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有的人真的睡不着,与蚊子无关,与工地干活时的声音也找不到任何的联系,就是睡不着,兴奋的。
请来的道士追梦终于是来了,今天白天的时候还到那边去看过,这晚上就说什么也睡不着了。
无奈之下,冯常功,把主簿和县尉又找过来,坐在院子当中,看着天上那大半个月亮饮酒。
“满上,尝尝烧的活虾,追梦道长方才已与我说过,明天就能让百姓都乖乖回家躲着去,不敢再出来。”
冯常功心情不错,亲自给主簿和县尉倒满酒,端起杯来看着月亮对二人说道。
“祝大人旗开得胜,干。”主簿会说话,端起杯来一扬头就灌了下去,县尉在旁边也同样陪了一杯,并说道:“大人,这一次估计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小瞧你了,可我担心,万一把张小宝和王鹃得罪了,他们家的大人会不会过来?打了小的,老的就会忍不住啊。”
说是担心,他话中的意思却再清楚不过了,是没把张小宝和王鹃看在眼里。
冯常功喜欢听样的话,哈哈大笑着,说道:“老的来了就更不怕了,他总管不到我吧?正好让人知道,张王两家也不是那么厉害,何况我们背后的人也不差。”
“那是,那是,大人出手,又怎会差了?”主簿依旧奉承着,只不过从他的眼中看不到任何欣喜的神情,反而有着无限的忧虑。
另两个人没有注意到他,来回地碰着杯,于星月之下高谈阔论。
一顿酒喝到了子时,三个人这才分开各自朝家中走去。
走了一段路,主簿见周围没有人了,停下来,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而去,穿过两条街,来到一处院落的外面,用手在院门上叩出了三长两短的声音。
不一会儿,随着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他连忙闪身进去,开门的人则是探出头来,两边看看,才放心地重新把门关上。
主簿进了院落也不往屋子里走,而是站在那里,对关上门的人说道:“告诉上面,眼睛已出动,一个月后见分晓。”
“明白。”刚才开门的人回了一句,就不再出声,主簿则人绕过了一间房,从后面的柴房中消失不见。
刚才说话的人则是进到了屋子当中,对另外一个人说道:“马上离开,告诉上面的人,新蔡县的县令冯常功要对张王两家的人动手,让他们注意打听京城事情,千万别漏过去重要的情报。
张王两家的赚钱的本事有了,在买卖上算计别人的本事也不缺,还有人能够打仗,这回就看看对方在官场上如何,好制订计划,有他们在一天,我们的事情就一天别想做到。”
屋子中的这个人浑身上下都被黑色的布包住了,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听到进来之人说的话,一闪身就从敞开的窗户跳了出去,隐逸在半月的夜色当中。
过了大概一刻中,主簿从另外一间屋子中出现,把出来时露出的洞重新用木板给盖好,又在上面撒了层土,这才于前面的门走出去,屋子中并没有别人露面。
走出屋子,前面就是一个还有灯光闪耀的二层楼,不时能够听到女子的笑声,还有男人的醉话。
穿过这个二层楼,主簿出现在了一条街的旁边,回头看看写有柔春阁三个字的招牌,露出一丝莫明的笑容离开。
但走着走着,他却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回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街道,眼中的担忧更胜了,嘀咕道:“难道真的不该这样做?会暴露了不成?上头曾说千万不要在张王两家人所在的地方行事,可我怎么就没觉得如何?对,没觉得如何。”
说完话的主簿继续向前走,胸口却总觉得很难受,拐过了一个弯,迎面突然晃过来两个身影,把他吓一跳。
“让我摸摸,诶呦,什么东西这么软?再摸摸。”
“你坏死了,这还是外面呢,不与你相好了。”
“真的不好了?那走起路来为什么夹着腿?”
“你还说,都是你害的。”
直到一男一女调情的声音传来,躲在一处房子阴影中的主簿这才松了口起,暗骂一声狗男女,等两个人过去,从阴影中闪出来继续往回走,脚下踉跄两下,嘴里也开始说起来。
“我没醉,不用扶我,你那衣服怎么穿的那样少,来,让我看看,都说不用扶了,还扶。”
一边说着一边走,丝毫没有注意到刚才过去的那对儿狗男女一改先前的样子,女子朝着柔春阁而去,男的则是从怀中掏出来一身灰色的衣服,把身上穿的淡蓝色衣服脱下来换上,又拿出一样东西,向着旁边的房顶一扔,脚在墙壁上连蹬两下就蹿了上去。
一个房子一个房子的跳,偶尔停下来躲在房顶的另外一面阴影中,跟上了刚刚说着醉话离开的主簿。
在他上了房子之后,刚才他站的地方又出现了两个人,一人还带了一条狗,身上的衣服是灰黑相间,就连狗的身上也是这种图案。
没有狗的人换上了一身浅黄色的衣服,头上也扎上逍遥巾,朝着柔春阁的方向而去,另一人则是放开狗,绕到另外一条街上向前走,那条狗就自己贴在房屋的角落处,沿着前面的路而去,也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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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张小宝睁开眼睛,看了下像八抓鱼一样把自己抱住的王鹃,叹了口气,嘟囔道:“怪不得昨天晚上做梦梦到警察把我抓住了,还担心我跑掉,把我给铐那么紧,我就说么,谁能把我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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