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里都干了什么,你敢说你不知道吗?”
萧凡指着村庄下面闯进村子的那个带队军官,厉声质问孔老爷子。
众人闻言,也都齐唰唰地望向他。
“爸,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们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你倒是说啊!”孔方也急得跺脚道。
“是啊爷爷,事关我们孔家的诅咒,你要是再不说,万一诅咒不能解除,我连五十岁都活不过啊!”孔玉麟跑过来拉着孔老爷子的手摇晃道。
“唉!此事羞于说出来,羞于说出来啊!”孔老爷子突然崩溃,老泪纵横,摇头不止。
此时村庄里面已经开始了血淋淋的大屠杀,萧凡所讲的桃花源记第二个版本,仿佛在众人眼前重演了一遍。只不过故事里面,那些官兵举起的是屠刀,众人眼前那些士兵,举起的是枪械。
整个山坡上都能听见下面村庄的枪声、惨叫声、哭泣声、还有大声求饶的声音,好好的一个村庄,一下子就成了人间炼狱。
虽然知道这里是几十年前发生的事,但孔方和孔玉麟看见下面的惨状,依然吓得跌坐在地,别过头,不忍心再看下去。狼哥和大壮也都双目通红,攥紧了拳头。如此恶行,当真是天理难容,天怒人怨!
萧凡则是平静地望着下面,面色没有丝毫波动,这就是人心之恶,他早已看透。
“还用问吗,孔老爷子他爷爷为了不让这批黄金的埋葬之处泄露出去,杀光了这里的村民,连孩子都不放过,这种事,岂能光彩!”狼哥咬牙说道。
“让他自己说!”萧凡突然冷喝道:
“下面一百多条人命,难道还比不过你孔家的面子吗?整个孔家就你孔老爷子知道这件事,我方才还问过你有没有隐瞒什么事,你却闭口不言。你这样,我怎能帮你孔家!”
“我要是帮你们,岂不愧对下面那一百多条亡魂!”萧凡再一次厉声喝道。
孔老爷子闻言,浑身颤抖不止,‘扑通’一下瘫坐在了地上,哭嚎道: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当年的事,确实如这位小兄弟所言,我那爷爷当年是老蒋最信任的小兄弟,做过老蒋的警卫员。后来内战发生,老蒋败退台北,逃亡之前没来得及带走一批黄金,就令我爷爷孔钰去大山深处寻找埋藏黄金的地点,等待日后东山再起,再来寻回黄金。”
“后来我爷爷就带队找到了这个地方,为了不让黄金的秘密泄露出去,他……他犯下滔天恶行,诛杀了这里一百多余村民,老弱妇孺皆没有放过,竟没有留一个活口啊……”
孔老爷子一边说着,哭得老泪纵横,爬起来跪在地上,面朝村子的方向,继续说道:
“后来他带队回去,将埋藏黄金的地点坐标告诉了老蒋,老蒋又下令屠杀了除我爷爷以外,一共二十多名士兵,那二十多名士兵也都是知道黄金埋藏地点的人。”
“至于我爷爷,老蒋给他留了一大笔钱,让他替蒋家看管那笔财富,等待他老蒋东山再起,再回大陆,到时候定会给我爷爷封官加爵。于是我爷爷就留在了大陆,但他知道老蒋不可能再东山再起,于是又一个人跑回到这里,挖出了黄金,带着一家人迁到了金陵城,在金陵城建立了孔家。”
“我孔家就是这么来的,踩着一百多条人命建立起来的!”孔老爷子擦了擦泪水,又道:
“我爷爷只活了不到二十五岁,在他死的那一年,他兴许是良心发现,留下一封家书给我年幼的父亲,书信上写着,等我父亲能够执掌孔家的时候,就将孔家的家产分一半出来,救济穷人,支援军队,并且将他当年的恶行也写了下来,只是希望我父亲不要再将这件丑事再在孔家里面传给第二个人。”
“但我父亲兴许是承受不了这么大的秘密,我十二岁的时候,他就将此事告诉了我,第二年他就撒手人寰了。不是老头子我故意隐瞒,实在是此事羞于说出口啊,萧大师!”
孔老爷子说完,仿佛整个人又苍老了许多,但也仿佛轻松了许多,不再哭泣,只是盯着下面的村庄,心里充满愧疚。
众人听完,全都唏嘘不已,想不到一批黄金,竟然牵扯到这么多条人命,难道这么多的人命还不如一批黄金吗?
孔方和孔玉麟还没从惊愕中缓过来,恐怕他们也想不到孔家发达竟然是这么发来的,想到这里,他们脸上也充满了羞愧。
此时屠杀还没停止,但村庄的人已经死了大半,有逃走的,那些士兵也都追了上去。孔钰追着一个妇女上了山坡,那妇女还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她脸上充满了惊恐、愤怒、还有绝望,婴儿大哭着,那四五岁的小男孩也大哭不止。
孔钰的配枪打完了子弹,他便拔出军刀追上来,对着那妇女后背猛挥了下去,顿时刀上见血,血液横飞。
那妇女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还不忘护着那婴儿。
“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妇女哭红了眼睛,抱着孔钰的军靴,虚弱地向他求道。
但孔钰哪还顾得上这些,当即冷笑一声:
“你的孩子长大了,不一样会回来盗取黄金,要怪就怪你们住错了地方,我这个人心软,岂能留这么小的孩子在世上受苦,不如让你们一家团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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