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的儿子从车上不小心掉下来的事情,很快就被周围的人知道了,张忠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来拖延时间,让车停下,抱着装晕的张小宝从车中下来,不听地喊着去找医者。
只有那个抱着张小宝听到张小宝安排的护卫知道这个张家的小公子没有事情,其他看到的人则是都在猜测着,县令家的公子究竟伤成什么样了。
划原县中想要找到一个正经的学医之人还真不容易,好在有金来楼,按照张小宝的要求,酒楼当中都会聘请一些个医生,或者是像京城当中的医博士。
这边的人马上就去把金来楼的那个比医生差点的人找了过来,还是学徒一样的人给张小宝把着脉,想了很多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却无法对上号,皱着眉头在那里沉思。
张忠觉得时间耽误的差不多了,对着这人说道:“医生,你看我家小宝怎么样了?”
“这个……不好说啊,摔下来时可能是伤到了脑袋,我先给开一个方子,照方抓药灌下去一副看看。”半吊子医生实在是看不出来什么病,只好尝试着开个方子,就算到时无法醒过来,也不会因吃了这个方子而有什么别的事情。
方才离开的护卫这个时候回来了,对着张忠点了点头,说道:“大人,您看是不是这次就不要到山上去了,小公子还昏迷不醒,万一……?”
“不必多言,本官既然身位一县县令,自然要为县中出的事情做主,本官带着小宝一路照看,一定要到那边去。”
张忠大义凛然地在那里说着,声音不小,周围的百姓还有主薄与县丞等人听个真切,他们方才在车中,听人说县令家的公子不小心从车上摔下去了,还专门问了问车旁边跟着的人,在得到了确认之后,心中一阵的欣喜。
此时听到张忠这样说,猜不出来张忠是真的关心华原县的事情,还是强忍着悲痛做样子,可无论如何,那些个百姓知道了新来的县令为了华原县的事情,连自己的儿子摔了都能挺着继续做事情,这让百姓们记住了张忠。
主薄与县丞对此就有些无奈了,他们总不能去管百姓的想法,看着周围百姓望向张忠那种深切的目光,两个人同时叹了口气。
“不庸兄,这张忠确实了得啊,这个时候了,竟然能忍受爱子的伤病,继续做事情,看样子想要做些什么事情不容易呀。”詹主薄对着肖县丞说了一句。
肖县丞对此也没有什么办法,眼看着张忠这个新来的县令在那里收拢人心,看看那怀中的小娃子,说道:“祥云兄所言不错,那就只能慢慢来了,多累他几日,最好是那个叫小宝的继续昏迷。”
张忠说完了那番话,又挤出了几滴眼泪,抱着张小宝重新回到了车中,半调子医生被吩咐去抓药熬药,到时给送过去让张小宝喝。
在百姓发出的一片凌乱的好官的呼声当中,队伍再一次向着东边的山那里行去,张大麻子这个时候却是有点害怕了,慢慢地调整着步伐,来到了主薄和县丞这两辆车的旁边,找了个机会,凑到了县丞的车厢近前,对着里面说道:
“肖大人,小的还要继续跟着过去吗?万一那县令发现了什么,加上他儿子又是因这次而受的伤,他把火气发到小的身上,小的可怎么,怎么办啊?”
“闭嘴,想不做,晚了,告诉你,真要是因你出了变故,你就不用想好了。”里面的肖县丞压着声音说道。
张大麻子越想越怕,没办法的情况下,只能咬咬牙,左右看看,继续跟着队伍向前,不时地还要哭上两声,让人看到他难过的样子。
坐在车中的肖县丞也觉得这次的事情有点别扭,似乎不那么顺利,可终究是想不出差在什么地方,明明是算计县令,他的心情却闷闷的。
张忠这个时候已经放开了张小宝,看着儿子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想想儿子刚才跳下去的情形,问道:“小宝,你真的没事儿?”
“爹,您放心吧,这个车走的速度不快,车厢离着地又不高,孩儿能有什么事情,爹,别忘了孩儿说的话,等今天的事情做完,就要张贴出告示,让别人弄一些百年的人参,可以咱家出钱买,也可以是答应送人参的人一些条件。”
张小宝确实没有什么事情,非要说有事情的话就是身上的衣服蹭脏了,这里的地坑洼不说,卫生做的也不好,根本就不像三水县那样,县城中的道路两边有专门的垃圾箱。
也不知道谁吃的什么东西,蹭了张小宝腿边一大夸的污迹,油乎乎的,看样子是洗不干净了。
张忠一时也想不出来儿子为什么这样安排,他也不多问,到时候儿子就说了,自己要做的是放出消息,看到儿子不时地皱眉头去瞧那弄赃的地方,说道:
“小宝啊,以后为父也会把华原县弄成三水县那样,把路好好修修,尤其是县城,哪怕不能用长条的青石去铺,也得用一些石子和黄沙去好好压一压,到时同样在两边每隔上一段距离放个垃圾筒。
为父早就知道这点,不仅仅能让街道看着舒服,更是可以聚拢民心,三水县的百姓比起其他县的百姓强了不只一筹。”
张忠说着心中想的事情,同时也决定,以后不能总是读书了,书还是要看,却要挑时候,多见识一下外面的事情才行,不然成了书呆子,一点用处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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