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地区有天种的人分先后忙碌着春耕的时候,彭州关中行出来一个大队伍,拉车的马仅仅比军马差一筹,队伍中的人一个个挺胸抬头,坐在车厢里的人则是把窗帘挑起来,互相间喊着说话。
不时地有畅快的笑声从队伍中传出,若有初此到彭州关外的人看到的话一定会非常好奇,看队伍里面人的打扮就知道是大唐人,进到了吐蕃的地界,只有一小部分人身上带有武器,其他的人全无半点警惕的样子。
最恰当的形容就是大唐的人出来旅游了,或者还能找到野兽狩猎,因为有的车厢中还有女子的歌声与乐器声飘出,仔细分辨,有苍凉的胡琴,呜咽的胡笳。
出了彭州,队伍继续向前进行,快到晚上的时候才依着车安营,一堆堆的篝火点燃,众人就围在火堆的旁边吃喝唱跳。
动静不小,突然有防备大唐的游骑被声音吸引过来,借火光看看队伍中被人刻意抻起来的旗帜,拨马便走,不作丝毫停留,旗帜上有个拉车奋力前行的稻苗,看上去很有意思,也很可笑。
但就是这面旗帜,只要有人打起来,就能够沿着弱水河东面的路向沙漠所在安稳前行,哪怕吐蕃很多军人连自己国家的百姓都要欺负一下,也不敢打这个队伍的主意,杀掉这一队商人容易,却无法面对旗帜背后之人的怒火。
围在火堆旁边的众商人根本不搭理路过的吐蕃游骑,该唱唱,该跳跳,肆无忌惮。
听着胡琴的声音,看着舞女裙摆飞扬,有两个挨坐在一起的人一边吃肉喝酒,一边谈论着自己的话题。
“小虫,给我分析一下,最近为什么有人大量收购鸡蛋,让鸡蛋的价钱涨了两成,多亏还有人低价卖出肉食,不然寻常人家想吃点好饭菜就难了。”
一人把碗中的酒喝掉一半,随意地用袖子擦擦嘴询问另一人。
“我也不知道,盐价没动,粮价略微涨了一点,油价也高了不到半成,估计没什么事儿,已往到了这个时节也是如此,钟刚你少喝,喝多了误事。”
小虫酒量不高,只小抿一口。
“会不会是经济战?又有人过来想打剑南道的主意,正悄然布局,你现在已进入顶级游戏,变聪明了,好好想想。”钟刚又问,并学着小虫喝酒的样子,抿一下,这一下就把剩下的半碗酒给抿去一半。
小虫脸上露出一丝谦逊的笑容,说道:“跟你说过不少次,不要再提顶级游戏,我差远了,那天你就在我旁边,对阵张家小公子,你也看到我输的多惨,七刻钟,我真的连一个时辰都没坚持到,每一刻钟就代表五天,连一个半月也没挺下来,同样的一千贯钱输的只剩下一百多贯,所有买卖全断。”
“看到了,但那是你以前没有用那么快的速度比赛,还不习惯,如果现在你与张家小公子再对阵一次,绝对能坚持一个时辰,甚至到三个时辰也没问题,你比以前更厉害了。”
钟刚安慰又鼓励小虫,思绪却不由得回到了那天翼州后勤营回到翼州时候小虫与张家小公子玩游戏的时刻中。
两人各在一屋子中,相互见不到面,每人一千贯,小虫选的地形,就是彭州,小虫最熟悉的地方。
开始的两刻钟小虫布置的非常流畅,而对方似乎还没动手一样,但又过了一刻钟,小虫就开始不停地流汗,应对起来越来越困难。
结果从那时起,小虫就再也没有了流畅的样子,一直在奋力地挣扎,面对对方暴风雨般的攻势节节败退,只在中途的过程中勉强组织起两次反击,结果每次只要一反击,那损失的就更多更快。
七刻钟,仅仅坚持了七刻钟,没有到张家小公子说的三个时辰,也没有到毕大人他们说的一个时辰,但让人高兴的是,小虫最后还是被允许进到顶级游戏的行列。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在最后,小虫明明还能用欺骗的办法坑害一次百姓为自己筹集到钱,但小虫没那样做,就因为这一点,张家小公子把小虫的名字让人记在了顶级榜中。
自己还记得那天张家小公子对小虫说的话‘你不错,记得今天的事情,商人也是有气节的,以后行事也要如此,到时后就会有另一种规则,那就是你真的不行了,把事情跟百姓说,百姓会帮你撑起来,有根的人才是无敌的。’
从那一刻起,自己就再也没有怀疑过张家的小公子指挥打赢了吐蕃人在剑南道挑起的那次经济战,不再怀疑鹃鹃小娘子亲自带领军队在吐蕃掀起的腥风血雨。
真想告诉所有认识的人,大唐最厉害的人,不是什么顶级榜上排名前十的,而是一直都没有在榜上显露名字的张家小公子,可惜,被下了封口令,只能自己和小虫悄悄谈论,而不可以对别人说。
其实就是对别人说,别人也不会相信,除非是别人亲眼看到张家小公子打败排名前十的人。
火堆发出的‘噼啪’声把沉浸在回忆中的钟刚惊醒,再看向小虫的时候说道:“过段日子你真准备到其他的地方看看?这里的买卖不管了?”
“对,要去多走走,每一个地方都不同,边走边学,买卖就留给你,我带上一部分钱离开,买卖到什么地方都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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