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误会。”被按倒在地同时由枪顶住的自称公叔合的人连忙开口辩解。
压着他的人没听他的解释,两人搜身,一人给他戴手铐,未几,搜身的人从他的身上找出来一个凶器,乃是柄长一尺、宽一寸半的匕首,匕首一面开锋,一面锯齿,手柄处用皮条以鱼鳞纹形缠绕。
看到匕首时公叔合冷汗冒出来了,继续解释:“军用匕首,可以割肉吃,后面的锯齿能开罐头,手柄上一点的口子掐铁线,手柄堵头打开里面装了针线还有……”
“闭嘴。”不等公叔合把匕首的功能介绍完,按住他人使劲压了他一下,军用匕首的使用方法不需他来告诉。
问题不在于军用匕首上,是为什么他可以拥有军用匕首,非战斗部门不给配备,他一兵曹所负之责是后勤,另一点他本是个九品官,纵马冲过来还携带匕首所图为何?跑到百步距离还不下马,强弓手百步距离可以杀敌了。
“你们听我说,我没恶意,我是偶然路过,见有一群人围在军械仓库附近,本官恐有遗失,故……”公叔合被人拖拽着来到小贝等人近前时嘴上便没停过。
“累不?知道我是谁?”小贝双手背后,打量着被按在面前跪下还不忘了说话的人,问道。
“你…您…您们……”
“找打哦,欺负我没文化是不是?您们,您们,你发明的词?说,我们是谁?”
“你们,哎呀,怎么可能,莫非,难道,竟然,若本官未曾猜错,便斗胆说一句,您几位是,我,我太激动了,是大唐巡查使呀,本官,下官,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心中的高兴了,我,哎呀,祖坟冒青烟了……”
公叔合眼睛瞪圆了,浑身颤抖,挤成满脸皱纹的笑容,上面一排黄牙足足露出八颗。
此一番模样做出来,过了几秒钟他就失望了,小贝等人不为所动。
气氛登时变得压抑起来,当然,只有公叔合感觉到了,其他人心中没鬼,所以不怕。
小贝依旧背着手,在公叔合的面前来回踱步,走了有那么三分钟,方停下脚步,向公叔合问道:“晓不晓得,我这人最烦的两种人是哪两种?”
公叔合紧张地摇头,他现在是真怕了,跟他来之前设想的情形不一样,来时琢磨着弄个纵马奔驰,小家伙们看到自己在马上的风姿,心生向往,让自己带领他们在草原上追逐那天边的流云。
自己再放声高唱,唱出属于草原的厚重、苍凉,唱出来自远古传乘的苍鹰志向,唱出疾风劲草后羊群结队的幸福安详。
从那以后,自己不再是管着后勤的兵曹,弄个七品的官将不成问题。
但结局为啥与心中描绘的不同,是黄沙不懂得小草的心,还是西风吹不出信天游的情?如果春的到来无法掩去冬的痕迹,那又是谁让枝头绽绿,如果满腹的才华要像黄河东去,那么这究竟是命运还是天意?也许……。
“你干啥呢?我在问你话,回答一下能死呀?还弄得满目惆怅。”公叔合还在心中想词的时候,小贝的话再次传来。
“下官不知。”公叔合没法再去想了,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再说。
“那我告诉你,我烦的第一种人是一问三不知的,你再说说,第二种我烦的是什么?”小贝又问。
公叔合不敢再说不知道了,人家都烦了,急忙道:“是……什么都不懂的?”
“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你说你路过,我现在派人到你过来的地方打听,看能不能问出来你到这里之前找别人询问过我们的行踪,你猜猜结果是啥?”
小贝盯住公叔合的眼睛,一副探询的样子。
“下官知错了,下官打听您等的行踪不是要对您不利,是想…想…学那葵花向阳意,听鼓而动身随旗。”
公叔合表态了,自己也有上进心的,俗话说的好,不想当小人的官员绝对不是好君子。
小贝‘嗯’过一声,背起手又朝羊蛋子的方向走去。
还处在紧张情绪下的公叔合被人放开了,那柄匕首则没收,至于如何来的,不需问便知道,管后勤的自己偷着拿出来用,是一种非常寻常的不正常后勤行为规则。
小远也把羊蛋子拉过来:“跟我们说说你爹的事情,你爹现在在哪?”
比起公叔合的紧张,羊蛋子就坦然多了,主要是小贝等人宣传的好,只抓贪官和坏蛋,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我也不知道我爹在哪,找吧,总能找到,让我说我爹的什么事情?”羊蛋子的眼睛在小贝等人身上来回地看着,脸上是新奇又高兴的神色。
旁边看上他妹妹的小男孩儿指点道:“就是说说你爹做了多少贡献,又被他打压了多少回。”说话时他指着公叔合。
“你敢瞎说!”公叔合把眼睛一瞪。
“你吓我!”小男孩儿回瞪。
“我都害怕了。”小远跟着说道。
公叔合脸色变白,低头辩解:“他污蔑下官。”
“他是否污蔑你我听不出来?需要你指点?”小贝看都没看公叔合。
“下官知罪。”公叔合再不敢出声。
小男孩儿则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对小贝说道:“看吧,小贝,当着你们的面他都敢恐吓我,要封我的口,要是没有你们在,他就能灭口啦,我估计我是长不大了,你看,他还敢瞪我,我可是大唐的花朵,他不说给我阳光,还打算让我心里留下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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