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挖,挖通河就断了脉,以后我们都没好日子过,不能挖……。”
站在泥河西岸,看着泥河应该挖通的地方停工的样子,张小宝和王鹃能够清楚地听到阻碍施工之人所喊出来的理由。
“我最反感有人为了自己的私利耍这种手段,最为悲哀的是很多一点事情不明白的百姓被人一煽动就跟着闹,小宝,你说谁最不希望河挖通?”
王鹃根本不用找人询问,一看眼前的架势,心中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站在王鹃身旁的张小宝把带来的钓竿拿出来,朝一处能落脚的地方走去,慢悠悠地把一节节钓竿装上,说道:“路是真不好走,从积利州轻装快马过来,竟然用了半个月时间,想与李白见一面也未能如愿,修修路吧,从积利州一直修到此地。”
“你是不敢见李白,怕心中那个人物突然掉落凡尘,修路,谁出钱?”王鹃说出张小宝心中的想法,其实她也一样,眼看要见到李白,忽然间觉得李白离自己太近的话会少一种曾经有过的文化寄托。
把鱼饵挂上,轮圆了钓竿‘嗖’的一声,铅坠带着鱼线在空中划过,一头扎进水中,再轻轻一弹竿头的小铃铛,张小宝吧嗒两下嘴,觉得索然无味。
“通过李瑀来的信中分析,李白这个人在以后看他的诗还不错,可现在要说他有什么大本事,我没见到,相见不如怀念吧,小贝他们会与李白一同到建安为官,看看他究竟如何。
至于修路,由我们铮铮建筑集团来做,跟来往新罗和大唐的所有商队打招呼,他们出一部分钱,占三成比例,以后凡是打着他们旗号的商队经过,一律不收取任何的费用,也不用他们拿出任何的维护费。
一会让人去联系,修一条窄点的路,花的钱能少许多,如他们觉得贵,联合起来拿一成钱也行,我初步估计修路的钱有一千万贯,他们只要出一百万,以后就能享受到巨大的利益。”
张小宝张口就是一千万贯,说的跟一千钱似的,十分轻松。
把王鹃给说迷糊了。
“好好的河不通,想起修路?闲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家中的情况,上哪出一千万贯的流动资金?再过十年吧,或许你不再继续花钱,能满足现在的要求。”
“你我知道家中的流动资金是多少,别人不知道没,咱家的那么多买卖,在别人的心中那是富可敌国,我喊一嗓子说用钱把东海填了,也有人信。”
张小宝又装了一根钓竿,笑着与王鹃说道。
王鹃皱起眉头,使劲想,也没想出来张小宝到边界不解决通水路的问题,怎么就说起陆路的事情。
看着从山上流下来,汇聚到泥河中的支流,问“眼前的事情咋办?”
“一起办,突厥北去,日本要跟着航海,新罗这边又出了事情,我总觉得他们之间有点联系,是不是我们很长时间不直接出手,让人以为我们从狼变成养了,不让他们吃点亏,他们还真能翻天。”
张小宝说着话,见鱼迟迟不上钩,又拿出来一个窝小鱼的窝子,撑开来放在面前,再取出两个酱的猪踢,分给王鹃一个,捧着开始啃。
王鹃吃了几口,把骨头吐到窝子中“日本那里,你不是写信与江南东道的人说不准让其参与么?难道要改主意?”
“改,知错就改,改了就是好同志,不与之合作,却可以卖给日本人海图,海上事多,风浪、暗礁、漩涡,还有海盗,希望日本的兄弟们能够安稳找到心中的那一片希望之大陆,阿门。”
张小宝啃的快,也不啃得太干净,把大块的肉吃到肚子里,手上还有不少肉的骨头就塞进窝子里,随意的在身上蹭蹭手,微笑地说道。
王鹃撇撇嘴,也不吃了,把肉撕下来用油纸包好,骨头给张小宝窝鱼用,在张小宝的衣服上蹭蹭手,说道:“跟你这种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心中那点善良就再难找到。”
“谢谢夸奖,一会儿多窝点鱼,晚上给你炸着当零嘴吃,来人,找一个负责外事的过来。”
张小宝美滋滋的晃晃脑袋,把窝子下到河边,招呼一声,后面马上有人照吩咐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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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批发兼零售的商人,李东最近的日子过的很不好。
大唐来往于新罗的船只越来越多,大批的货物被卸下,变成钱财,低廉的价钱,让很多以前在自己店铺中拿货的人跑到码头处购买,近几个月的利润越来越小,照这样下去,估计用不上太长的时间,家中的买卖就做不下去了。
好在自己管上店铺之后,专门研究了一下大唐运过来的货物,挑大唐人觉得利润小而不运的货物,在大唐买来,走陆路,运到新罗,店铺也重新开了一个分店。
因离海远,加上大唐的船只不运送这样的货物,一时间日子好过了许多。
正期待着赚大钱,谁知大唐要把泥河连通,一旦通了,船就会过来,如今几样货物的价钱被自己抬高,有心人一定会注意到。
前段日子,宗室有人过来商量,不让大唐成功把河道疏通,自己站到了前面,找人用各种借口阻挠。
虽是暂时成功,可听说积利州的张小宝和王鹃要到来,不知会不会杀掉自己,他们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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