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事参军七个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完饭的,菜是什么样子,什么味道也不记得了,离开四个小家伙的院落足有半个时辰,七个人还在迷糊当中,准确地说是不知如何应对当中。
“故意的,我就知道,张忠是故意的,他是想断了我们的根基,怎么办?”司功参军与六个人一同在大街上溜达,没有目的地,也不在乎周围的景色,走一走就来到了一条护城河的河边,被风带着河面上的水气一吹,清醒了过来之后,大声地咆哮起来。
其余六个人也想通了,现在不是想不想通的问题,而是那里以后要怎么办,真让张忠在山湖县的山上举办什么聚会的话,那还采不采矿了?
不采钱就没了,而且总要让人往湖中倒水,来保持湖面的高度,一旦水没了,矿洞也会跟着暴露出来,继续开采,如何躲得过一个个到那里去的文人,还有凑热闹的百姓等。
司兵参军站在护城河的边上,看看水中倒映的白云,开口说道:“不如白天停下来,晚上开采,总比没有出产的强,那湖啊,就让它干了,在上面中麦子,从别处挖洞进去,白天把地方选好,晚上挖,别人也听不见动静。”
“不妥,不妥,谁能保证晚上就不会过去人游玩?张忠在三水县,在华原县,还有那个原来根本没有人愿意过去的陆州修的风景好的地方,也同样拿过来放在山上的话,那可热闹了。”
司法参军否定了这个办法。
录事参军一脚把一块小石头踢到水中“这不是怎么开采的事情了,而是张忠已经知道那里偷偷开采两种矿,现在他就是找不到证据矿是我们开的,不然早把我们给收拾了,他正希望我们动手采矿,估计会有不少人躲在一旁监视。
过几天上面就来消息了,看看上面的人会怎么办,哪怕是采不了,与我等也没有任何的关系,要怨就怨张忠去,马上传消息,告诉太湖县令别采了,湖还是湖,林还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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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湖县的县令刚刚找人把湖中的水给清理出去,矿洞中也清理一半了,眼看就能重新投入生产的时候,一封快马传来的信让他站在山头上傻掉了。
“姥姥,早干什么去了?这钱谁出?这钱谁出啊?都别排水了,堵上,堵好了,把水再担回来,快点,要来不及了。”
太湖县令手上哆嗦着捏住那封信,大声咆哮。
憋屈,实在是太憋屈了,人家过来转一圈,自己就要花不少的钱来忙活,怨谁?谁派出的人偷懒就应该追究谁的责任,凭什么让自己来干苦力?
干活的百姓老实,让怎么就怎么,反正有工钱可拿,不怕白干,他们明白,给的钱多,不仅仅是工钱,其中还有封口费呢。
听到新的命令,又开始卖力地把矿洞口给堵上,并把一担担的水挑过来,这回熟练了,比上一次要快。
太湖县的县令憋屈了一会儿之后,忍受着心中的郁闷,还得找人忙着接待刺史的事情,至少得做出几个象样的景点让人赋诗吧。
又是一笔钱,这钱不能指望刺史给,从来就没有这样的规矩,若是只凭借俸禄的话,一家人早就饿死了。
“张忠啊张忠,你还让不让人活了,到这里来就是收拾人的,那就不能贪,不贪就没钱接待,那你还非要过来凑热闹干什么?你家有钱,也得想想别人的日子是否好过吧?”
太湖县的县令嘴里嘟囔着,又从家里拿出来钱布置,除了景点,还要负责酒菜,在把路好好修修,找人迎接,哪一样不得花钱。
想从衙门中出又不敢,张忠过来就是抓租税,一本本账那绝对不能动,不活了,活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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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忠才不管别人如何呢,正常来讲他只要把租税提高上去,今年和明年两年,年年能超过十五万贯,就算完成任务,该离开也不惦记。
可李珣的封地在这里呢,不帮他把地方的官员给收拾明白了,以后他不好行事,今天这个官员拖一拖政务,明天那个官员找点麻烦,就凭李珣那还真应付不了。
更何况,如果依旧让两个矿别人偷偷开采的话,李珣这个郡王会遭人笑话的,自己的地方还能出现外人插手,已经不是钱财上的问题了。
张忠也正因此,决定该收拾的人全给收拾下去,有门路的换地方,没门路的要么老实地妥协,要么免官。
翌日一大早,为了能让此事显得隆重,张王两家的人全动了,只留下州府中的衙役们在院子外面巡逻,不让别人进去,一个张王两家的人都没留,张忠不相信衙役敢打坏主意。
当录事参军七个人带上府中的其他官员以及随从准备好了的时候,张王两家的队伍出现了。
就像来的时候一样,浩浩荡荡,整个队伍从头到尾就拉出去二里地,不是一般气派,尤其是那一个个内院人身上流露出来的气质,让人不敢直视,再有男女两色相同的衣服,哪怕是没有人在前面鸣锣开道净街,街道上也显得非常安静。
百姓心中好奇,却不反感,一个是习惯了官员的作风,另一个就是明白这是谁的家眷,张刺史的家人,那要区别对待,张刺史好人啊,给自己等人找新的赚钱的方法,何况如此队伍还非常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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