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王后闵慈瑾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我们想要掌握政权的话,首先要把王上的心拉到我们这一边,不是吗?王上不站在我们这边的话,我们再怎么努力都没有用的。还有,要注意轩悦萌的动静,安排李泰熙和李允用尽快成婚,只要我们和大院君联姻,大院君和轩悦萌的联盟就算是破了。”
“娘娘这番话,所言极是。臣愚钝,没能想到这一点。王上不站在我们这边的话,我们的确无法成事啊。”闵升镐不由得点头道:“嗯,王上的事情,我会尽力的。”
“臣惶恐。但是,娘娘要做的事还不只这一样。接近大院府大监的亲人,拉拢他们加入我们这边,这件事只能由娘娘来完成,才能不引起大监的防备。”
“知道了,这件事也交给我来做好了。”闵王后闵慈瑾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什么,面带微笑轻松道:“哥!”
“娘娘有什么吩咐?”
“我以前看过《孙子兵法》这本书,记得书中说:‘昔殷之兴也,伊挚在夏;周之兴也,吕牙在殷。故明君贤将,能以上智为间者,必成大功。’所以,把大院府大监的长子李载冕大人及大院府大监的二哥兴寅君李最应大监也拉拢到我们这边,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要连李载冕大人及兴寅君大监都拉拢到我们这边吗?”这话实在让人太吃惊了,闵升镐甚至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来。现在担任艺文馆检阅的李载冕是高宗的亲哥哥,也是大院君的长子。而兴寅君李最应是大院君的亲哥哥。胳臂往里弯,他们是大院君最亲的人,岂有希望大院君垮台的道理?
王后希望连这两位都能抓在手中,从常理上来说,是连想都不敢想像的事。
“哥哥为什么惊讶?”
“启禀娘娘,臣在想,拉拢这两位与大院府大监非常亲近的人,是否会过于危险。”
闵妃静静的摇摇头说:“哥哥,你的担心我都知道。但是,我知道的,你就未必知道了。李载冕大人虽然是大院君的长子,但也是王上的亲兄弟。兴寅君大监最近与大院君意见相左,没有担任任何官职,境况不佳。所以,我认为若是利诱这两位,定可以归到我们的一方。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是不这么大胆,焉能成就大事?”
闵升镐对年轻王后的胆量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觉低头说道:“启禀娘娘,这个计策虽然过于危险,但是若能成功,将会大有帮助。”
“这件我清楚,我可以做得好的,就交给我吧。”闵王后闵慈瑾想了想,又问:“我们闵氏之中,过去也有些人科考及第的,是不是应该重用这些人呢?”
“启禀娘娘,包括臣弟谦镐在内,闵台镐、闵奎镐、闵荣木等兄弟亲戚们全都科考及第,但都受到大院府大监的压制,只担任些小官,勉强糊口罢了。”
“好的,有朝一日定会重用这些人的。请哥哥从现在开始,要常常跟他们私下联络。”
“臣铭记在心。”
“还有一件事,儒生之中很多人都对大院君心怀不满的,我们挑选谁合适呢?”
“回禀娘娘,住在京畿道浦泉有个叫崔翼玄的,敢与正面反对大院府大监的政策,他可说是代表性的人物。”
“哦,他都做了些什么?”
“启禀娘娘,他是标准的儒生,所以他极力反对大院府大监废除全国书院。再者,他曾公开表示过,景福官大兴土木,国库消耗殆尽,百姓课税过度,民生凋敝,这些都是大院君的过错。”“嗯,是个有见地的学者。懦生们大多思想保守,固执不通,只要不合己意,就会为反对,很容易成为反对论者。这位崔翼玄却是为国家的民生而反对,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现在在哪里高就?”
“回禀娘娘,崔翼玄因反对大院府大监的政策,辞官不作,在浦泉现教书育人,有数千名弟子。”
“嗯。像这样的人日后一定要重用。请哥哥多多和他接触吧。”
“娘娘的吩咐铭记在心。”
“大院君执政期间,虽然时有善政,但是,恶政也很多。重建景福宫是一大过失,大监新设愿纳钱和当百钱制度,更是错上加错。而且在外交政策方面,疲于应付外国之扰,我看大监也是失策。国太公现在已经累积了相当的民怨,哥哥我们从现在开始着手,一定可以将大院君赶下摄政的。”
“臣铭记在心。”闵升镐低头回答。在心底为闵王后闵慈瑾的博学,及见识远大而折服之余,也在惊异,一个处在深宫内院之中的女子,对政治的动态如何了如指掌。
密谈结束后,闵升镐站起身来,对站在面前的闵皇后暗示道:“启禀娘娘,大院府大监现在几乎每天都到完和宫逗弄完和君。若是想要导正国家的嫡系血统,娘娘应早日生出王子才好。”闵王后闵慈瑾有再大的勇气和胆识,唯独对这个问题束手无策。因此只能非常沮丧的答道:“关于这件事,我也没有办法可想了。不过我还年轻,总有怀孕的一天。”
闵王后闵慈瑾摆摆手,示意养兄闵升镐可以退下了。
闵升镐急忙一鞠躬:“臣惶恐,臣告退。”
闵升镐走后,闵王后闵慈瑾还在想着刚才闵升镐说的话,的确,成婚几年,李熙都没有碰过自己,让人心灵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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