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贝,你看你?不会的问题,回家问我呀,何必难为王尚书?你看你把王尚书给问的?”
张小宝冲过来,对着小贝的屁股就是两巴掌,啪啪作响,还小声说道:“别笑,哭。”
小贝咯咯笑着,实在哭不出来,只好把手捂在嘴上,发出呜呜的声音。
王晙刚刚吸口气,听到张小宝的话,噗的一声,又一口血喷出来。
王鹃看着,回头吩咐:“找医生,告诉他们拿冰袋,我确定,绝对是支气管扩张,冷敷。”
其他官员非常有默契地向后退出至少五步的距离,一个个毛骨悚然。
“陛下,您看,即便是秋天,湖面依旧微波荡漾,可惜少了游鱼,缺了莲蓬。”高力士站在皇上旁边,为湖感怀。
李隆基眉头皱皱,对王晙刚才接小贝的话也有所不满,一个大人,何必与孩子置气,真把孩子欺负了,没人说你有本事,可惜你竟然还让孩子给欺负了,吐血呀,还能不能有点肚量?
遂也不去管王晙,顺着高力士的话,说道:“还真是,哎~!小远,你说说,这是什么?”
小远正惊诧于小贝的本事,听到皇上伯伯问话,想也不想,随口道:“秋雁秋水秋风寒,秋雨秋人秋云端,秋深应取春来意,秋去难消愁心乱,乱,真乱了,海,觉得孤单,故流泪,鱼知咸,聚食而酣,海自以为鱼因咸而欢,复撒盐,鱼退不前,一鱼勇敢,入海中间,夕殚,与海言,此生勿怨,魂随君前。”
小远说着,哭了。
李隆基也深吸口气,把小远搂过来,问:“小远,哭什么?是不是为鱼而心难?”
“不是,姐姐讲的海的女儿,比这个还让人心疼,我是说,水太咸了,鱼进来就得死,所以里面除了游泳的人,没别的活物,旁边连草也不会长。
我哭,是学王尚书,血和眼泪里面都有盐,我想啊,盐多了鱼死,是不是也会让人不舒服,所以王尚书才吐血,我没有王尚书的本事,只好陪着流泪。”
小远一脸天真地说道,好象刚才那番话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噗~!’王晙听到后,用喷血的动作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李隆基长叹一声,对王晙关切地问道:“王卿,可还好?”
“陛下不必忧心。”王晙摆摆手,又四下里看看,道:“陛下,臣想起,户部还有行文未曾签署,先回去看看。”
王晙打算离开,不然容易气死在当地,至于要过来的医生,还是不用为好,回宫中找医博士吧。
李隆基也看出来王晙的状态不佳,示意两个护卫陪王晙回去。
“王尚书,你要走啦?回见啊。”小贝看人家要离开,不忘了给打声招呼。
王晙脚下步伐加快,一声未答,噌噌噌,眨眼不见踪影。
跟随而来的其他官员保持沉默,他们不能职责小贝翻小账,说‘你拿了我家的东西,吃了我家的东西,就不能故意攻击我家’这样的话不对,不能去怪小贝挟恩图报,毕竟是一些人先做的恩将仇报。
正如小贝问的那样,你以大义来压,其实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谁是君子谁是小人?
“张卿今日身体如何?”李隆基看到王晙被气吐血,想起张小宝也吐过,关心地问一声。
“陛下,放心,臣无碍,陛下是亲来看水云一家?”张小宝忙回道。
“看看,幼鹰还小,不便挪动,甚为遗憾,顺便也看看不沉湖,本打算问问可否养海中之物,小远方才已与朕说明,盐多,鱼活不下来,小贝,来来,朕问你,何为君子小人?”
李隆基先是抬头看看水云的家,回过头又把小贝叫到跟前,问。
小贝还真无法引经据典地说明白,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哪知道,反正对我好的,我认为他是君子,对我不好的,一律变成小人。
我是这样想滴,我要做的事情,问心无愧,哪怕明明事情是错的,我也是君子;做事时心里自惭,哪怕做对了,也是小人,天下的事本没有对错,又何来君子、小人。”
“哦?还有此一说?若别人都说你是小人呢?”李隆基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又问。
“那一定是我做的事情得罪人了,被得罪的人不高兴,当然要攻击我,如果我没得罪的人,同样说我,他才是小人,他是想借着贬低我来抬高他自己。
驴在嘲笑鹰不会四肢着地奔跑的时候,鹰的眼里是身边的流云,只有饿了的时候才会俯视一下大地,寻找驴在哪里。”
小贝张开胳膊,呼扇着,做了一个飞翔的动作。
后面说的那本是逗乐的话,周围的官员听了,却笑不出来,有的自省,有的愕然,有的吃惊,有的无奈而叹。
李隆基看看小远,又看看小贝,与高力士对望一眼,向小贝问道:“小贝,还记得珺儿跟盼儿吗?”
“知道啊。”小贝使劲点头:“我回家中,娘带着他们玩,能跑能说话了,小家伙很可爱,就是得先给糖吃才管我叫姐姐。”
“对,是小家伙,比你小,下次不管你叫姐姐,打他们手板。”李隆基听着小贝管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叫小家伙,觉得很有趣,你小贝难道就大了?
“不打,武力是在不想付出其他利益的情况下,最后的手段,以武遣人,人惧而不服,遇见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的,就麻烦了,我还有别的办法时,绝对不用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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