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州的基础建设依旧在进行着,用来采棉花的人并不算多,何况这棉花也不是一天就能采完的东西,百姓们没有太多时间做自己的事情,一直在跟着告示在动。
陆州的那些个小商人的买卖受到了一些冲击,百姓们忙的时候甚至没有时间回家,商人自然就不能有那么多的客户,好在这些商户都加入到了各自的商会当中,在这个时期,商会的主要消费者是周围的几个州,这消费者甚至包括钦州偷着过来的走私商人。
张小宝还在琢磨着那个潜水的事情,他知道用具方面不可能有什么氧气瓶,可别的方面似乎能多想想办法,尤其是甲香,其实就是一种贝类,若是换成他和王鹃过来的那个时候,已经可以人工饲养了,加上开采的条件,并不是那么值钱。
但现在不一样,只能依靠人游到水下,从礁石的缝隙中弄出来,危险性太大了,故此,让甲香这种东西的价值无限地提高。
李珣也在旁边想办法,他也不知道这是张小宝自己要考虑的事情,还是张家背后高人要考虑的事情,总归是帮着一起想,万一想到了,或许就能够得到高人的青睐,他就是把这个事情当成张家背后高人对张小宝和王鹃的考验了。
“是不是可以训练一批人,让他们经常这么下水,这样就能够得到更多的甲香?”李珣想了足足半个时辰,说出了他的办法。
王鹃扫过来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张小宝开口道:“能在黄河中徒手抓鱼的人,从小就开始培养了,可还是有人会死掉,而且不在少数,那海里面也不平静,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暗潮涌过来,在没有任何保护的情况下,一个暗潮就能要人命。”
李珣还真的不知道这个事情,他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表面上看着非常平静的海面,底下就未必是如此,水下的冷热也不一样,在岸上直接憋气,如果是能憋上五十息的话,把头放在水盆中可能最多是四十息。
而到了海面之下,那随着下的地方越深,这个时间就越短,原本在正常的情况下能够下到十丈深,可在那个时候突然来了一股暗流,那就不仅仅是能不能憋住的事情了,很可能死在水中。
此刻见张小宝在那里用粉笔于黑板上画着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图,抱怨道:“那这里的百姓平时上交的甲香就是用命换来的了?有可以当熏香,又可以当药材,当药材就算了,毕竟也是救人,可熏香就不必用什么甲香了吧?
人命啊,那些个有钱有势的人在享受的时候,难道就不知道这些个东西是用生命换来的?不行,我得给我爹那边写信,告诉他以后再也不要用甲香做成的熏香了,还有其他一些人。”
一心当平民候爷的李珣这个时候终于是忍受不住那种用生命来换取的享受了,走到桌子面前就准备写信。
张小宝那里刚刚画出来大概的图形,听到李珣的话停下来,说道:“与别人用不用甲香没有关系,收租子的时候,这个甲香可以顶替许多的租子,百姓是自己愿意下去采贝的,而不是谁逼迫他们。
为了富贵,为了生活的更好一些,也为了后代,他们想要积攒些钱财,一个甲香可以顶不少的租子,他们也是为了自己,不然只叫租子就行了,他们有那一门的手艺,难道别人都不用了,他们就要继续多交租子?
如果说想要帮他们的话,那就不是让别人不使用甲香,而是抬高甲香的价钱,田有田租,渔有渔租,要是很少的甲香就能够抵上一年的租子,那他们冒险也就值得了。”
“是呀,不能为了别人的会出现生命的危险,就让别人失去了富贵的机会,有人买甲香,不是罪人,而是需求。”
王鹃这时说话了,她也赞成让别人继续去采甲香,这个可以说是投机的商业行为,只要想富贵就要做好承受危险的准备。
她最反感的一首诗就是闵农一,别的时候她不管,可在她小的时候她也学过这首诗,当时她就非常不明白,自己买的东西是花了钱的,是一种自己家中的劳动所得,和种地的人有什么关系?
如果真的是想着食物的不容易,也不应该去想什么汗滴禾下土,而是要想着自己家人的努力,除非这个粮食是农民伯伯种出来以后白给的自己吃的,那应该想着农民伯伯的不容易而珍惜,扔掉的食物是不珍惜自己或者是家人的劳动成果,和农民伯伯一点关系都没有。
若是姓张的农民伯伯不种地,那姓李的就会去种,若是都不去种,那粮食就会短缺,价格就上来了,自然还有人去种。
闵农二还是不错的,说明种地的人种出来的粮食,交的税太多,而粮食卖的价钱又便宜,这种制度是不对的,剥削的太厉害。
故此,王鹃不认为别人冒着生命危险去捞甲香有什么不好,你可以不捞啊,还不都是为了利益次这样做的,无非就是这个利益的价值小了些,应该像小宝说的那样,提高甲香的价格。
李珣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受到的冲击有点大,他明明知道张小宝和王鹃,还有两家的家人都是非常照顾百姓的,愿意给百姓好生活,可他们怎么就能看着别人为了捞甲香死去而无动于衷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