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鹃考虑了一下,说道:“我估计百姓会傻掉,有种天塌的感觉,如果没有了皇帝,他们存在这个世间的理由是什么呢?没有信仰是很可怕的。
甚至比信仰混乱更可怕,信仰乱了,那大家各信各的,其实大部分信仰都是为权力阶层服务,能找到相同的地方,但没有信仰,没有信仰之后,我们要信仰什么呢?”
王鹃说着说着,自己先迷糊了。
“如果没有精神上的信仰,我们会自觉地选择物质方面的信仰,谁能掌握与调配更多的生存资源,谁就是最厉害的,准确地说,就是钱。
没有了信仰,也就没有了道德,只有钱,为了钱,可以做出任何的事情,互相之间不信任,跟别人交流的目的就是赚钱,或者是被人赚钱。
如果到那时还不纠正,结果就是这个种族失去了精神支柱,内部分裂,被有信仰的人所趁,结局是在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之后,重新树立信仰,或者消亡。”
张小宝的眼睛看着墙壁,似自语,又似与王鹃讨论,因为这个命题实在太沉重。
王鹃点点头,看着张小宝问:“你的信仰是什么?”
“我的?我认为我刚开是没有信仰,就是想吃饱,听院长爷爷的话,跟着哥哥姐姐,带着弟弟妹妹们快快长大。
后来我也没有信仰,我只有思念和活下去的想法,等我发现我自己能很好地活着的时候,那个思念变成了信仰,就是院长爷爷的想要做的。
为了这个目标,我很努力,我不敢停下脚步,我怕一旦停下,我就会失去对爷爷的怀念。
等着逐渐完成院长爷爷的想法时,过程中,接触到的事情多了,我那时发现,其实我的信仰就是一种不完全的复制一个院长爷爷。
现在你跟我提起,我才琢磨过味来,我,是独立的,但是,我有我的传承,深藏在潜意识里,更甚至是灵魂深处。”
张小宝进行了一下自我的内心剖析,转而又问王鹃:“你呢?”
“我呀,说起这个我就生气,我发现我的信仰似乎被你影响了,从调查你的那一刻开始,逐渐地被你改变,有一段时间,我几乎无法定位正义是什么。
你看你做过的破事,乱七八糟的,让我难受了好长时间,我原以为法律是正义,后来发现,有一种正义叫道德,当法律与道德冲突的时候,正义变得模糊了。
当世人想用法律制裁你的时候,你却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当世想要用道德冲击你的时候,你又是丛林法则的代表。
最后我发现,你周旋在法律、道德、法则个人性的边缘,你什么都是,又什么都不是,一直到大唐,我才明白,不用非给你一个准确的定位,也不用给自己一个定位,因为我们都是自我。”
王鹃说着话,不时还会笑着看张小宝一眼,偶尔那一眼是翻着白眼的。
张小宝美美地点点头:“我从未发现,原来我还可以如此伟大,谢谢。”
“不客气,等你病好的,咱们再算账。”王鹃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做计划,做计划,办正事要紧,诶?我想到一个好办法,咱们让军民联欢先搞几个在京城小范围的活动,让大唐的将领们都去观摩,然后提出意见和建议。
咱家提供各种费用,帮他们完成物资上的需求,给他们创造一个商议的氛围,要突出军队和百姓之间关系的主题,你看怎么样?”
张小宝刚刚准备动的笔又停下来,向王鹃问道。
只不过他做了一个自然的习惯性动作,用空着的手在脸上一下一下点着。
王鹃对张小宝的提议开始还比较迷惑,看到张小宝的动作之后,懂了。
“你呀,一肚子坏说,聊聊天,你也能琢磨出来算计人的办法,我真服你了,你活着累不累?将领你也要算计一下,你何必?”
王鹃无奈摇头。
张小宝放下手,反驳道:“怎么叫算计,这叫教导,你身为主教官,要懂得时刻培养将领的本事,所谓的兵不厌诈,指的便是如此。”
“那好吧,你跟我说说,你用出了物资的‘美人计’想要干什么?”王鹃看着张小宝一本正经的样子,气笑了。
“你晓不晓得退避三舍是什么意思?”张小宝问道。
“能不能不要用提问式的引导回答方法?不就是获取更大的战略空间么。”王鹃不屑地说道。
“哦,你还真懂,那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呢?”张小宝又问。
“就是骗人呗,明着一套,背着一套,继续问。”王鹃配合着。
“孙子兵法中,有一篇叫谋攻,里面说过……。”
“说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直接告诉你答案,你是不是要问这个?”王鹃反问道。
“对头,你真聪明,我现在实在是忙不过来了,过几天要武举,我想拖延下,获取更多的战略时间,准确地说是用钱财,换时间,给我留出一个集结兵力和侦察的时间,我还没准备好,不能打闪电战。”
张小宝露出自己十分无辜的样子,那意思他没有骗人,都是按兵法来进行的。
王鹃恍然:“对,你一说我才发现,咱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你说的对,我想想啊。”
考虑了一小会儿,王鹃露出笑容:“咱们可以展开军中大讨论,谁说军队只能冲锋陷阵,也要有一定的文化才行,一会儿找李隆基提议,让他先弄一个笔试,不考兵法,和战阵,只考论军民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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