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儿子一句道出自己的来意,张忠丝毫不吃惊,早已习惯儿子和儿媳妇的本事,怪不得非要停在开封买种子和农具,原来已经算好到了地方之后会遇到什么麻烦了。
“那好,我这就去安排。”张忠轻轻掐了下睁大眼睛好奇地听哥哥和父亲说话的儿子,起身准备离开。
“爹,不急,好能耽搁两天,就按正常的方式去做,先让人偷偷把种子和农具运往各县,爹您就找这里专门负责两个事情的商人去谈,听听他们说什么,多拖一天,他们就晚一天用另外的计策,孩儿好等另一手准备到位。”
张小宝见父亲要马上实施,连忙给拦了下来,他的安排还差一点,怕当地的人见计策刚拿出来就被破去,立即再使一计。
张忠想了想,点头同意,不就是和当地的人吃吃饭,喝喝酒,再看看人家的脸色么,简单,瞧瞧他们能怎么做。
等张忠离开,王鹃好奇地凑到张小宝的近前“小宝,你怎么就知道他们想这么干?”
“我哪知道,我就是把或许能出现的事情提前准备了一下,常用手段而已,地方上为难官员的办法就那几样,万变不离其中。
来时是做两手准备,用此事为难咱们就送东西,不用此时为难,同样也要送,不上所有的百姓都能用上新犁,也不是所有的百姓都能种到好种子,李隆基派我爹过来不就是想把租税提上去?
工具钱和种子钱咱们家出了,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还是用他李家宗室的名义,多好,他得到的租税多了,好名声也有了,我爹下一任我想要去洛阳,两套政府班子,洛阳的权利斗争比不上京城血腥,多适应适应。”
张小宝解释给王鹃听,王鹃理解地点点头,她刚才还真以为张小宝能掐会算呢,原来是根据历史经验来做的安排。
在贝壳中用手沾了点椰油珍珠膏轻轻抹在弟弟妹妹的鼻子两边和嘴的周围,说道:“以后喂水果的时候小心点,蹭嘴边就擦,再擦就擦爆皮了,看看,都红了。”
“那是晒的,用着一小贝壳就一百文钱的东西还能爆皮?等北边商路朝廷给稳定下来了,就在那里建一个工厂,从南面运贝壳,到地方用北面的牛羊还有各种动物的油脂来制作护手护脸的东西,卖回北面。”
张小宝把弟弟换了个姿势,轻轻摇晃,让他睡觉,对王鹃随意说了个买卖。
“用木头盒贴张锡纸也行,非用贝壳干什么?”王鹃在妹妹的脸上亲了口,得到的是一连串咯咯的笑声。
“那不一样,卖的就是贝壳,那里没有大海,通常管大湖或者是水泡子等地方叫海子,在使用我们产品的时候,海里的贝壳本身就是一个身份的象征,肉不方便来回运输的话,就在当地周围选一个地方挖窖用冰冻起来。”
“你冻那么多的肉干什么?想冲击市场?”王鹃从张小宝的话中听出了别的东西。
“和市场无关,冻吧,冻个两三年的依旧能吃,比做成罐头保存的时间还长。”张小宝的眼睛望向了北面,故作神秘地说道。
王鹃琢磨了一会儿,依旧没想出张小宝囤积肉要干什么,开口道:“不如做点罐头卖吧,没什么太多的技术,密封和气压都好解决,实在不行留一个放气的口,到时候趁热用钳子捏上。
我发现了,能吃到肉的地方有很多当地的肉便宜,尤其是鱼肉,就是因为运输不方便,让肉产少的地方肉的价钱太高,平常人家吃不起。”
“不做,赔不起,人家有钱的人无论肉多贵都能吃上,你的方法使用出来只能给中产阶级,穷的人还是吃不上,又没有铁路,又没有高速公路,运一吨罐头过去,不得消耗两吨的粮食啊。
就算你用水路运,那罐头皮拿什么来制作?用铁?铁要是不值钱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木头做的车轮了,车轱辘外面包圈铁也耐磨呀。”
“那就不做,多找点工匠烧窑吧,大部分的人家还用木碗呢,水桶和水缸都是木头的,用起来不方便,好容易滋生细菌,咱们做的香皂你怎么不卖?就自己家用了。”
王鹃估算了下铁的价钱,也放弃了让更多人吃肉的想法,转而问起了另一个平常能用的肥皂。
张小宝把已经睡着的弟弟放在旁边的小床上“不是不想卖,是不敢卖,玻璃现在也没真正卖多少,要价非常高,大部分做出来的玻璃都生产其他我们所需要的东西,要不就是送人。
那么高的价钱,换成你,你不惦记啊?尤其是那玩意还能制作望远镜,李隆基现在是求稳,当初的功臣全收拾下去了,就连我那个一直没有见过面的姥爷,也就是外公都收拾了,要不是正赶上那时候,我娘也跑不出来。
哎呀,一说我才想起来,来这里的时候路过太姥爷家的时候没去看看,就是我姥爷的岳父他家,就是扬子江那一块,好地方啊,蒙山顶上茶,扬子江心水,去看看好了。”
“我才不爱喝蒙山茶呢,红茶我喝着不习惯,估计扬子江中间的那个泉水是重水,就是含矿物质多的水,再配上红茶,喝到嘴里沙口啊,你还没说肥皂怎么办呢。”
王鹃一听到蒙山顶上茶就哆嗦了下,她以前喝过,一喝就坏肚子,后来拒绝红茶,只喝绿茶,半发酵的偶尔能喝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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