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枪,许名扬让人帮着把四只猎物带着朝队伍中间的位置走来。
对于自己今天的表现,他还是很满意的,平时子弹不限,他也不可能一天打到超过三只的猎物,今天算是在压力之下超常发挥了。
但等他回到李隆基这边的时候,他便傻了,在他面前是几小堆的猎物,没有太大的家伙,大的只有一只熊,看那熊身上的伤口,就知道此熊受了多少的打击。
血淋淋的一片啊,全是伤口似的,绝对不是一枪造成的,在熊的身边,还摆了另外六只动物,一共七只。
不需要多猜,许名扬已清楚,这一堆就是九个孩子中打的最多的一个人的,但他又非常不理解,动物一共是七只属于一个人的,但动物身上的伤口却不是每只都只有一个。
尤其是那只熊,头上几乎没有伤,心脏的部位也一样没有看到出血的地方,如此,怎么被人打死的?看看其他地方出血点便可猜测一二。
如果所料不差的话,绝对是被一枪枪折磨死的,要么就是流血流死的。
“哈,许名扬,你只打到了四个小东西,无论是数量还是重量,你都输了,等回去以后,你要到码头干活哦,哎,可惜呀,我们还想给你做两个月的饭菜呢,你居然不给我们机会,实在是让我们无语了。”
看到许名扬回来,小贝马上跑到近前,看看四只猎物,摇起头,一副遗憾的样子说道。
许名扬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先是瞧了瞧张小宝和王鹃,又看看皇上,发现几个人没有其他的表情,知道小贝九个人打的猎物不曾有其他人帮忙。
但他依旧很不满地说道:“为什么熊的身上有这么多弹孔?”
“因为子弹打到它身上的多呗,还用问吗?”小贝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么多的子弹打到它的身上,能算是一个人的猎物吗?你们还不如说是九个人加起来的数量与我比呢,我绝对有输无赢。”
许名扬真不想去码头干活,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要是真的去了,以后必然会被其他人知道,自己还怎么在其他人面前抬得起头?
堂堂一个三品的刺史,竟然去干那等低下的活,别人或许当面不会说自己什么,背后估计能给自己起一个‘扛活刺史’的外号。
有损官威啊,非君子所为。
小贝不清楚许名扬想的是啥,听到对方问,反问道:“我问你,许名扬,我们九个人中有八个人一个人给了你一拳头,最后一个人对着你脑袋来了一砖头,你说是谁杀的人?”
“自然是用砖头的了。”许名扬想也没想便回答。
“对呀,我们九个人,用枪打熊就是这样,其中八个人,一直没有打死熊,最后一个把熊打死了,自然要算在最后一人身上了。”小贝顺着许名扬的话说道。
“你刚才说的是拳头。”许名扬提醒。
“好吧,我重新说,我们九个人,又八个用砖头打你的胳膊,最后有一个人打到了你脑袋上,算谁打死的?”小贝从善如流地继续顺着许名扬的话说。
李隆基几个人忍不住大笑起来,对于小贝来说,李隆基实在是太清楚不过了,要是让她引经据典什么的,她只好去找小远,但要是寻常说话,她觉得可以讲出很多歪理。
尤其是在与你说的时候,还一副很认真的样子,你要是真的以为她什么都不懂,想跟她讲清楚的话,绝对是越说越迷糊。
许名扬此刻就有些迷糊了,抬起手来揉揉太阳穴,对着小贝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看,你们九个人,旁人帮着打,就算是最后一枪是你们当中最主要的人打的,可是,你不觉得对我不公平吗?”
“啊?你说公平啊?公平,为什么是公平两个字呢?何为公?何为平?这样平了没?”
小贝一听,同样很迷茫的样子回问,并且还努力地垫起脚,手在自己的头上比画,很想把手比画到许名扬的头上,可是她抬起胳膊也够不到许名扬的脑袋,就这么来回地斜着找平。
许名扬一愣,登时无语。
他明白小贝表达的意思,是说,你跟我们讲公平,那你多大个人了,我们多大?我现在举着胳膊还没有你高呢,你就这样与我们讲公平?
许名扬一时间心中很不好意思,但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让他认输去码头干活,他依旧是拉不下来脸,于是质问道:“你在战场上的时候,难道敌人会因为你年岁小就不打你了?”
“不能,那我问你,难道你在战场上的时候,因为你是自己一个人,对方是九个人,就不开枪了?”小贝把眼睛一瞪,问道。
“哈哈哈哈。”李隆基笑的更畅快了,他根本不在乎谁输赢,出来玩,他就是图个乐和,现在他觉得就很有意思。
许名扬脸色更难看了:“我就不相信你们之中有人可以打得这么准,每一枪都是正好打到了关键的时刻,关键的位置,比如这只熊,你怎么肯定是打了其他六只猎物的人最后打死的?你能确定那一枪他或者是她有意瞄准的吗?”
“不能,我们可比不上你,不像你最后打死的那条蛇一样,人家都躲在草丛中,结果还是被你一枪把脑袋给打碎了,佩服,实在是佩服,你把旁边的熊都给吓跑了,我估计那熊一定会后怕不已,并告诉自己的子孙后代,有一个人枪法很准,多亏那人没用枪瞄我,否则就没有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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