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王鹃战术支援的李珣彻底放下心,大部队纷纷撤退而走,除了提前得到舰队指示的断后两千人的队伍已经开始放火,李珣又留下来两千人接应,同时分成小股部队也跟着放火。
滚滚的浓烟从四面八方升腾而起,随着风向的变动吹来吹去,放完火的人一律躲到海边,驻而不动,处在海上不能继续向北去的炮舰掩护之下。
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李珣叹息一声,像是自语又像是跟身边的人絮叨一般“可惜,这一次不知道要损失多少财富,都怪我,是我没有成功打下来黑水都督府,否则又何必出此下策。”
参军就陪在李珣的身边,听到李珣的话显得十分不解,劝慰道:“郡王殿下,何必忧愁,即便是烧了,烧的也是黑水都督府的树木,不可惜。”
其他只知道打仗的人也是赞同地纷纷点头。
李珣哧笑一声“你们懂什么,哪有黑水都督府,眼光要放长远,如今看上去是别人的地方,待事情结束之后就是我大唐的地方,这树木有许多可做栋梁之材,还有山上的珍惜野兽与药材,一下子就没了。
知道损失了多少钱财么?不可以数计,要是把烧掉的开发出来,或许能够为我大唐五分之一的地方做贡献了,该死的黑水都督府,跟我玩坚壁清野,跟我打游击战,不就是看到带来的兵无法适应环境?”
参军惊讶不已“那么多钱?早知这样不如让王鹃亲自领兵来打,想是凭她的本事,一定能把黑水都督府直接打垮。”
参军说完这话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贬低同安郡王,正要解释一下,李珣先摆摆手。
“不错,我是不如鹃鹃,但鹃鹃绝对不可以过来指挥军队,那样岂不是显得我大唐之有她一将可用?这也是他们只给我出主意,而不亲自到此的缘故。
此一战,必须胜,不管资源损失多少,也不管大唐军队伤亡几何,不仅仅要胜利,还要在短时间内出一个结果,拖不得,再拖下去不知会有多少地方的人心生他念。”
参军跟着叹了口气,附和道:“殿下说的是,我大唐人才济济,不可任何事情都要由张小宝王鹃参与,不然别人该怎般瞧我大唐,烧吧,宁肯损失了。”
李珣这时却笑了“谁说他们不参与,只是不直接打,等少得差不多之后,张小宝一定会有办法把损失降到最低,主意既然是他们出的,他们就有后续的算计。”
“当真还能从中得到好处?”参军不相信,都烧没了,还能有什么好处?
“别人我不知道,但小宝绝对不会只管破坏,说不定又是一个计中计,且等等看,到时便知。”
李珣对于张小宝的本事丝毫不怀疑,又望了望把天空渲染成灰色的烟,心情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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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利州州府当中,成为了一个判司的颜匠终于与弟弟相聚在一起,说起分别后的种种,虽然他们以前也是有信笺来往,却比不上面对面交流。
其弟弟如今老实多了,再也不去想什么贪污受贿的事情,当初他胆子大,是因为他想用自己的性命来或许更多的钱财,然后提供给自己的家人,如父亲和这个哥哥。
现在他更担心的是自己当初那么一番作为,会不会连累到家人,在得知哥哥贪污六万贯也没有任何事情之后,暗自佩服起张小宝和王鹃的胸怀,也决定以后更要做一个好官。
到不是他不想把日子过的更好,而是他明白只要跟着张小宝和王鹃做事情,把事情做稳妥了,别看现在身上的钱财不多,一旦离任时,不管是高升,还是平调他处,都能得到一笔非常可观的奖励。
如今钱不多,但花消也一样没有,所有的生活必须品一应由州府供给,张王两家给出来的东西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奢侈,想来自己在别处当县令,就算使劲贪,也贪不来现在摆在家中的各种家具,贪不来每日的精制吃食。
兄弟二人久别重逢,有着说不完的话,在州府主街道上的碧海银沙酒楼中从早上开始,一直坐到掌灯时刻。
或许是知道吃不了多少东西,二人这点了几道冷盘,温起酒来一直地喝,到晚间,已经喝的醉醺醺的,却是不吵也不闹,微微然地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顺畅。
“二啊,听说你一直跟着张刺史走,深得其心,不知对其了解多少?”看着外面的街道上灯火通明的繁华景象,吹着初春的风,又喝过一大碗醒酒汤的颜匠精神了许多,对弟弟问道。
被称呼为二的颜二颜县令此时显得非常不好意思,以前他与哥哥通信的时候没敢说自己是被人盯上扔给张小宝和王鹃收拾的,只说自己被二人看上,所以从别的地方调到新蔡县,紧临旁边的褒信县。
然后又被安排到积利州,一路高升,从一个寻常的县尉升到了县令的位置上,托人给带回去的木耳、人参、海参等好东西也说是自己表现好,张小宝单独给的,其实所有的县令都有这个待遇。
听到哥哥问,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站起身,与酒楼的人说了两句话,不一会儿的工夫酒楼的伙计就送上来一壶茶。
给哥哥倒上一杯,自己也端起来一杯,开口道:“哥,尝尝这个毛尖,精品毛尖,比给皇上和一小部分重要人物喝的极品毛尖仅仅差了一点点,在外面有钱也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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