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张守珪觉得脑袋一声响,抬起双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觉得真是越怕什么,就越会出现什么。
“仔细察探,敌人所属部队情况。”张守珪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他的对手不是什么后勤部队,而是敌人的主力部队。
他感受到的是一种非常熟悉的作战风格,那就是运筹帷幄,争势不让的风格。
“我敢肯定,绝对不是张小宝,他不可能用出此等风格,张小宝是柔中带韧,先是春风拂面,然后你才能感受到寒风凛冽。
现在的是海潮拍岸,叠叠无休,我说怎么这么熟悉,上课时候感受到的啊,这他娘的是王鹃的风卷千雪的风格,这就是她说的,密云成堆,风吹不回,大雨天坠的攻杀布阵心理战。”
张守珪瞬间回忆起来某一堂课,某个人讲述的攻之夺势的心理压迫战法。
那个人就是王鹃,以优势兵力,主动前插穿透,然后形成层层包围时的前期海潮波次扰敌的策略。
“来人,给我去探敌人攻击如何。”张守珪真怕了。
在知道张小宝组织后勤攻击的时候,他还略微有点轻敌,他承认张小宝在经济上的领袖地位,却不服气张小宝指挥的水平,哪怕张小宝个人单挑的战斗力也非常不一般。
“报,探明情况,敌人亮出旗帜番号,后勤一师三旅、四旅,我军打不动,其以营为单位,推着己方尸体进攻,我军枪械打不透敌人攻击人墙,近距离投掷手榴弹,敌军前一波卧倒,后一波跟进,往来重复,不止不休,我军第一道防线失守。”
传令兵的话语非常急促。
“报,我军右路告急,敌人用身体来填壕沟,三层后,沟上已平,敌踏友而过。”另一个传令兵也过来汇报。
张守珪被两个消息给弄懵了,那壕沟他知道,下面是倒插着的木矛,深一丈,矛长二尺,怎么能轻易铺三层尸体就过去呢?
你要么抗着沙土填,要么用几十个尸体铺一段路,可听着传令兵的告急报告,显然不是一段一段过来的,而是整体压上。
“给我调集炮火攻击,把他们给我打下去,我军准备撤退,收拾行装,快,告诉下面将领,我们眼下面对的是王鹃的主力部队,张小宝的后勤军打前站,用生命换时间呢,给我快撤。”
张守珪这时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怪不得敌人的攻击那么迷惑人,是两个人的队伍,用出了两种风格的战法。
是的,张小宝就喜欢先柔后烈,王鹃眼下一定是叠嶂战术,因为她是主力,她人多,而且就算这样也舍不得马上牺牲,而是让张小宝来主攻。
现在张小宝就不是柔了,柔是等着自己的前锋赵含章过去的时候,人家夫妻还能不会配合?不是追究人家怎么过来,为何打不退原因的时候了,而是自己怎么能跑出去。
“报,我军炮兵正在集中攻击一一三高地,敌旗帜,炮火下,依旧飘扬。”传令兵报告。
“我知道你是张家的人,你不用这样捧他们吧?”张守珪赌气似的对传令兵说了一句。
说完他就后悔了,这话传到别人耳朵中,该如何看他?难道连个人家的传令兵也容不下?人家张小宝和王鹃一边打着仗,一边还要处理国内事务呢,人家抱怨过么?
不等他道歉,传令兵换了一种说法了:“报,我军炮火正猛烈攻击敌一一三高地,压得敌人已经抬不起头来了,高地眼看失守,只是残破的旗帜还在,判断,高地还在敌人手中。”
“我错了,你别说了,还不如刚才的报告呢,至少刚才说明敌人顽强,现在岂不是说我军无能?”
张守珪连传令兵都怕了,自己归纳为,都是被气的。
“命令火炮转移方向,朝我军……等等,命令炮火依旧攻击一一三高地,给敌人造成假象,我军进攻人员迂回后撤,攻左边敌后路。”
“明白。”传令兵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接到命令匆匆跑出去。
这一刻就看出作战的各个方面的情况了。
一一三高地上,其实已经没有一一三高地了,山包不大,连续被炮击,整个山头被削下去两米,准确地说,现在变成了一一一高地。
范竹等人依旧在坚守,一共铺进来三个团了,还包括许古的亲卫队,差不多一个营的兵力啊,打得只剩下两个营不满员了。
可工事依旧再向下挖,从未停止,这是张小宝和王鹃总结出来的,最无奈又最无赖的方法。
不用说科班出身的王鹃,即使是张小宝也清楚,解放军的顽强达到了何种程度,别说一个一一三的小三包被炸掉两米,以前整个大山被炸掉三米,敌人攻击的时候,看看有没有人组成防御阵地?
人力有穷时,炮弹有时也一样有穷尽。
按张小宝的话说‘你当我是死几个人就后退的小屁国呢?让你随便选个高地,你扔下一万枚钻地炸弹,然后组织步兵攻击,看看能轻松冲上来不?’
王鹃最欣赏张小宝这种态度,所以培养家中的人,就是拼体力、拼意志、拼胆量、拼性命。
范竹三个人便彻底地贯彻下来,一切从吃苦开始。
火炮依旧在咆哮,但范竹、柳东和许古三个人却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事态。
许古先说话了:“我说,炮打的也太狠了吧?张守珪不想玩了?炮弹不是无限的,换成你我会这样么?他是不是想虚晃一枪,拨马后撤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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