爨摩阿愣愣地看着樊凡,他不像大唐内地的人,很了解小宝和鹃鹃,他对两个人的印象停留在三年前。
准确地说不是对两个人的印象,而是对水云间商行的印象,三年前水云间商行过来,一下子让本地的货物变得值钱了,也让外来的货物价钱变低。
从那之后,水云间商行再没来过。
爨摩阿当时很感激,更多的是对以前商人的生气,后来想想又逐渐不生气了,因为换成本部落自己运输过去卖,他是什么都不懂,别说卖上价钱,路不走错就是好的。
他曾经跟别的商人打听过水云间商行的情况,对方一个个的讳莫如深。他那时还耍小手段挑拨一番,说水云间商行作买卖仁义。结果被他挑拨的商人不仅仅没生气,反而深表赞同。
岁着日出日落,爨摩阿渐渐地对水云间商行淡忘了,直到今天又一次听说,这才勾起了埋藏在心底的回忆。
对于人家的来人表现出更多的善意。
此刻他听闻过来的小孩子们说本地就有盐,心思开始活络起来。加上他发现今天过来的樊凡不如以前那样对水云间商行的事情不愿多说,反而变得好说话了。
便忍不住问道:“你说的小宝和鹃鹃姓什么?”
“姓张和姓王,你不清楚?哦,对,以前没人与你提起,他们是三水县的,估计你也不知道三水县在哪。你们的好运气来了,将来吃盐会很方便,而且你们还能把池子中的鱼捞上来,用盐腌制好,卖到别处去。”
樊凡说话的时候眼珠子不停地转动,他是考虑往后再跟当地做买卖时,需要用什么货物来代替盐,毕竟盐的价钱在这里相对来说是高的,而且方便携带。
爨摩阿却不放心,考虑几息的工夫,再问:“真有盐,在哪?是我们把盐拿出来,还是他们拿出来?是卖给我们,还是随便用?”
“应该是随便用吧。”樊凡也不确定,谁知道小宝和鹃鹃怎么带着小贝他们跑到这里来的,而且还不亲自见一见爨摩阿。
眼珠子继续转转,樊凡又说道:“我猜测,池子中的水没有盐,只能是埋在了哪里,需要用人挖,小宝和鹃鹃不可能专门派人过来挖盐,和进行后续的加工处理,必然是需要当地人干活,也就是你们爨姓的人。
到时你们配合一下,挖出了盐想是不会再转个手卖你们,那样的话,你们会自己挖出来就用了,虽然没经过加工可能味道不怎么好,或者有点毒。你说是吧?”
爨摩阿稍稍放心,想想看,确实。如果自己人来挖盐,到时候再卖给自己人,挖的时候随便就能把盐带出来,还收什么钱。
只是他还觉得不牢靠,以己度人,认为那什么小宝和鹃鹃不会这般傻,让自己一方的人来进行开采,估计是偷偷地找到有盐的地方,开采一点,转手卖给自己当地人。
爨摩阿越想越觉得可能,便对樊凡说道:“等问清楚再说,他们敢让我们花钱买,我就让他们在当地无法立足,我们部落中勇士的血是热的。”
樊凡一愣,诧异地看向爨摩阿,脸色一改先前的平和,多出一丝阴冷与狰狞,轻笑一声,对爨摩阿说道:“以后不要让我听到同样的话,否则我保证你们部落的货再也卖不到我们那里,你们更换不到我们的东西。”
作为一个酋长,爨摩阿智商不差,一听樊凡所言,马上知道对方不高兴了,而且还威胁起来。
笑笑,试探地问:“你不是跟我们说是兄弟么?还能为了他们与我们翻脸?”
“一定的,我当你不懂,原谅你一回,下次再说,我只要有机会用刀砍你,我就先砍,没机会我回去花钱叫人来,也要把你们砍一顿。而且我把消息传回去,有无数人会过来跟你们拼命,都不需要小宝和鹃鹃亲自出手。”
樊凡丝毫不害怕自己的话把对方得罪了,这是原则问题,不可以退让。
爨摩阿一听,开始重新估计什么小宝和鹃鹃的地位,哈哈一笑,说道:“真不懂,现在你一说,我就记得了,你为什么对他们那般维护?他们赚了钱会给你花?之前他们可是派人过来把价钱都给定好了,你们不恨?”
“哈!恨?小宝派商队过来把价格稳定住,必然是为了帮助我们,绝对不会害我们,我想不出为什么,但我却能肯定这点。
他们赚到钱,当然可以给我们花,只要我有用钱的正当理由,或者我有好的计划,我甚至能够直接见到他们,跟他们商量,然后他们拿钱给我用。
我不跟你说了,小贝他们呢,我去找他们说说话,你要对他们恭敬一点,他们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别看小,却能帮你们大忙。”
樊凡说到这里,转身朝着小贝他们进寨子的方向走去,能看到在远处,小贝等人与当地的孩子们接触上了。
爨摩阿连忙追在后面,边走边说:“他们几个小孩子能决定我们这里的大事?”
“大事?爨兄,我跟你说,你们这里的事情对小贝他们来讲是小事儿,你们才有多少点人口,换成以前,我绝对不跟你说,现在他们既然过来了,等他们回去之后,我与你好好说道说道,以免以后你判断错了吃亏。”
樊凡脚下不停,扭头与爨摩阿说着,露出来的眼神却让爨摩阿很不舒服,好像是一种怜悯,几个小孩子而已,至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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