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承认,张家能耐不小,可他还惦记那一回张忠对他的态度,想要给使坏。
刘知柔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心思,换成别人,或许早就被算计到了,可惜,他遇到的是张忠,张家有高人啊。
“还没有定下来,估计今年年前是定不下来了,张忠得回来过年,他把陆州治理的许多人抢着去,朝廷难道就当没看到?必须得封赏,钱财张家不缺,那就给官职了,实职不能给,给点虚职还是可以的。
这次张忠回来,你就别动歪心思了,不然他以此为借口辞官不干了,为平息他的火气,倒霉的最终还是你,知道你不服气,可人家就是厉害呀,换成你去陆州,能把陆州给建设成那般?
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老有所养,幼有所教,吃穿不愁,这或许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张家有钱,可以先垫进去,到现在也收不回来,最让人吃惊的是,张家不仅仅没赔钱,反而赚了许多。
尤其是从那边又发现了一块大唐的土地,知道么?大唐的土地呀,若非他年岁太小,早就被皇上给招回京城,给一个与我这位置差不多的官来做了。”
刘知柔对现在的属下还比较满意,除了小心眼之外,能力还不差,不想真惹的张家动手来对付,宁家的例子在那里摆着呢。
吕延祚确实不甘心,可又不得不佩服张家,竟然在岭南那种发配的地方做出了一番成绩,听人说,那里被修的非常好,条条的大路,无数的良田,还有繁荣的商业,怎么弄的呢?
此时见顶头上司说话了,只好把心中的算计隐藏起来,准备等张忠回来,再想点办法。
他其实非常想找张忠的麻烦,而且也有不少的理由,比如张忠私自成军,比如张忠到地方的时候杀人,换成别的官员,哪一条拿出来,都不是小事儿。
但他清楚,这种事情不能说,张忠毕竟没有造反的意思,还不停地让出来利益,就像现在一样,别的官员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建设好的地方,可张忠早就把想法写在折子当中,那意思是朝廷愿意安排谁过去就安排谁过去。
一想到这里,吕延祚就犯愁了,张忠的退让,必然会使得朝廷对张忠进一步的补偿。
“刘大人,为何我们不争取一下陆州的好处,哪怕是不能把人安排到那里当刺史,选两个判司的位置还是简单吧?”
吕延祚又想到了朝廷上的争夺,人现在已经派出去了,可惜那几个人与工部的势力没有任何的关系,他还有些话没说出来,就是只要争到了位置,那么就能够从富裕的陆州贪点钱,或者是用在工部的本身,或者是拿回家。
刘知柔突然神秘地笑了笑,说道:“你以为新过去的官员就能捞到钱?这么和你说吧,张忠之所以如此痛快地答应离开,那是因为张家已经把当地的钱财给控制住了。
新去的官员如果懂事,那就按照张忠原来的办法继续跟着干,等离任的时候,想来会有不少的收获,如果非要过去贪钱,那后果就不仅仅是能不能贪到的问题了,很可能连官职都保不住。
故此我才不去争,张家怎么可能把赚钱的东西让出来?那里的商会相互联合,外人根本就无法插手,新去的人真想直接动手,那明年的租税就别指望交齐了。
张忠回来之前应该会上报今年下半年的租税,按照那里的情形,明年必定要比今年更好才对,可官员伸手了,估计连今年下半年的三成也收不上来。
用军队来压?军队可是当地的百姓家中的人,他们可能对自己的亲人动手吗?用骗?张家的买卖还没听说有人能骗到,等着吧,看看这次别人选的官员如何,弄不好连推举的人都要连累了。”
吕延祚这下沉默了,哪怕他不愿意承认张家赚钱的本事,也不得不接受事实,只要是张家的买卖,那就不可能随便给打倒,他们家中的买卖都是相互联系的,而且还邀请别的商人共同加入。
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至少自己没有本事把张家的买卖给想透,更无从下手了。
可吕延祚还是想要寻找点心理上的安稳,于是说道:“他们真敢对付新去的官,朝廷会不知道?皇上会不清楚?”
“知道,都知道,皇上也清楚,但那又如何?三水县就是听张家的,一直都在停,每年上交多少的租税?耀州也不算是完全听张家的话,可他们不会去干扰张家做事儿,每年交多少的租税?
这说明什么?说明只要按照张家画好的线来做,就不能少了租税,一旦少了,那就是官员没照着做,不照做也行,可你总要有本事做的更好啊,没本事还不学着做,那皇上第一个不满意的就不是张忠,而是派去的官员。”
刘知柔分析的非常透彻,张家的人没有造反的心思,随便安排,可无论放在哪里,都让人放心,能赚钱,会花钱,最主要的是还能让当地的经济繁荣起来。
别说是抢着去的新官员了,就算是自己和张家有了冲突,皇上也不会帮自己。
这下吕延祚无话可说了,他也要认同这个说法,确实如此,张家把事情做的太稳妥了,如果仅仅是稳妥的话,那也会让人怀疑,可他家总是犯一点小错,让人能抓到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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