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太贵了吧！目前成熟的蒸汽机设备不过三十万人民币一套！贵国的蒸汽轮机竟然是五倍的价格，我们可是盟友，总不能太坑吧！”
张佩纶笑道：“就是因为贵国是盟友，我们才给了优惠，其他国家想要购买，至少要200万人民币一套，而且我们还不一定卖给对方！”
旁边的华蘅芳、林继云纷纷点头，一副你明白的不坑你坑谁的表情。
塔尔直翻白眼，这张佩纶不愧是谈判专家，一句已经是盟友价格了，立马堵死了进一步讨价还价的路。
“感谢贵国如此照顾盟友！我们计划购买四套蒸汽轮机系统！”
被坑了还得感谢，果然是求人不容易啊！
“跟你合作实在太愉快了！这是我们的出口合同，你看一下！”
塔尔总算是拿到了合同，打开一看，顿时傻眼。
中华帝国出口蒸汽轮机系统给德意志帝国是有条件的，除了一百五十万人民币一套SHE-39825型蒸汽轮机之外，还规定出口给德国的蒸汽轮机系统只能在中华帝国国内安装，同时还得签署保密协议，一旦违约，将面临中华帝国严厉制裁等等。
但从简单的几条协议上面，塔尔就看出了大量问题。
德国海军不知一次从中华帝国进口设备了，尤其在中华帝国建造过三十多艘各类型舰艇，对于中华帝国各种装备型号的命名规律很是熟悉。
中华帝国出口装备都经过性能阉割，各项主要性能指标均低于中华帝国国内使用的同类装备。SHE-39825，表明是建元3982年装备给中华帝国海军的，这跟无畏级战列舰的建造时间大致相吻合。39821应该是中华帝国海军自用型号，如今39825卖给德国，中间可是差了4个型号，这让塔尔心中没底，不知道性能被阉割了多少。
但最关键的还是必须在中华帝国安装蒸汽轮机系统，这分明就是限制德意志帝国对蒸汽轮机系统进行拆解研究和仿制。要知道如今的战列舰吨位已经飙升至25000吨级别了，按照建造顺序，先根据蒸汽轮机体积来设计建造船壳，然后再安装蒸汽轮机等全套内部动力系统等，第三阶段封装水平装甲，建造上层建筑和主炮，第四阶段是海试和舾装，根据国家工业技术实力不同，强如中华帝国只需要两到三年时间，而德意志帝国则需要三到四年时间才能完成。
如果必须到中华帝国安装蒸汽轮机系统，那么德国海军不得不花费时间把船壳从欧洲拖到东亚，因为船壳没有动力系统，一直拖到中华帝国最快也得半年时间，再在中华帝国安装完毕，再拖回德国，至少一年半以上时间，这中间可是耽误至少一年以上时间，对于德意志帝国的国防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这个其他条件都没问题，不能在德国境内安装吗？到贵国安装花费时间太久了！”
张佩纶看了一眼旁边的华蘅芳，后者于是解释道：“是这样的，蒸汽轮机系统是需要其他零部件和设备配套才能使用的。因为我们的蒸汽轮机功率很大，普通的传动轴承受不了，需要购买我们特制的传动轴，另外还要配套大型减速箱、倒车齿轮箱等等，如果您单独购买蒸汽轮机系统，贵国的工程师是无法安装和使用的。”
塔尔顿时傻眼了，这是啥意思？分明是还要打包其他服务啊！
坑！果然坑啊！
塔尔欲哭无泪，本以为挨宰一刀就完事了，没曾想挨完一刀，还有更多刀砍来。
这是要大放血的节奏啊！
不光塔尔，其他德军将领和工程师们都无语了，他们明白，恐怕还得大量的掏钱啊！
很快，德国海军工程师询问了所谓的传动轴、大型减速箱、倒车齿轮箱等设备的情况，最后对塔尔说道：“恐怕我们不能只买蒸汽轮机了，必须在中华帝国建造战列舰了！”
考虑到在德国人自己建造船壳，再拖到中华帝国安装各项设备，实际上包括大口径舰炮在内的各种系统也都是从中华帝国进口，这样一来，德国海军只有船壳是自己造的，算一算根本不划算，还不如直接向中华帝国下订单，在中华帝国建造。
一想到此前在中华帝国建造战舰，可是被中华帝国坑惨了，价格高出德国自行建造费用的一倍。
听说中华帝国的无畏级战列舰配备四套蒸汽轮机系统，按照给德国的报价，四套就是600万人民币，再算上其他造舰费用，至少一千万人民币！
“如果在贵国建造一艘贵国海军现役的无畏级战列舰的话，要多少钱？”
“按理说我们是不会出售现役装备的，不过德意志帝国是我们的盟友，为了表示诚意，我们愿意对德出口，报价就按照我们海军采购价1200万人民币一艘，不过你们最少要订购4艘。”
一艘无畏级战列舰要1200万人民币？
塔尔脸上的肉顿时紧张的抖了起来，明显还是坑！
而且根本不给你讨价还价的余地，都说是中华帝国海军自己采购价了，外贸价格绝不可能比采购价还低，而且一次性必须订购4艘以上。
4800万人民币啊！
塔尔感觉自己要吐血了，于是暂停谈判，中途向威廉一世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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