姜子牙老道脸上神情自若,静静的看着悬在眼前的杏黄旗上那一点忽明忽暗的性灵之光,心里似乎对于徐福的说法提议并没有什么兴趣。
一番话说罢之后,只是稍稍一顿,又把话锋一转,轻声说道:“况且,你自身因果缠连,波及太广,不但和那继承了九黎道统的嬴政结下死仇,还不知天高地厚招惹了那凶威滔天的雍容,要知道此人来历极是神秘,法力神通怕也都在我之上,除非一辈子都闭门不出,否则出了昆仑山连我见了他也要退避三舍。再加上现在他手里又有一柄天大杀器在手,要不是如今他修为还不够,无法驾驭自如,只这一剑在手就能令得天下群仙望而生畏,不敢为敌,就算我有杏黄旗护身也挡他不住,真要争斗起来,早晚也要被彻底灭杀!到了那时候,连我昆仑道统都要毁灭,天下虽大,谁也不是他的对手……这般情形之下,你倒是说来看看,贫道我是该不该收留你呢?”
闻听之下,徐福大急,尖细幼嫩的声音急急响起来:“真人乃是转世天仙,圣人座下,背后有百神护佑,世上哪有什么人能够威胁到你。可笑徐福我当年为诸子百家,天下道门平白落了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之名,至今还不曾洗脱,两千多载,春去秋来,只能遥望故土,苟延残喘于异国他乡,日夜于阴魂鬼物做伴,人不人鬼不鬼,哪料想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却不知从哪里跑来这么一个杀胚,反手之间毁家灭国,要不是手里还有当年昆仑十二仙赐予我的一道令符,只怕如今徐福早已形神俱灭,魂飞魄散的干净了。真人既然能救我脱困,自然是智珠在握,何必再来戏耍我这么一个可怜之人。”
“你也莫在我面前说这些话来,是是非非莫怪他人,只怪你当年一念之差,种下前因,才会由因至果,其中种种,全都不离此道,你又何必自怨自怜,做出这般姿态来!”姜子牙老道眉头一皱,冷哼一声,接着说道:“不过你毕竟也是有功于我道门,于我昆仑,我那十二位师兄当年既然能留下玉虚令给你,贫道我自然也不会违反门规,见死不救。但是贫道先前一说毕竟也是真实,你招惹的仇人实在势大,你若想要拜在我门下却必须要终生听命于我,甘心受制,如此一来我也有办法令你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如初,而且还有可能超越以前的境界业位。”
“只要真人能救我脱离此难,徐福自然是以真人马首是瞻,但有所命无不依从。且弟子初入昆仑门下,有所制约也是正常,真人尽管放手施为就是,弟子绝不敢有半点异议。”
如今徐福没了肉身元神,法力皆无,只剩下一点真灵还要依附在杏黄旗上赖以为生,可谓脆弱到了极点,要是他敢跑出来,大风一吹立刻就会消散,彻底泯灭。这般情形之下,当然就是人在屋檐下,哪敢不低头,是以虽然听到姜子牙老道提出条件,要在自己身上设下禁制,其意所在根本就是要彻底控制自己,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心。奈何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任是徐福这等得道的真仙也看不透想不开,只得强颜欢笑,满口应承下来。连对自己的称呼都变成了“弟子”。
如同早已得知了这结果一样,姜子牙听了徐福的话只是微微一笑,道:“正所谓福祸相依,否极泰来,天下之事都无定理,总有一线生机可以转换,若你心中能做此想,却也是你的天大福分。拜入贫道门下,亦等于是你的新生,如转世重来,以往一切自然烟消云散,再多因果我昆仑上下也能替你化解,那嬴政,雍容莫非还能冲进我这玉虚宫来不成,况且天命自有所归,日后三界大劫临头之时,天下众生都要为己争命,到了那时或许我还要你来照应呢!”
“既是如此,还请师傅快快施法救我,弟子如今有如风中之烛,已是越来越虚弱了。”徐福又是连连催促,话语之中满是恐惧之意。要知道修道者体内的一点真灵,乃是魂魄凝结的一点生命本源,离体之后若不能进入轮回转世重生,或者夺人躯壳,时间一长也要慢慢消散的。如今时间已是不短,徐福只觉得灵识越来越模糊,当然是等不下去了。
“我有一道法门,名为偷天换日,乃是盗天之法,以无换有,以少换多,如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只要你如我所愿,而后参透此法,我便在昆仑门下给你找来一个上好的鼎炉,让你刚一拥有身体立刻就是道门宗师,再服用灵丹,法力精进一日千里只是小事,恢复实力易如反掌。”
就在姜子牙老道定心传授徐福偷天换日大法之时,他却不知道就在短短一刻功夫里已经有天大的麻烦找到了他的身上。
再说雍容在东瀛上空以无名剑器震慑住夜帝苍山三人之后,从容退去,一路进了东海地界在金庭水府上方扔下巨大的龟壳,如一座岛屿般漂浮在海面上,也不管东海双仙如何挽留,也只带了湮空道人先回了一趟轮回岛琅琊天。
先是看了一下几个徒弟的修为进展,嘱咐了一下,耽误了半个多时辰功夫,又去锁住玉真人的所在转了一圈,而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却已经是骑着那巨大的昆仑白鹤,飘然欲仙一般朝着昆仑山的方向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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