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川点点头,“是啊,那你也赶紧找人代笔啊?就用你的名字发一个小说,他会发,你不会发啊?跟他接着幹啊!你不是还送戏票的吗?”
治麟皱了皱眉头,点点头,“见了鬼了,这小鬼真是难缠,花样也忒多啦!老轩,你赶紧去帮我联系那些个写小说的穷酸!咱也开始连载,他连载什么,咱们就连载什么!我还不信就幹不过他啦!”
轩洪波点点头,吃了一块点心,喝了一口茶,嘴巴包的满满的,赶紧去了。
治麟叹口气,也没有心思喝茶了,正听见隔壁有客人在谈华粹晚报呢,不由的留上了心。
“这小说真不错!我今天才刚看到,让底下人去给我找前两天的华粹晚报去了!”
“是啊!我也让我底下人去找啦!找不到啦都,听说萌号前两天发行的华粹晚报开始只卖了一千来份,他们总共也就发行两千份,市面上早卖光啦!连报社的留底的一百多份,都炒到了三倍的价格呐!”
“什么小说?什么小说啊?我看看呗。”
治麟越听越窝火,忍不住站起身来,“这明显是抄的!你们知道这上面的作者写着的轩悦萌是谁吗?”
几个人点点头,“知道啊,天津萌少爷,谁不知道啊?神童嘛,前几日还有落第考生鼓动说萌少爷的府试上榜资格有问题啊,我看啊,就萌少爷这才华,考状元都没有问题!”
治麟差点没有气疯,“唉,我说你们几个是不是脑子装了屎啊?他一个一岁的小孩就能写小说啦?写小说的,哪个不是受尽人间冷暖,际遇非常之辈啊?一个一岁的小孩,他经历过什么啊?”
几个人听治麟的口气不好,都不想跟他说话,也不再跟他辩驳,但是都不认同治麟的观点,会炒菜的,也不一定要会种菜会养猪养鱼吧?人家能写的出来小说就行,你管人家几岁啊?
图个乐子呗。
治麟刚跟这桌辩完,旁边的桌子有人大声道:“给我去再买十份来,等下明天又有人到处找华粹晚报,我正好拿着送人。”
“得叻,爷,我马上就去。”
“这金狗写的太气人啦!大宋真他妈窝囊,都是被奸臣贪官给害的!真不知道郭家和杨家的后人能不能活下来啊!?”
“是啊,我也看了,丘处机好厉害,一个人可以打江南七怪七个人,还加个枯木大师!八个人呢!”
“是啊,而且江南七怪在江南武林赫赫有名啊!这孩子真的太会写了!不知道他怎么想出来的?我现在就想把整本小说都买来看才好!”
“我找派人去萌号办的华粹晚报社问过啦,这是连载的,萌少爷每天写,每天发,连存稿都没有,要想多看,这得看发行量和订阅的情况,还得给萌少爷打赏,萌少爷高兴的话,才有可能多发一点字数呢!”
“是啊!咱打赏吧!来啊,给爷到华粹晚报社去打赏,说天津吴家二少爷,打赏五两官银!”
“就冲这武侠小说,我听都没有听过,这是开创了小说先河啦!我打赏三两!”
“的确,还没有想过学武也可以写成小说呢,比神啊鬼啊怪啊的,好看太多啦,比金瓶梅都好看!我打赏四两!”
“别忙,我也打赏五两!”
“还有我,我打赏二两银子!”
“那我也打赏个一两银子罢,嘿嘿。”
“我就不打赏啦,你帮我带个话,太好看啦!”
小厮点头应着各位的请求,捧着银票飞奔而去。
治麟两眼一黑,差点没有晕过去,这感觉,比当初被轩悦萌饿了五天六夜还糟心啊!
寿川赶忙扶住了治麟,“我说老治,咱别慌啊,不是让老轩去找写小说的啦吗?咱过两天也发小说!咱多找人,多花钱,还幹不过他一个小屁孩吗?”
治麟点点头,狠狠的瞪起了眼珠子,“对,他征文,咱也征文,花大价钱!咱幹死他!唉,怎么每回都让这小鬼抢了先啊?这妖孽是怎么生出来的?”
其时,列强入侵中华,文人心中早就憋着一股怒气无从宣泄,看见宋人遭受金人的欺凌,顿时感同身受,这是轩悦萌一开始没有想到的地方。
美租界露园。
轩悦萌已经好几天没有出门啦,都关在家里搞创作呢!
大力跑着来将华粹晚报再创新高的发行量汇报了一遍。
轩宗露拿着报纸过来,“我怎么没有觉得哪儿好看啦?打打杀杀的,这么多人爱看?”
轩洪涛笑道:“我觉得还行,不过,兴许年轻人爱看吧?真不知道悦萌每天脑子里面都在想些什么。”
轩悦文笑着摇摇头,“我也觉得一般,不知道小弟咋想出来的,反正我不喜欢也不讨厌,文笔是挺差的。哈哈哈……”
轩悦武笑道:“我爱看,刚刚还去看小弟在哪儿编排情节呢,明天要连载到了成吉思汗啦,成吉思汗正要接待大金使者呢,那个使者就是捉了杨铁心娘子的完颜洪烈!”
轩悦文忍不住道:“哦?你连明天连载的都看啦?我也去看看。”
轩洪涛笑道:“反正我在制造局也没有事情做,我也先去看看去吧!不然到了制造局,大家都要问我悦萌写到哪儿啦?”
轩悦萌正在闷头搞创作呢,坐在徐香织的怀里,一边思索,一边道:“颜烈跨出房门,只见过道中一个中年士人拖着鞋皮,踢跶踢跶的直响,一路打着哈欠迎面过来,那士人似笑非笑,挤眉弄眼,一副惫懒神气,全身油腻,衣冠不整,满面污垢,看来少说也有十多天没洗澡了,拿着一柄破烂的油纸黑扇,边摇边行。颜烈见这人衣着明明是个斯文士子,却如此肮脏,不禁皱了眉头,加快脚步,只怕沾到了那人身上的污秽。突听那人干笑数声,声音甚是刺耳,经过他身旁时,顺手伸出折扇,在他肩头一拍。颜烈身有武功,这一下竟没避开,不禁大怒,喝道:“干甚么?”那人又是一阵干笑,踢跶踢跶的向前去了,只听他走到过道尽头,对店小二道:“喂,伙计啊,你别瞧大爷身上破破烂烂,大爷可有的是银子。有些小子可邪门着哪,他就是仗着身上光鲜唬人。招摇撞骗,勾妇女,吃白食,住白店,全是这种小子,你得多留着点儿神。稳稳当当的,让他先交了房饭钱再说。”也不等那店小二答腔,又是踢跶踢跶的走了。颜烈更是心头火起,心想好小子,这话不是冲着我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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