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时候,乌雷县的百姓就把房子给拆的差不多了,没有了住处的百姓丝毫不埋怨大好官,只在等着大好官安排。
大船之上所有的帐篷全都拿了出来,还有临时搭建的棚子,一点点地向海边推移,百姓就跟着帐篷和棚子走,偶尔有一些个原来隐藏起来的坏人想闹事,发现了根本不管罪轻罪种,直接杀掉。
雨还在下着,张家内院的人已经分散出去,到各个地方去购买东西,尤其是离的最近的钦州,用钱开路,畅通无阻,几倍的价钱买回来大量的药材、粮食和布匹。
钦州也是大雨滂沱,旁边的几个州都是如此,偶尔有人能捡到落下来的鱼,有的地方也被风吹的散了房屋,在消息不灵通的时代,这一切都被人给遗忘了。
想要离开的四个判司因全州戒严的关系只能继续留在当地,他们没打算听告示中的话,可房子依旧被强拆了,他们四个人拿着房契想找张忠理论,结果连人都见不到。
按张小宝的话来说就是,这么个强权的时代,拆你个房子你能如何?不停宣传法制的地方说拆也就拆了,何况性质不同,这不是为了个人的私利,不拆最后也是被水淹,纯粹是浪费。
这两天的雨实在太大了,有些老人说,曾经遇到过,龙王发怒了,几十年前遇到过一次,当是这边的人跑到了山上,虽说是没被淹到,可山石倒塌,也死了不少的人。
张小宝这才准备一搏,大不了砸钱而已,要那么多钱干什么?父亲的官若是保不住了,钱财谁又能给保住。
“下吧,使劲地下吧,张忠啊,这下赔了几万贯的钱财,他家不是有钱么?看看他心疼不心疼,哈哈哈,再大一点。”
柳绍卿即使家被拆了,也是和家中的人在一起,家中的下人给做出了木排,也弄出了棚子,他们家和另外三家聚集到了一起,四个判司就在一个棚子下面大吃大喝,看到了大雨,知晓了张家这一次把所有的放贷和前期的货物都放弃的时候,俱都像过年一样高兴。
曹和睿喝了口温好的酒,也是满脸毫不掩饰的笑容,在那里说道:“这次不仅仅是张家损失了钱财,还有张忠的位置要难保了,如此大的灾害,皇上那边若是知道了就会告天,降罪于己,下面的官员还想好吗?”
“话不能这么说,有人说张家内院的四散开来,到各个地方去买东西,万一他们买够了东西,把损失降低了,或许皇上那边也会考虑一下。”蒋奂诗同样高兴,可又有点担心这次张忠能躲过去。
一直没有说话的范柬曦开口了“他张家有钱,能买东西,那价钱也不低,这事儿我知道,最近的钦州他们买的东西最多,价钱是平常的五倍,就算买了又如何?房子都没了,他张家给不给修?我就不相信他张家真的有钱到了如此地步,敢给全州七千多口人修房子。”
四个人说着,不时地会传来大笑的声音,这个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的耳朵当中。
王鹃听了之后,撇撇嘴,说道:“当初留着他们慢慢收拾,是以为他们真有点本事,没想到这么差劲,真正的政治家在相互倾轧的时候,是不会在百姓受苦的时候幸灾乐祸,他们连什么是政治都不明白。”
“是呀,可以利用,但是绝对不应该这样高兴,换成我是他们,我就会找我爹,说一说这次的事情,倾轧归倾轧,在面对外力的时候,该妥协就得妥协,他们是破罐子破摔了,等这次事情过去后,再收拾他们。”
张小宝也非常气愤,在种事情若是放在现在的朝堂之上,就算是倾轧也要想办法把灾难给处理好了,在时的朝堂还算可以,没有太大的党派之争,就算是争了,也不会拿百姓来做筹码,毕竟他们还受一些个治世的思想所影响。
王鹃听了张小宝的话,说道:“小宝,我等不及了,我想早点收拾他们一下。”
张小宝先把这个台风和水灾的事情考虑了一番,接着手就在脸上点了起来,王鹃看到后放心了,知道四个判司要倒霉,若是说在赚钱和建设方面张小宝算是厉害的话,那在算计人的方面,可以说是顶级的人物了。
“继续向海边移动,开始大量制作食物,火不要熄灭,湿的柴火只要火够大也一样能烧起来,无非是烟多了一些,还有淡水的储备,都给烧成开水,放进去点盐。”
张小宝想了一会停下来,走到门口对等在那里随时传递消息的人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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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忠前些日子做的一系列事情得到了汇报,在他的命令下,基本上所有的百姓都非常听话地跟着做,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怕一时想不明白,也没有人反对,闹事的全被收拾了。
一张张的饼被烙出来,一个个的包子被蒸好,一锅锅的水烧开了装到水囊当中,百姓们干着活的时候也在向着海边移动,海边十八艘大船只剩下了八艘,这八艘足够把几千的百姓挤点个给装进去了。
“看到了吧,这就是政府的力度,只要有作为的政府官员,就绝对不会害怕除地震外的其他灾害。”王鹃在那里挺着胸说道。
张小宝撇了撇嘴“这是我们敢承担责任好不好?什么政府的力度?陆州的政府我爹说了算,又没有录事参军在旁边捣乱,当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说的那个政府官员舍得把家中的钱像我们这样不顾一切地砸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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