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鹃给张小宝讲的时候,张小宝的脑袋一点一点地看着卷子,那副聚精会神的模样让王鹃怀疑。
张小宝还在点头。
“张小宝。”
“啊?你说,我听着。”张小宝听到王鹃的声音变大,茫然地抬起头来,看了王鹃一眼说道。
王鹃咬了咬牙“张小宝,我记得以前与你说过吧?今天你又说你不懂,跟我装傻是不是?把你的小心眼收起来,我就是浪费时间了又如何?难道你以为这一会儿的工夫你就能学到许多东西?”
王鹃终于是明白过来了,张小宝是在那里使劲地看,然后让自己去说,那样自己就无法看了,看到张小宝耍这种心思,王鹃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别识破了的张小宝讪讪地放下卷子,朝王鹃一笑,说道:“近体诗就是那么一回事儿,是用来在学子中拔高的,真要按你那么说,李白的很多诗就全不合格,还有白居易的,杜甫的,你说唐朝的这些诗人,有几个写出来的诗全是近体?
你看,李白写的那个什么‘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你说这是什么诗?是七个字的还是五个字的?我感觉李白写的很多诗,其实都是诗不诗词不词,哦,要是非得有一个定论,那我觉得是词,因为有人给谱曲啊,是吧?”
“那现在的也比咱们那个时候的强,咱们那个时候的人,随便弄出来几行字就认为会写诗,尤其是很多作家,一个个写的那狗屁不通的玩意,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王鹃见张小宝把李白给搬出来了,无法再用这个近体诗来说张小宝,只好延伸了一下话题。
张小宝点头道:“对头,就是,尤其是很多官员,自己的活没干好,就写那垃圾的东西去发表,还有……。”
“别说一说就说到官员的身上。”王鹃一看张小宝的矛头又要指向官员,连忙给喊住,接着道:“你刚才说李白,你说李白现在在干什么?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了,还有王维,怪想的。”
“李白?不是在户部当都事么?让他当着吧,比他历史上的时候当的官大多了,而且还有实权,他应该感谢我。”张小宝还有点印象,说了一句,拿起卷子又继续看。
“那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写出来那么多的诗了,不好选择,不好选择呀。”王鹃摇摇头,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也同样看起书来。
两个人说的李白此时没有在京城,他也不打算考科举,真让他考,他根本考不上,现在的他正坐在火车上,伴随着轰隆轰隆的声音和车厢的晃动,朝着另一个地方前进。
坐在他对面的是王鹃提到的另一个人,王维。
两个人接到了一个任务,去巡视周围的几个地方的河道情况,最近一段时间大唐一部分地方雨下的比较大,而且还没有停的意思。
为了督促地方尽心做事情,同时也表达当今的皇上对水利工程的重视,京城派出了几拨队伍,前往不算远的地方去看看,京城这边的河道比较集中。
两个人现在要去的是弘农,那里的鸿胪水的一条支流,京城这里最近流传那里的官员贪墨了修水利的钱财,容易出事情,李隆基没有闲工夫管,别的人派过去又怕压不住阵,就把李白和王维给弄过去。
李白是户部的,管着土地和税收等事情,王维被借到了工部,正好负责水利工程,算是联合执法,只不过身边没带人,到了地方现管当地的官府借人,这让两个人的心中隐隐有点担忧,怕任务不好完成。
“有要酒的没有?一份五文钱,还有四碟小菜。”李白和王维两个人对坐着同时想事情的时候,推着车在火车上叫卖的人过来了。
这个火车可没有餐车的车厢,太过浪费,更主要的是火车还有不少木头结构,担心着火,所以只能让人推着卖,价钱却不贵,与京城和洛阳寻常的小吃店一样。
属于张小宝的提议,因为他那个时候坐火车,火车上叫卖的东西贵上天了,结果买的人并不是太多,很多坐车的有准备的人都是上车之前就买好带着。
所以,张小宝决定,要有一项对乘客方便的措施,那就是火车上贩卖的东西价格不高,平价,说是平价,其实是以京城和洛阳的价格来平的,并不是真正的平价,但那也不错了。
可王鹃不是这样认为的,她觉得张小宝在出国发展之前,一定是曾经有过坐火车的时候,身上的钱不够买盒饭,挨饿的经历,只能去喝免费的热水来个水饱,所以才这样,张小宝对此予以否认。
火车平价贩卖东西的真相被掩埋了,但东西却是不错的,王维吧嗒两下嘴,从袖子的暗兜里面拿出来五个硬币,叠成一罗,并没有一个一个地摆在那里。
对着卖东西的人说道:“给我来一份,你这有棋吗?也买一份。”
“好嘞,您要的酒。”卖货的人把一个木头的酒‘缸’放在两个人的中间那个放东西的地方上,用另一个壶给倒满,又拿出来两个小的木头酒盅,然后是四碟小菜,说道:“酒缸和酒盅是借的,不准带走,棋也有,要什么棋?”
王维第一次坐火车,很诧异,看看卖货的人,又看看面前的酒菜,问道:“如果我要是偷偷把东西拿走了呢?比如这装菜的小碟子,你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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