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里,武惠妃并不好过,皇上一直都住在王皇后那边,虽说王皇后刚从华原回来,可也不至于总不过来看自己。
直到武风把钱又存上,如八百里急报一样地跑回京城,武惠妃才知道事情麻烦了,提心吊胆地等着皇上的处罚。
结果等来的只是一个罚月例半年的惩罚,理由是她把宫中的东西拿去卖了。
这是自然,筹钱对付张小宝,武氏一系的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光是用在给别人的手续费上面就需要不少,还有来回奔跑的情报人员,以及为笼络人不时举办的各种聚会,全是钱啊。
暂时放下心的武惠妃看着外面暖风吹过时的花开景色,向跟在一旁侍侯的宫女问道:“家中那边可又有消息传来?”
“回娘娘的话,武风回来就病了,医生看过,说是被吓的,将养些时日就好,武风说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可以让大唐钱庄赔钱,尤其是在免收任何手续费之后,却不敢再做,怕掉脑袋。”
宫女回着话,把一个小点的暖脚炉放在武惠妃的脚边,暖脚炉上面标着海云间的正宗标记。
武惠妃如今早已习惯用张王两家的东西,哪怕心中恨的要死,也不会在享受上面与之作对。
听闻宫女的回话,颔首道:“吓到了,一定是在苏州被吓的,让他把计说出来,这回不用他来做,换成武雨去安排,本宫还就不信了,他张小宝一边忙着积利州的事情,一边忙着买卖,又要照顾王皇后的两个孽障,还能腾出手来应对一个个攻击。”
“是。”宫女转身离开,有另外的宫女顶替她的位置站在武惠妃身边侍侯。
消息很快传到了外府,躺在病榻上的武风一听之后,无奈地叹息了声,把武雨叫到近前叮嘱。
“此次行动,小心且小心,以铜钱大量换取帛,可压帛之价,然存帛于钱庄,以零取之,则钱庄帛多而钱少,再以钱换帛,如是几番,我钱多而钱庄帛积。”
武雨点点头“知道了,就是用钱压价换帛,把帛存到钱庄里,再提钱,每次都能赚到,我能做。”
武风一看到武雨这种满不在乎的样子就更着急了,又道:“做之易,隐之难。”
“有何难?我先不着急取钱,多筹备钱换帛,到时一点点取,耗三月之久,积几次,再一同取出。”
武雨觉得自己终于是有机会出去做点什么了,显得很兴奋,可谓是出生牛犊不怕虎。
武风有点后悔把计划说出来,示意武雨坐在榻子上,无力地说道:“不要小看张小宝,小看他的人都被他给收拾了,这次交锋,难道你就没看出点什么?”
“看出什么?张小宝发现了我们的动作,可我们依旧是赢了,娘娘那里没受任何损失,张小宝却让钱庄少了一部分收入,最先存钱的人将不收任何费用,再过一段时候,其他存钱的人也不收了,任他张小宝再厉害,还不是被动吃亏?”
武雨认真地分析过这次的事情,以为是自己这边占了便宜,想到马上要用帛来换钱的招数,又道:“待我换到一定数量,便把这个方法告诉别人,看他张小宝还如何应对?”
武风觉得自己更没有力气了,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武雨,强撑着坐起来,便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差点晕过去,靠在榻子旁边的墙上,对露出关切神色的武雨说道:
“张小宝根本就没把娘娘看在眼里,就好象一个大人看着小孩子耍那种小手段时一样,轻松化解之后该干什么又干什么去了,我等处心积虑想出个办法,对张小宝来说根本就是个笑话。
你真以为他是想不到别的办法才决定不收保管的手续费?那是大唐所有钱庄一起动,动过后未曾受到任何的影响,若真是他临时想出来的,又如何能让所有的钱庄这般稳定?
说明他早就有这样的打算,只不过没有拿出来用而已,正好借着我们动手的机会用了出来,我真担心存帛换钱的计划会受到同样的打击,千万小心,一步一步来,不可卤莽。”
“真的?恩,我一定小心。”武雨不确定地问了一声,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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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声声,碧水盈盈。
已经回到积利州的张小宝又开始指挥下面的人忙起春耕的事情,今年和去年一样,多种大豆少种水稻,什么时候把河的问题解决了什么时候才能全种水稻。
种大豆好,养地,至于产量就不重要了,去年上交的租税并不多,只是一个意思而已,周围的州府也是一样。
安东都护府大部分的地方都交了,饶乐都督府、松漠都督府和渤海都督府还在死撑着,不愿意开这个先河,一旦上缴租税便承认的李隆基的绝对统治,这和上贡不同。
王鹃还没做好打仗的准备,继续训练她的军队,并期待着能有小规模战斗的机会,她好用来练兵,没见过血的士兵永远都是新兵。
小贝等人除了每天要做的事情,如今又多了一个项目,那就是观看弟弟妹妹,两个小家伙离开母亲之后哭过几天,后来渐渐适应了,也便好了。
平时就是吃奶,睡觉,偶尔清醒的时候便睁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这个世界,哭声和笑声来回交替。
“为什么他们又哭又笑呢?”小贝用手拄着下巴好奇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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