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老头匆匆写了几封信发出去,这才放心,让张小宝告诉家里人,把事情先安排做了,不必非等朝廷的旨意。
这边刚刚想到事情,江南东道的商人们就过来了,他们不可能是一直等候在陆州不远的海边,也不可能派人在此地等候,然后传消息,除非他们能飞,不然根本不会赶的如此快。
张小宝和王鹃又马上赶回家,让张忠去跟江南东道的商人们说这个事情。
原本张小宝二人还有点担心,怕商人们不答应,或者是一面装作答应,一面偷偷来做。
结果是张忠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完,江南东道的商人们就明白什么意思了,纷纷保证不会把非消耗物品拿过去交换,显得非常团结。
“还好,他们竟然还写了字据,这下就不怕他们做出违反规矩的事情了。”王鹃知道了事情后长出口气。
“是呀,现在的商人地位低,何况又是大买卖,不是经济浪潮下的商人,自己把自己的台相互给拆了的时候,既然如此,以后提供给他们豆油就便宜点,不多要他们的钱,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直接在岛子上面建炼制黄金和铜的地方。
你说黄金是怎么被他们给提纯的?不可能是把矿石扔到炉子中直接烧吧?至少得加进去其他化学的材料才行。”
张小宝对江南东道的商人们也非常满意,突然又想到炼制的过程。
“谁知道呢,问问就清楚了,应该不难,还有白银的提炼也是如此,小宝,宁家没动静了?”
王鹃不是很关心提炼的问题,她和张小宝暂时用不到,两个人不准备把手伸到矿产上面,哪怕矿产很值钱。
张小宝本来不想提宁家,见王鹃说了,琢磨了一会儿“那得看朝廷是怎么想的,宁中则属于诬告,还有一年来他做过的事情,实在有点太过分了,可我估计李隆基不可能一下子就把他给杀掉。”
张小宝觉得换成自己,也不会杀宁中则,这和犯错没犯错没有什么关系,主要是钦州这里属于岭南道,宁家在此地已经有不小的根基,动一动对朝廷也没有好处。
何况朝廷主要的精力也没有放在钦州,而是陆州,一番较量之后才能知道谁跑到陆州来当官,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曹和睿三个人,跑不了了,不是他们原来不配合父亲,而是他们现在占了不该占的位置。
判司也是一个很重要的职位啊。
“那是不是就放过他们,毕竟他们的产业全部收缩回来了,可谓是元气大伤,再想恢复原来的规模,没有个十年八年的是不可能了。”
王鹃有点意兴阑珊,斗来斗去,结果只是得到了一个名声,让人以后不敢轻易对付张家的人,钱损失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在经济上没占到便宜。
张小宝明显不想如此轻易放过宁家,用手在脸上轻轻地敲了起来,王鹃一见张小宝的动作,人变的精神了,准备等张小宝出主意。
“总卖高档的货物不行啊,尤其是家具,还是卖点低档的吧,稍微富贵的人家也得享受啊,让人制作简陋的家具,造型上面和高档的一样,走陆路,运到长江南面来卖,就这样了。”
张小宝说了一句话,没有做更多的解释,可王鹃却知道,一定和宁家有关系,就不知道究竟用在哪一方面。
“小宝你决定就好了,走,过去看看小家伙们,该把他们送到房子里去玩了。”王鹃又了解了一个心事,惦记起弟弟妹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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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江南东道的商人们出发了,非常老实,一共有多少艘船都记录在案,没有当初想象中那样的事情出现,或许现在的商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不与官府作对。
一艘艘的船上装的都是豆油和香料,准备先过去换几船的矿石,如果真的适合炼制的话,下次就要带上工匠到岛子直接就地取材了。
这点张小宝和王鹃非常满意,总归是要有环境污染的,污染别的地方比污染自己这里强。
刚刚送走他们,别处加盟陆州商会的商人就找到了商会商议事情,一个个显得非常紧张,问过后才知道,廉州那边的几个州的商人还有百姓,不小心都被骗了。
“看样子五湖商会的人真的是越来越精明了,不让别人养鱼了,是不是可以动手了,把他们的身份直接写折子送到朝廷,看看朝廷如何保宁家。”
王鹃听过商会的人的汇报,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五湖商会的人骗不了陆州,不死心就去骗别人,结果连续骗了几个地方,还都让他们成功了。
王鹃觉得这是个机会,一个让宁家无法翻身的机会。
张小宝则是有自己的顾虑,微微摇头道:“不行,谁写折子?无论是我爹还是毕爷爷都不成,朝廷又不是傻子,手伸的太长了不好啊,这样吧,让人悄悄把消息放出去,我不指望宁家的人被逮到杀头,我让他们寸步难行。
他们不是不怕得罪人吗?就让他们得罪一个够,周围的州府都得罪了,他宁家还想在别处做买卖?不用急,就算朝廷这次不动他家,等陆州的新官员到了,稍微安稳后,宁家也就完了。”
张小宝说到就做,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宁家当然不可能承认了,着急地把人给叫了回去,五湖商会的人还真的没少骗,手中竟然有两万贯钱,宁家拿到两万贯钱,也就彻底地把别人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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