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望楼里此时来参加晚会的人已经不少,聊天儿的,问好的,谈事儿的,说到底,这样的场合其实也有社交的成分在内,通过这样的聚会,不认识的可以变为认识,陌生人可以变成朋友,有一句老话说的好‘人熟好办事’,不知有多少通过正常途径难以解决的问题,就是在类似于这样的场合迈出了第一步。
对于这样的场合,曹雄并不是太感冒,他哥哥出席晚会便已尽到了同为圈内人的礼数,做为陶然居的副总经理,他其实可以来也可以不来,之所以会来,绝大部分原因还是出于想见到金钰莹,找机会拉近关系,与之成为朋友,谁想还没进入远望楼的大门就发现了一位情敌,很好的心情顿时变得百味杂陈,和几位关系不错的棋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天儿,远远看着金钰莹招呼安排着各方面的宾客,心中只是盘算,怎么才能打败突然冒出来的竞争者。
曹英对于这样的场合却是驾轻就熟,熟练地周旋于人群之中,谈笑风生,举止得体,显示出身为一名企业管理者所应有的素质。
“呵,曹老弟,心情不错嘛。”不知什么时候,董亮也到了,看见曹英乐呵呵地走打来招呼。
“一般般。怎么没见嫂子呀?”曹英也笑脸相迎,虽然两个人为天元赛的事儿曾明争暗斗,斗得不可开交,但表面上还是亲亲热热,一团和气。
“呵,她不喜欢热闹,在家里看孩子呢。”左右看了看,董亮凑到曹英旁边,“哎,听说温老三现在在你那儿,是不是真的?”他小说问道。
“呃.....是呀,他现在是暂时住在我家,怎么了?”曹英脸色稍稍一变,很快又恢复到了正常——温老三的造型独特,特别是颌下那一络小胡子,几乎就是其个人商标,这些日子,温老三天天在陶然居曹英单独给他安排的网络围棋训练室里进行训练,要说消息一点儿不会外传,连他自已也不会相信。
“原来是真的。哎,上个星期,温老三在棋胜楼门口摆台设擂,点名邀战王仲明,是不是你给出的主意?”董亮似笑非笑,半真半假地问道。
“呵,怎么可能。温老三来北京是参加他侄子的婚礼,暂时住在我那里而已,找王仲明挑战,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也劝过他不要较真儿,不过他那个人的脾气您也知道,一旦下决心做什么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曹英苦笑答道——温老三在棋胜楼门前摆抬设擂虽然最后和平收场,但在圈子里的影响却是很大,董亮既然收到消息,知道温老三住在自已那里,不怀疑其中有他的影子那才是怪事了。不过,有些事可做不可说,有些事可说不可做,在他的立场,肯定是不能承认的。
“呵呵,倒也是。”董亮也不知曹英较真,意味深长地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哟,两位聊什么呢,这么开心?”陈百川发现了两个人,也走过来插话问道。
“呵,没聊什么。陈老,您来的很早呀?”刚才那个话题自然不适合对陈百川说,曹英主动把话题扯开。
“是呀,这次比赛是民间棋社承办的第一次正式重大头衔赛,具有很重大的历史意义,虽然承办单位是棋胜楼,但我们身为京城棋社中人,把一样责无旁贷,别的忙帮不上,早一点儿来,帮着招呼招呼客人,热闹热闹场子,也算是尽一点儿绵薄之力吧。”陈百川答道——话是这么说,心里是不是这么想就只有天才知道了。
“呵,那您真是辛苦了......对了,那位大明星呢?今天是开幕式,很多人可都是冲着她来的呢。”周围看了一圈,没有看到范唯唯的影子,董亮问道。
“呃......,是呀,这个点了,她也该到了吧?”提到范唯唯的名字,曹英心里一紧。
“哈哈,到底是年轻人,说实话,你们两个是不是就是冲着人家范唯唯才来的?”陈百川笑道,他六七十岁的年纪,身份高,资格老,没事儿就喜欢拿晚辈开玩笑,说轻说重,反正也没人会和他计较。
“呵,陈老,嘴下留德呀,家有河东狮,我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儿呀。倒是曹老弟,年富力强,血气方刚,至今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要是和范唯唯在一起,那才叫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呵呵,要不要我和陈老想办法帮你们俩撮合撮合?”董亮爽朗笑道。
“呃.....,别乱说,这种玩笑不能随便开的。”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董亮只是顺着陈百川的话题打趣,曹英听了却是心如鹿撞,真想说——“拜托了,就请这么办吧”,但他终究开不了那样的口。
“呵,脸都红了,你还真当真了?”曹英虽然很擅长于掩饰自已的情绪,但一些生理上的反应却不是单靠意识就那么容易控制的,陈百川和董亮看到曹英的脸瞬间变红,笑得更加开心了。
“来了,来了!”。
守在门口附近的媒体记者们忽然一阵骚动,纷纷端起相机涌出门外,随即喀嚓喀嚓按动相机快门的声音响成了一片。
“呵,曹老弟,看这架式,应该是你最想见到的人到了。”董亮打趣道——今天来的绝大多数记者是跑娱乐,时尚生活方面的记者,这些人对围棋比赛并没兴趣,其目标,完全是因为当红歌星范唯唯会出席这次比赛的开幕式,能让他们如此动静,也只有范唯唯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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