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忘记方才事情的小贝正盯着人群看,突然一拍手,高兴地喊道:“知道啦,被人围在中间那个是村正,四十二岁,略显老。”
小远非常不给面子地插嘴:“那是他爹,今年五十有七。”
“你咋知道?”小贝不服。
“因为他爹有记载,额顶少发,两鬓过肩,左颧双痣。”小远补充。
“我这一天真是受不起的伤,小远,你下次坚持把话说全了,哪怕在我打断你的情况下。”小贝看到确实是中间的人秃顶,于旁边扶着他的人估计才是现在的村正。
看到人走的更近,小贝先去瞅旁边的护卫,护卫点头,意思是之前的探子确认人群中没危险。
小贝马上打头‘蹬蹬蹬’跑过去,主要目标是秃顶的老头,至于现在的村正,不好意思,你爹比你更重要,你要是敢挑理,回头我就抓你去挖矿,罪名:不孝。
“赵老伯,你怎亲自来啦?应该是我们去看您才对哦,不过您身子骨真好,换成我从咱村子里跑到这都得累得直喘气儿。”跑到近前的小贝仰着头开心地问候。
不提小贝的官职和出身,只凭相貌和现在的表情跟说出的话,便赢得所有村民的好感,好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小贝把人家的暖瓶不小心打破一个,人家不但不会说小贝做的不对和摆脸色,反而会说早就想换一个新的了,一直没腾出空来踹,顺便把另一个暖瓶也给踢爆让小贝听个响动过瘾的那种。
那可爱的模样即使做错事让人也无法去怀以任何的不快,还会担心小贝心里过意不去,加上说话中的‘咱村’,一下子便把距离拉近了。
老村正双手捋着自己两鬓的头发,笑得眼睛都快看不到了,连连点头,说道:“咱家小贝受累喽,这是我那没用的儿子,赵无能。”
“吾,我的意思。”现任村正赵吾能纠正父亲的话,声音略低。
“你能?你能什么?无,当初入籍时写错了,就是无。你能你有咱家小贝一半的本事?”老村正丝毫不留情面,板着脸训斥。
转回头面对小贝和凑上来的其他九个人时,又换一副表情,和蔼的像个亲爹,道:“听说你们去丰州,不急,先回家呆两天,村儿里全准备好了,别的没有,鱼多,莫瞧着黄河冰封,头前时村里网上不少鱼,在暖和的池子里养。”
小贝眼珠子快速转两下,点头:“吃,有鲤子吗?我们最爱吃黄河鲤子,带着一丝土腥味,当初跟着哥哥姐姐去印度那里,吃着溪水中的鱼,很不习惯,尝不到土腥,少种家乡的感觉。”
小远等人跟着猛点头,表示赞同。
其实他们真不想吃,人家冰封之前抓的鱼,等着天再冷冷好卖大价钱的。但不吃不行,不仅仅要吃,还得作出非常迫切的样子,否则显得生分,只能看看村中需要什么,到时候给补上。
见小家伙们答应的痛快,村中的人高兴,掉转身形往回走,小贝抓住老村正一只手,蹦蹦跳跳的,边走边说话:“赵伯伯,咱村冬天凿冰捉鱼的人多不?”
“不多,凿冰是个力气活,离大的县城远,不是鲜活的运过去不值钱,像提前养的,若不是知道你们要来,早运到县城去了,在那边村里租几间房养,到时候再卖。”老村正很自然地回话。
小贝点下头:“哦,为什么不用炭火盆在水上漂着?”
“得翻山,你说炭火盆会不会翻?”
“会,赵伯伯,我突然想起个事儿,咱村有温度计是吧?”小贝又问。
“有,孵小鸡小鸭用的,你家送的,不孵小鸡时收上来我管着,孵的时候我一天转一遍,谁家的都不准说丢了,村里人全知道,温度计虽小,技术却不少,旁的国家做梦也想有,却造不出来,我得守住,不能瞎了小宝和鹃鹃的心。”
老村正此时说话很严肃,算是一种保证。
小贝吧嗒吧嗒嘴儿:“那东西造价很低,有人强抢,为保证你们的安全,给他们也成,回头报官,有流星出动解决。既然有温度计,我正好带了一个东西,加热器,手摇的,手摇发电,通过电阻的时候变热,拿两套出来冬天卖鱼用。”
小贝边说边让人送上两套,体积不小,有通常使用的板凳那么大。
老头接到手中一个仔细瞧,说道:“东西村里收了,温度计我们还是得拼死保护,有人强就给会让强盗生出我们软弱的想法,下次还会有人抢,一根针小不小?谁来抢,剁谁手,好使想打主意的人一想到下卢村就避开。跟对付小偷一样,逮到往死里揍,让他知道怕,偷是不对的。”
“好,我支持,往死里打,打死算我的。”小贝见人家意志坚定,也不会与人家说什么律法的事情,有人钻漏洞的情况或许存在,但总的来说利大于弊。
老村正把小贝几个人往村里让,队伍大部分留在河边驻扎,否则村中安排不下。
另有几个身体相对强壮的村里汉子保护手摇加热器,他们没玩什么推让不收的手段,很痛快地接受小贝的赠予,他们非常清楚,两个板凳大的玩意是冬天能否增加收入的重要工具。
“赵伯伯,东西用坏时不用着急,给我发一封电报,会有人拿出最快的速度来解决,冬天尽量抓大鱼,小鱼放了,靠着河边住,给别人和子孙留点东西,千万别捕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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