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落长江,朦胧景换佯。逆流破浪,垂柳轻摇挂晚裳,不见夕阳。
午饭过后,天空落下了小雨,还不到晚上的时候天就已经黑了,没有那种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速度,同样也无法感受到那种迎风吹拂的感觉。
李珣捂着胸口找到张小宝和王鹃。
“小宝,我犯病了,要不行了,估计到地方就快挺不住了,以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只不过我还有一个心愿未了。”
一见到张小宝二人,李珣就使劲喘着气说道。
张小宝凑到李珣近前翻了翻他的眼睛,疑惑地说道:“你哪不舒服?没找医生看看?”
“没有用,我是心不行了,小宝,人活一场,总要轰轰烈烈一番才对,我觉得我别的都没什么,就是少了一次做大事的机会,小宝,看我们这几年相处下来的关系,你一定要让我像流星那样,闪耀一把天空。”
李珣微微闭着眼睛,呼吸也渐渐地弱了。
王鹃在旁边站着看了会儿,转身回去继续忙事情了,张小宝刚才那紧张的样子还在保持,可嘴角却向上翘了起来,李珣稍微把左眼睁开的时候,张小宝又连忙把嘴角给落了下去。
难过地问道:“李公子,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能帮的我一定帮,放心,就凭咱们的关系,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此平淡地挂掉。”
李珣一听,右眼也睁开了,可呼吸看起来依旧不那么顺畅,虚弱地说道:“我希望到了翼州之后,你家给我多配备一部分袖箭,我要为国尽忠。”
“这个,难道你想用袖箭自杀。”张小宝疑惑地问道。
“不,我要杀敌。”
“哦~!杀吐蕃的是吧?杀完了你病就好了?不好意思,这个事情就别想了,还轮不到你动手,跟我说说,你去找他们问来什么了?”
张小宝想了想,翼州那里要杀敌,只能去吐蕃,看样子与这次的调动有关系,可毕老头三个人就是不跟自己说,非要等到了再说,不得不迂回地问问李珣。
李珣一愣,呼吸也不那么来回变了,盯着张小宝看了会儿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傻么,什么都不知道,我决定了,因行船江上,家人身体不适,暂缓行程,停船靠岸,遍食江中之美味,以待调养。”
张小宝想到了一个能够尽快获得消息的办法,那就是拖,拖到别人时间不够的时候,自然就会与他商量了。
“那我像流星的志愿呢?”李珣还惦记他的事情。
“你这智商当不了流星,当月亮吧,等别人那太阳般的光辉落下去,你再出现。”张小宝委婉地表达的自己的意思。
李珣依旧争取道:“那还有日月并出的时候呢。”
“那收尾工作可以交给你。”张小宝妥协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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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宝说做就做,当天晚上的时候船队的速度就慢下来,开始寻找能够靠岸的地方。
正如他想的那般,毕老头和姚老头呆不住了,拉上张老头,一个人手中端一个小茶壶,不时抿到口中地晃荡了过来。
张小宝和王鹃正带着一帮小家伙做游戏呢,大人有几个晕船了,可小家伙们还是那么活跃,似乎根本就不受船只起伏的影响。
一众人站成个圈,中间是个大的用鱼漂缝制的大球子,来回踢,踢中了就等着别人再踢过来,踢不中就使劲追,很多时候都是两个小家伙同时去抢,都想自己踢到。
“小宝,船怎么慢了?”毕老头把正好踢到他脚下的球给踢回去后,对张小宝问道。
“小家伙们身体不好,走快了不行,还有我爷爷,得找个地方靠岸休息下,弄不好,等到翼州的时候就要晚上很多天,也不知道朝廷会不会怪罪,可没办法,总不能为了赶到地方出事情,大不了就不当官了,寻几亩地好好过日子。”
张小宝指着弟弟妹妹们回道。
三个老头没看出来哪个身体不好,互相看了眼,姚老头叹息一声,终于是开口了。
“小宝,有件事情,我琢磨着应该给你说了,哪怕说出来又违圣恩,随我来。”
“姚爷爷您可别,我怎么能害您呢,不急,只不过李郡王似乎要当什么流星,想要冲锋陷阵,难啊,让他当个月亮还不满意,怎么回事儿呢?”
张小宝丝毫不给面子,他最烦打无把握之仗,既然保密,那就保着去吧,我不走了,看你们的东西什么时候能运到地方,要么就别拿张王两家的船队打掩护。
李珣都知道了,还给自己这边保密,这就说不过去了。
嘴里这么说着,张小宝脚下就跟着姚老头来到了旁边没有人的地方,毕老头二人也过来了。
王鹃则是把小家伙们还有下人给聚拢到一起,到远点的地方去玩,不打扰四个人的谈话。
张小宝和毕老头四个人坐定了,毕老头左右看看,开口说道:“其实吧,这次到翼州去,主要是为了对吐蕃……。”
“对吐蕃动武,又怕人家知道了,就用我们家的船队为掩护,好来一个出其不意,我家就得冒着风险配合,还不告诉一声。”
不等毕老头把话说完,张小宝就接着说道,一脸不满意的神色。
毕老头闭嘴了,张老头这时说道:“那你知道为什么要对吐蕃动武吗?主要是……。”
“主要是舒州望江的河堤决口和他们有关系,朝廷查呀查的,终于是发现,本朝的某个或者是某几个人被人家的奸细骗了,不收拾本朝的人,就是想麻痹吐蕃,等那边打上了,这边再回头收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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