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看上去四十来岁,胡子不短,连腮到耳,与张小宝和王鹃想象中的儒将靠不上边,说话也是直来直去,对张忠没有任何恭敬的意思,听起来就好象是对张忠不停地质问,问他有没有准备好粮草。
张忠也不和对方至气,大略地答上几句,见面会就算完毕,郭图傲气凛然地带着队伍匆匆而去。
队伍又开始往回返,只不过张小宝和王鹃带一众人留了下来,看了看离开的队伍,招呼一声,于后面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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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不明白,剑南道的人不派,为什么非派山南西道的人过来,别看挨着,对气候也未必能熟悉。”
张小宝骑在骡子上面往前走的时候嘟囔。
“钱多烧的,练兵呗,这里的边军出动自然会轻松,可别处的兵不练练也不行,我估计李隆基这是有想法了,准备玩玩大的,要说起来,也有咱们的责任,谁让咱们把地方治理的太好呢,尤其是很多民生方面的技术送出去了。
要是没有那些技术,李隆基还在为百姓的日子发愁,现在他轻松了,任何一个当权者,在知道经济能发展起来的时候都会产生扩张的想法。”
王鹃同样骑一头骡子,手上还捧着一个没有成熟的小清苹果咬着,又苦又涩的她吃的还挺香,顺便给张小宝解答一下问题。
张小宝点点头“差不多,管他怎么想,我们就过我们的日子,多亏我提前准备了,果然有不少马,那地形适合跑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从这里到金水那里的金川城,估计有一百五六十公里吧?
穿彭州过境,我看他们怎么在十天中到地方,从图上看,那里有一坐小山,就是当时爬的最难的雪山,绕边走难道就行了?”
“到了金川就好了,那边有一条大河,还有冲出来的平原,适合骑兵奔袭,换成我,我会让步兵轻装先行,后面的骑兵负责托运盔甲,步兵的任务就是看到一个村落屠掉一个村落,就算不杀人,也要把人关起来。
等骑兵队伍一旦绕过大山,追上前面步兵后,骑兵分兵,一部分向北,再向东过弱河,骚扰可能出现的西北方向的援军,一部分向下,不管周边村庄,强行插进,直奔丹巴城,佯攻。
步兵也分出一部分跟在佯攻丹巴骑兵的后面,造出声势,一人起一灶,换伙旗为队旗,驱民向金川城,其余步兵分一营南北成势,拉宽兵线,主力步兵微向北移动,到弱水河岸,陈兵修营,偷砍木柴,昼夜做船,斜对金川城。
前插骑兵绕城而过,阻西来援之敌,引民入城,围而不攻,耗金川粮草,待敌四面调兵围剿,西北牵制轻骑南下,剑指金川,到金川渡河回撤,正西骑兵绕路与其回合同渡。
佯攻丹巴骑步兵渡河向西奔逃,尝试引丹巴派兵欲与金川本城军士及来源之敌形成包围圈。
到那时,驱逐百姓一营迅速集结回撤边境,合而为一骑兵部队连同扎营部队乘船顺弱水飞速而下,强攻丹巴,打下来就从成都那边撤回来吧,放到丹巴西面的牵制部队,要么成功与攻打丹巴部队汇合,要么就是……。”
王鹃自己无法去前线指挥,只能是纸上谈兵过干瘾,说着说着,说到后来就不出声了,那意思就是,另外一部分队伍放弃了。
张小宝不知道这种军事上的事情,听着王鹃的话,叹了口气说道:“果真是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不懂打仗的事情,可如果按照你那么说,不如给先前佯攻丹巴的骑兵配双骑或者是三骑。
等专门为了吸引人的步兵汇合的时候把马分给步兵,到那边吸引完了,打完丹巴的人留下一小部分划船南下一段路等待,让有了马匹的人利用速度绕一圈向南渡河,或许还能多回来几个。”
“不说这个了,又不是我领兵,战场形式瞬息万变,谁也无法把握的那么好,尤其是在不清楚敌方将领资料的情况下,万一丹巴有一个看到机会也不动,龟缩在城里的将领,那所有的布局全完了。
或者是金川的将领是个缺心眼的人,看到敌人来攻打,在明明不清楚敌人兵力都多少的时候领兵出来渡河强攻造船的步兵大营,同样会让计划被打乱。”
王鹃把自己的作战计划说完了,心中就舒服了,在骡子上晃荡着跟队伍往前慢慢走,这道想走快也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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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的时候,天变得阴沉沉的,当地熟悉天气的百姓知道,要下一场雨了,不打,估计在晚上的时候就能停,会让潮湿而燥热的天气凉爽几天。
骑在马上的郭图抬头看看天,却是脸也跟着阴沉下来,真要是下一场雨,别说十天的时间到金川一带了,就是彭州也别想到,还得在剑南道艰难行进,每多耽搁一天,就容易让吐蕃提前发现一天。
“大将军,不如让步兵轻装先行,到地方把当地的村落看住,接着烧田,让吐蕃先乱一阵子。”
参军也跟着愁,骑马来到一侧提议道。
郭图的脑袋微微摇动了一下“不行,步兵过去,骑兵若是帮着托运东西速度就更慢了,或许到了金川的时候,吐蕃已经把兵力布置好,只等我们进攻,那时骑兵的优势便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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