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张忠手上的筷子还有夹的虾同时掉到了桌子上面,他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道:“小宝,你怎么知道?”
张小宝看了看王鹃,王鹃也回看过来,两个人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王鹃那边跳下去,重新给拿回了一双筷子,张小宝也把一只吓的壳剥下来,把虾肉送到父亲的碟子里面,这才对着发呆的父亲说道:“爹,孩儿就是那么一猜,您想啊,什么事情能让您发愁?
詹开锦和肖驰那两个缺心眼的玩意,还不值得您这么烦恼,钱,咱也不缺,小罗水那边还有水云间,每天都在赚钱,加上咱家其他的买卖,想凑几万贯不用费太大的事儿。
官场上也不用担心,京城之中,该搭理的人咱都搭理到了,钱、茶叶、木耳,那么一阵的送,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的,不说人家帮忙吧,至少也得给传个消息。
您对我娘好,更不可能是因为别的女子,您可怜百姓,咱们正在做一些事情帮着百姓,想来想去啊,除了官印丢了,就没别的了,一定是被那两个人指示人偷去的。
爹,说实话,这种手段,孩儿真的瞧不上眼,是不是有人突然撞到了您的身上,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等着用印的时候发现没了?”
张小宝在那里说着,张种新的筷子如果不是一头插在了嘴里,一定会再掉下去的,他已经听傻了,事情似乎儿子亲眼看到了一样。
“爹,别总想着印的事情,吃饭,算了,还是先把印给您吧。”张小宝放下筷子,跳到地上,又跑了,一会儿的工夫回来,双手捧着个印,垫着脚放到了父亲近前的桌子上。
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对着父亲说道:“爹,这个可是真的,您别再弄丢了,再丢了咱们就得用假的了,孩儿那天管你借印,回去就做了两个假的。
一个给您随时带着,另一个放在别处,这个真的一直是保存在孩儿和鹃鹃的榻子下面,爹,咱吃饭吧,这种手段实在是太老套了,孩儿本来还觉得是多此一举,没想到真有人用啊,失败。”
张忠把筷子放下了,把印拿了起来,看着上面的‘华原县令之印’六个字,又发呆了。
张小宝和王鹃继续吃着,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等了大概半刻钟,张忠终于是会过了神,把官印往桌子上一墩,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谁能比得上我?谁能?我有个好儿子啊,小计而已,我儿子根本看不上,哈哈哈哈,吃饭,今天这个什么包子真好吃。”
张忠开心啊,那天刚拿到官印,儿子就借去了一晚上,还以为儿子真的是好奇,哪知道竟然给做了假的,想来那印坯早已经准备妥当,就差刻字了,未雨绸缪、料敌于先不过如此尔。
在看看儿子和儿媳妇在那里吃东西时的淡然模样,这才似乎真正的大将风范,翻云覆雨尽在一掌之间。
忙了这么一阵子,该愁的愁,该笑的笑,那些人竟然弄了一个假的回去,这真印和假印在字上面一样,但做的时候是一批做出来的,还是有区别的,到时候谁把假印拿出来,谁就等着倒霉吧。
心情舒畅啊,张忠不想多夸儿子了,夹起个灌汤包也不管烫不烫了,直接扔到嘴里,一边哈着气一边嚼。
“爹,不如您把真印放在护卫的手上,您还是带着另一个假印出去吧,今天晚上您还得去那山的地方,您在那边晚上也可以睡觉,白天回来,事情就交给他们两个来做,您得了民心,他们吃苦。
以后晚上的时候,您先回来吃点东西,等到了那边,小睡一会儿,半夜起来与他们一同吃夜宵,吃完您再睡,明儿孩儿也和鹃鹃过去逛逛,湖要选好地方,再过些日子,船坞那边就能造出小船了。
孩儿先让他们造几只游玩的船,等湖一弄好,就放到湖中,在山那边,修一条路一直连到湖里,咱家还可以多赚些钱,爹,您说是不是?”
张小宝见父亲高兴了,就开始说起下一步的打算。
王鹃在旁边听着,给了张小宝一个笑容,当初张小宝说做假的印,她还觉得没有必要,现在才知道,张小宝把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都给想到了,他的策划,近乎于完美,如果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瑕疵,也是艺术的升华。
别人用出一个计策,会觉得骄傲,张小宝却已经把一切归于平淡,这才是被无数个国家通缉的人应该有的风采,他的存在,就是传奇。
张忠没有王鹃那么都的想法,他也不知道儿子的过去,他只明白,以后的张家,想不成为一个大的家族都难,无法想象,以后张家会是什么样子。
又塞进嘴里一个包子,看看桌子上的官印,把包子给咽到肚子里后说道:“小宝、鹃鹃,这几天我就不能教你们了,把尔雅好好看看,若是能背下来也尽量背一下,一会儿吃完我就走,让护卫拿着真印,我揣着假的。”
“爹,您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晚上别忘了过来吃饭,孩儿保您一个月吃的东西不重样,若是材料够用,可以一年不重样。”
张小宝喜欢一家人高兴的样子,故此才跟着父亲过来,并把一切可能出现的危机给提前化解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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