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一度最正常的选官在春节过后也跟着结束,有人的位置上升,有人则是直接失去了官职。
外放的官员除了张小宝和王鹃之外全放了出去。
按张王两家的意思,张忠还不能离开洛阳,至少也要再呆上一年,对此李隆基并不关心,洛阳那边无非是个闲位置,有精力还不如放在张小宝和王鹃的身上。
这日早朝结束,李隆基把张说张九龄两个人留了下来,至于张嘉贞则是没有机会了,他已经不再是宰相,谁让他家人出事儿了呢,他就被支到了外面去。
张小宝和王鹃无力保住每一个人,很多事情并不是两个人都知道的,何况有时即便是知道了也无法改变,比如张说,关于封禅的事情,非要都弄成自己的人。
此时兴庆宫中除了在一旁伏侍的宫女和太监,就只有李隆基、高力士,还有张说和张九龄。
坐在椅子上,李隆基一手端着茶碗,一手捏着碗盖在那里喝茶,热气腾腾的把脸都给遮在后面。
张说和张九龄也不知道皇上找自己两个人干什么,同样跟着喝茶,心中却不停地想着今天早朝的事情,是不是哪个地方还没安排好。
“太不像话了,力士昨天要不是把张小宝和王鹃送你的茶拿过来,朕岂不是只能和他们家出产的次等茶?”
李隆基连着喝了三碗,觉得饱了,这才停下来说话。
“陛下所言正是,臣一定让小宝多送好茶过来,只是若赶上年景不好的时候……。”高力士应了一声,后面话没说出来,意思却表达的非常清楚。
李隆基也不是呆子,最近他逐渐发现,自己所用的东西,凡是能和年景扯上关系的,就一直不是精品。
“朕知道,还不是怕朕吃喝好了,让他们每年送同样的东西过来,遇到年景差的年头,他们也拿不出来,那就这样,每年都把最好的给朕拿来,比如这茶,今年若是产不出,那朕也不会逼着他们非要拿出来一样的精品,张卿以为如何?”
李隆基还算是讲理,对高力士说的时候突然又问上了张说。
张说还等着皇上说事儿呢,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想到等了这么长的时间,喝了一碗茶,皇上只是说贡品的问题,这种事情还用找宰相?
皇上问了,又不能不答“陛下,臣以为应当如此,张王两家……也不容易呀。”
张说很想在这个时候贬低一下张王两家,话快说出口又给收了回去,他知道自己和张王两家有点小矛盾,这时候突然落井下石不仅仅一点用没有,还容易让皇上小看了自己。
张九龄却是听不下去了,屁大点事儿,要是觉得张王两家的茶好,管他们要不就行了吗?何必非得把自己找来,部门还有工作没处理完。
于是张九龄开口了“陛下,若只此事,臣也赞成,陛下可是还有其他政务要让臣做?”
听出张九龄不高兴,李隆基也不生气,确实,找人家过来喝茶玩,这刚刚过完年,各部门有许多的工作要处理。
“有,朕还有一事欲与你二人商议,褒信县的主簿张小宝和县丞王鹃今年还未安排所去之地,你二人说说,安排到何处适合?”
张说和张九龄明白了,确实是个问题,按理说本朝还从来没有那么小的人当官,除了各别情况下的王爷什么的能有一个虚名,根本就未见过带实职的小孩子,史上倒是有。
张九龄觉得张小宝和王鹃的能力够了,提议道:“不如放到离京城近点的地方,调到万年县当县令。”
“不可。”高力士拦住张九龄的话“万年县乃是京畿道中的一县,已经是不错了,把小宝,哦,把张小宝和王鹃调过来,无非是锦上添那么一点花,得不偿失,还不如直接调到京城放在户部或兵部。”
李隆基也是这般想的,真把两个人弄到近前,浪费人才“主簿张小宝与县丞王鹃前几日偶然见到朕时,提过几处地方,一个是丰州,一个是剑南道……。”
“陛下,不能把他们放在这两处,若是放在这两个地方,那,那……那他们离家也太远了。”
张说紧张起来,害怕皇上真的把张小宝与王鹃安排在某一个地方,那岂不是引虎入林,凡是有他们家重要产业的地方绝对不行。
李隆基把眼睛一瞪“朕还没说完,偶然见一次不容易,自然不能只说两个地方,还有两处,一处是慈州,一处是登州,朕还提了一次安东都督府的地方,他二人未直接拒绝,只说要处靠海的地方。”
张说这才放心,至于皇上说的什么偶然见面,唬傻子呢?两个小破官没事儿能偶然见到皇上,一共就四个人,何必这样说,偶然的次数也太多了。
张说很快把这种皇上言不由衷的抱怨给赶出脑海,盘算起地方来,丰州与剑南道那是绝对不行,慈州那里……也不行,李瑀就在那边,还有张王两家和李珣的投资呢,剩下的就是河南道最东边的登州,这里……这里似乎可行,不对。
“陛下,登州正是张小宝和王鹃准备去的地方,他们在那里买下不少的地,所有的地出产一种石头,现在已经有许多送到京城,正让人建洗澡堂,想开那个连锁,不如就让他二人去登州吧,好方便管着那周围他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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