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飞僵”蹦达了几下后, 就凑到一起交换起各自的所得。
谢沛跳得极高, 于是, 她就看到了杨家在墙根种了一排很眼熟的东西。
那是在北方才有的一种刺灌木, 约半人高。灌木的枝条上还密布着弯钩形尖刺, 人从旁边经过时, 极容易被勾破衣衫。
杨家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 竟然在江南把这种刺灌木养活了。而且,谢沛刚才还隐约看见,这些灌木内竟然还有小小的金属反光。看那轮廓, 应该是一些细小的铃铛。
“贴着墙种……”李长奎低语道:“这要是贸贸然翻进去,还真容易被勾到衣物,从而还会触动铃铛。果然是平三门的调调!表面上看着寻常, 内里却暗藏乾坤……”
李彦锦皱眉小声道:“我不是很有把握, 但我发现这杨家的房子有点特别。屋瓦看着比普通人家要薄了三分之二,且最容易藏身的屋檐似乎也做得有些古怪。”
李长奎点头道:“你应该没看错……”他话未说完, 忽听侧前方有些声响。
三人猛地抬头, 不禁都是一愣。
夜色中, 一对泛着金红色光芒的大圆眼突然出现在他们身旁的柳树上。
谢沛和李彦锦还有些懵圈的时候, 李长奎却突然爆起, 直冲那对金红色大眼抓去。
几乎就是眨眼之间,李长奎手里就抓住了一只黑乎乎的大鸟。
“好险, 差点忘记了,平三门还有个养犬枭的习惯。”李长奎不知掐住了那只大鸟的什么位置, 竟让这家伙一点都不敢乱动。
“弄几根绳子, 先把这家伙的嘴和翅膀捆上。”李长奎对李彦锦说道。
李彦锦闻言立刻摸出一根细绳,一截两段后,凑上去,把这只大夜枭的尖勾子嘴巴给捆了个严严实实。
捆完鸟嘴后,李长奎就腾出手来了。他接过绳子,又把大鸟的翅膀和双脚都捆了起来。
李长奎一边捆,一边说道:“平三门的人不养狗,那不方便他们做事,也容易暴露行踪。但据说,有些平三门的高手,会把夜枭训成看家护院的犬枭。犬枭一旦训成了,不但比狗更隐秘,容易让人忽视。而且它们的命也长,活个三十来年也很寻常,几乎就能当个人用了。”
“哎哟,说得我都动心了,难怪七爷没下死手呢!”李彦锦好笑道。
李长奎一默,低语道:“这家伙留着还有用,先藏这里。”说罢就把大鸟挂在了树杈上。
谢沛和李彦锦看着这英武不凡的大鸟,此刻却被捆得如同即将下锅的老母鸡一般,都有些忍俊不止。
三人避开了墙角的刺灌木,也没有去踩那薄瓦和房檐,悄无声息地在杨家院子里搜寻了起来。
这一找,李彦锦立刻就发现了,杨家用的门锁都很特别。
以他现在的开锁技能,一时之间竟然有点摸不着头绪。
谢沛在一旁看了,打着手势问了两句,就明白了李彦锦的为难。
于是,她轻拍了下李彦锦的肩膀,然后一伸手就握住了那把青铜挂锁。
只见二娘的手指略一收紧,那把青铜挂锁就被直接捏断,拿了下来。
李彦锦憋着笑,对着谢沛一抱拳,做了个“佩服”的口型。
谢二娘挥了挥手,收下了这片狗腿状的浮云。
三人在院子里转了一会,倒是把杨金守一家给找到了。不过这四人都睡得踏实,提供不了什么线索。
李长奎低头回忆了下,带着夫妻俩,朝白天听到动静的方位摸去。
结果,他们找到了两间空屋子。只是,这屋子里应该是还住着人的。床榻上的被窝正呈现出一种,刚被掀开的模样。
三人迟疑片刻,就朝最后一处没搜过的地方找去。
那是在院子的西南角落,有两间木屋,仿佛是放杂物用的。
刚一走近,三人就听到了其中一间木屋中有人正在说话。
一个男子语调阴森地说道:“怎么,心疼了?也是啊……你这两个哥哥对你真是不错呐,明明自己都能跑了,竟是为了你又乖乖回来了,哈哈哈~”
他笑得难听又奸诈,笑过后,沉默了一会,才继续道:“其实,我也是为了他们好啊……练功哪儿能不苦呢?以前就是他们太懒了,这才会偷点东西都被人逮着。这要是让道上的人知道了,我杨大的脸还要不要了?!”
随着他厉声说出最后一句,就听一个少女带着点哭音,说道:“杨老大,您别生气,哥哥他们以后会好好练的。今晚练了这么久,您、您也累了……不如,不如让他们明儿再、再练吧……”
“呵呵,小丫头,还挺会说了。不错,跟着杨爷也算是有点长进。小然宝啊,既然你开这个口了,干爹就卖你个面子。不过,干爹今天心情不好。你呢,要是能把干爹伺候舒服了,干爹就立马放了下面那俩小子……呵呵呵……”
“杨、杨老大,你不是说,说,我年纪还小,不能、不能用吗?”少女强忍着恐惧,哆嗦着说道。
“十岁啊……是早了点。等再过三年,干爹就教你正经的媚功,待你十五岁时,就能给干爹做……事了!”男子越说,语气越是淫/邪。
少女似乎松了口气,道:“还、还有三年,到时候,小然一定好好跟您学!今晚,您要不就早点休息,让哥哥他们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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