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鹃看着田狗子些上粘的东西,说是煤,也管干净埋汰,伸出手去抹了一点下来,放在眼前仔细地看着,问道:“田大哥,你们那里没有人去挖这个煤?”
“没有,谁会挖这东西,一点用处也没有。”田狗子看着面前的小女娃子问自己,也不敢不回答,能在县令大人车上坐着的人,不会那么简单。
王鹃这下就想不明白了,根据记载,好象从西周的时候就开始使用煤了,到了唐朝正好是用来炼焦碳,怎么就没有人用呢?难道这边的产量不大?煤质不好?
她想问问张小宝,可张小宝在那里装晕呢,方才她说煤的时候,张小宝都没有丝毫的动静,定力还挺强。
“鹃鹃,这东西有什么用?”张忠看着儿媳妇在那里出神,开口问道。
“崩大米花更快一些。”王鹃现在只能想到这个用处,至于冶铁什么的,她和张小宝试过了,没成功,等以后琢磨琢磨再试才行。
“那这东西好用?”张忠又问道。
王鹃这时就不好再说这个煤有多好了,只是说道:“还可以吧,以后再说。”
张忠转过头来,继续问田狗子“那你们那里一年能收多少粮食,一亩地。”
“不到一石,有的只长草了,原来的县令就在那个时候,去年还干旱的时候,还要征原来的那些租子,还是要征两年,咱们村子中的三百来人就准备拼了,后来他们怕了,这才没敢过来征。”
田狗子一说起这个事情,拳头就攥了起来,声音也大了,大到连外面的人也能听到的地步,主薄和县丞的车离的不远,他们两个也听到了,坐在那里表情各异。
跟随的衙役们也听到了,他们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叹息,没办法啊,他们也是不得已过去的,全是文县令当初说的算,谁敢不去啊,好在新来的县令家中有钱,具体多少钱不知道,只知道刚来的第一天就给出了百多贯钱的东西。
这下不用担心去榆树村收租子了,百多贯的钱,在那破村子,征十年也未必能征出来。
张忠没想到那个文县令竟然贪婪到如此地步,忿忿地说道:“这已经不是贪渎了,这是害命。”
“大人,您说的对啊,真把那剩下的粮食给交了,咱们就得饿死,大人,您会去存在收租子吗?”
田狗子一直觉得这个县令挺好的,竟然让他坐县令才可以坐的车,还能这么和气地说话,故此心中觉得应该不会去收租子。
张忠没有直接说不去,而是说道:“那要看你们村子中以后如何了,若是粮食多,自然要去的,粮食少就不必了,我收了租子自己也不要。”
“哦,那可能不会多了,地不行,大人是不是平时过日子没有太多的花消,家中的人少?”田狗子又问道。
“恩,少,才两千来口人,平时也不去别的地方吃,就在金来楼随便吃点,你说我会去贪那点租子吗?”张忠觉得田狗子憨厚,故意逗了他一下。
果然,听到了张忠的话,田狗子吓到了,把嘴张大大的,喉咙动了动,说道:“大人,您家里怎么那么多人?”
“三个庄子的庄户,加起来就那些了,还有那金来楼也是我家下人开的。”张忠就是想让田狗子回去把这个事情说出来,到时候他去榆树村,那里的人就不担心他去收租子了。
田狗子看了看对面的王鹃,王鹃点点头,承认了这个事实。
“大人,那您一定不缺钱了,也不缺粮了,大人,我要下车,我要回跟村子中的人说,让他们不用怕新来的县令过来收两年的租子了,咱们那里的租子怎么交也比不上大人下人开的金来楼钱多。
大人自己家还有庄子,三个呢,粮食也不缺,以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过日子了,大人,快让我下去,我先给您磕头,您是好官,不贪钱的就是好官。”
田狗子在那里激动地说着,非要下车,张忠想了下,让人把车停住,又问道:“那你们现在还有粮食了吗?”
“有,大人,现在开春,野菜都出来了,只要弄点野菜和在一起,就可以吃了,我们那里是榆树村,还有榆树钱能吃,榆树叶子也不错,只要上面没有虫子就行。”
田狗子似乎觉得吃点野菜,吃点榆树钱就算是好日子了,在那里眉飞色舞地对张忠比画起来,还说了几种吃法。
王鹃看着因为春天到来能为吃上野菜而高兴的田狗子在那里说话,眼睛闭上了,低头看了看张小宝,张小宝的嘴角竟然向上翘了起来,似乎很高兴,让王鹃使劲地掐了一下,张小宝的嘴唇这才动动。
“榆树钱真的很好吃,先让我爹给他们送去些粮食,等利用完那两个人收拾掉他们,就去那边挖煤,给他们一些补偿,也可以让他们帮着挖,日子会比其他的地方过的更好。”
王鹃一想也是,没有必要难过,现在就可以送一些粮食了,油了,肉啊等东西过去,往事不可追,现在过好了就行了。
“田大哥,其实你可以要一点粮食回去的,我以后的公公会给你们一些。”王鹃这时候终于开口了,她还是不好意思直接叫公公,不像张小宝脸皮那么厚,对着自己的父亲一口一个岳父大人地叫着。
张忠明白了,这一定是儿子和儿媳妇刚才怎么商量了一下,准备给榆树村粮食等东西,也开口说道:“田狗子,你先说个数,需要多少,整个村子的,到时我让庄子上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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