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满怀,寒梅落去杏花开,明月照人来,情常在。
离着张明升与赵祥把那八件事情上报已过去半月,小河被彻底连通,还有的人在那里清淤泥,留些人在那里修着堤岸。
大部分能用上的手艺人被李珣找去修酒楼,毕构还好好地活着,在葛家庄子北面的地方把一片荒地买了下来,上面已同意他致仕,正在为新的尚书争论着。
淤泥大部分被拉到了他的荒地上,等着春耕完好快点让人去翻,他还未找到庄户,张小宝新给他修的家占了一亩中等田,没有人去追究这个事情,也没人去举报。
四家庄子的春耕速度快,相互比拼着,比其他庄子提前了一大截,张王两家庄子自然是最快的,李珣不只一次找张小宝和王鹃抱怨,说他们明明知道新犁更好用,还非说什么先试试,结果那速度就超了过去。
张小宝和王鹃则是尽量回避这个话题,说说工坊的事情,谈谈船坞的情况,再琢磨一下工学堂里面的东西。
张家准备了大量的帐篷给庄户住,趁着挖河的人闲下来,正好给庄户们盖房子,按照当初说好的那样,砖瓦二层楼,如此一来,庄户就可以在春耕完帮着修修书院,再把两个庄子给修成王鹃图纸上画的模样。
“看来那些人一时是找不到了,我筹集了十万贯用来建船坞,小宝,你们可得好好做了,不要再骗。”李珣大半夜的睡不着,惦记着水云间那边的酒楼,爬起来逛了一圈又找到了张小宝这里。
张小宝两个人正在学习呢,见李珣过来了,只好停下,一同到外面去溜达。
“放心吧,我们不会坑自己的买卖,正好,先用那钱帮我们垫着,小罗水那里出来的钱我家准备盖超市,在科举考完的时候,三水县必须要变成上县。”
张小宝答应着,同时也提出了要求,不然按照正常的渠道来走的话,得拖上几个月才行,有李珣这个人就快多了,他爹也想自己管的地方多个上县出来。
李珣不觉得此事如何的难办“一定会的,小宝,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家急着把三水县给提到上县?这些事情同时做,我也跟着捉襟见肘了,还好有一些人愿意投钱,跟我说说,你家怎么打算的?”
李珣确实想知道,张家庄子连推八手把一个中县给推成上县的事情,让他见识到了背后那人的本事,就连他的父亲也写信过来大赞了几句,并说张家庄子就是天下第一庄。
让他想办法把关系再弄近一些,说是不少的人都清楚了这个事情,或许到时张家庄子周围又能有人搬过去住,原因和他一样。
因此李珣不觉得张家几次强调,在科举完的时候就要把事情落实下来的话是随便说说的,一定还有更深的用意,凡是了解此时的人,心思稍微活络点的,都不敢把张家做的事情想的太简单。
“佛曰不可说。”张小宝确实有打算,但不能告诉别人,连王鹃都不知道张小宝究竟想的是什么,听到李珣的问话,张小宝抬头看看月亮,回了这么一句。
李珣撇撇嘴,说道:“什么佛曰?现在正不停地拆苗还俗呢,佛那么厉害还被拆了?”
“月圆月缺,潮起潮落而已,佛有没有我不知道,但佛学确实是一部好的哲学,跟你说你也不懂,不要因一时失败而低沉,也不要因一时痛快而张扬。”
张小宝终于是决定好好教一教李珣了,不能光让人家帮忙,而不付出。
李珣的家中不教给他这些东西,让他当个逍遥的候爷,以后是逍遥的王爷就行,知道的太多,心也就太大了,容易惹来麻烦,他接触的少,现在听到张小宝的话,当成是那高人教的,转头问王鹃。
“小宝说的这个我怎么听着有点不舒服?是这样样子吗?”
“说是就是了,说不是也不是,是是非非谁又能说清楚,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雾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王鹃也明白张小宝的意思,同样在那里教导着。
李珣哪里听过这个,现在大唐还没有呢,听过了之后觉得更迷糊了“可不可以换种说法?”
“好,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
“我知道了,不用再说,后面我会背,小宝的意思,就是遇到好事儿的时候不应该高兴,遇到坏事儿不应该难过,对吧?”李珣不让王鹃继续说下去了,这种东西正如后面的话一样,玄之又玄,妙之又妙。
王鹃却摇了摇头“遇到好事儿的时候为什么不能高兴呢?人活着就有七情六欲,要懂得享受生活,该哭则哭,该笑则笑,如果什么都没有了,那人还是人吗?”
“小宝,你怎么说?”李珣听到了两个人两种看法,又问张小宝。
“一个有本事的人,当要时刻记得乐及生悲,也要具备泰山崩与前而面不改色的定力。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张小宝回道。
“鹃鹃你又怎么说?”李珣再问。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谁又能知道以后是什么样子?只有尽情地享受现在才对。”王鹃对李珣说着。
“小宝,该你了。”李珣再看向张小宝。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鹃鹃?”
“总想着以后,就会忽略了眼前,临渊羡鱼,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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