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
是真的憋屈。
明明知道凶手是谁,还不能说。
这还不是最憋屈的,最憋屈的是,这个凶手,居然还在堂而皇之的调查所谓的凶手。
你说这叫什么事情啊?
蔡望津不是一个吃亏的性格,他可不愿意吃这样的哑巴亏。
看到余惊鹊在自己面前愁眉苦脸的样子,蔡望津说道:“你去举报。”
“举报?”余惊鹊指了指自己,不明白蔡望津是为何意。
蔡望津语气没有变化,继而说道:“既然剑持股长就是凶手,为什么不能举报呢?”
“你去找羽生次郎队长,秘密举报。”
听到蔡望津的话,余惊鹊的脸色更加发苦。
举报是可以举报。
但是……
“科长,我们去举报,羽生次郎队长,岂不是认为是我们两个串通一气吗?”余惊鹊其实并不想去。
因为现在羽生次郎怀疑的不是余惊鹊,是蔡望津。
而且和地下党的关系,是没有人怀疑余惊鹊的,反而是证明了余惊鹊的清白,因为地下党都在陷害余惊鹊。
明明自己不是出头鸟,自己去找羽生次郎举报剑持拓海,会不会在羽生次郎心里认为,是蔡望津让余惊鹊去的。
那么羽生次郎,岂不是又会觉得,余惊鹊听蔡望津的话,故意来举报剑持拓海。
如果被羽生次郎这样误会,对余惊鹊可不利。
爱屋及乌,反之同理。
看到余惊鹊的样子,蔡望津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本来余惊鹊是想要蔡望津顶在前面,没有想到现在蔡望津,反而是将余惊鹊推了出去。
这一推不要紧。
如果成功了,剑持拓海倒霉。
就算是不成功,余惊鹊也要面对羽生次郎的审视,蔡望津身上的压力,也能被余惊鹊负担一些过去。
对蔡望津来说,必然是好的。
可是对余惊鹊来说,就未必了。
“这件事情,剑持股长对我们可是下了死手,你就能看着他逍遥法外,还在调查我们?”蔡望津说道。
忍得了吗?
余惊鹊很想说自己忍得了。
但是在蔡望津面前,他不敢。
他知道蔡望津想要自己去,一方面是报复剑持拓海,一方面也是分担火力。
虽然这件事情,蔡望津不怪余惊鹊,但是说一千道一万,余惊鹊不上地下党的当,也弄不成这副模样。
余惊鹊心里暗骂,说的好像就是自己一个人上当一样,自己明明当时就将这些事情告诉蔡望津了,蔡望津还不是让抓人。
说白了,蔡望津也上当了啊。
这种牢骚,心里发一发就行了,表面上余惊鹊咬了咬牙说道:“科长说得对,不能看着剑持股长这样逍遥法外,而且有恃无恐,我去举报。”
“这样就对了,就算不能让羽生次郎队长相信,也会让羽生次郎队长多考虑一个嫌疑人,一个真正的嫌疑人。”蔡望津自然知道余惊鹊会答应,因为大家都是聪明人。
从蔡望津办公室出来,余惊鹊就要去宪兵队。
这蔡望津是老狐狸,这种事情都想要将余惊鹊拖下水。
原本余惊鹊以为自己承认了学校里面的一半责任,就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
不成想,还需要去举报。
举报?
这玩意,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是忌讳。
什么地方,都不喜欢举报的人存在。
尤其是去向羽生次郎举报,而且还是举报羽生次郎的人,剑持拓海。
蔡望津这简直就是给余惊鹊出了一个难题,一个非常大的难题。
你说不举报?
阳奉阴违,回去告诉蔡望津,自己已经举报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事情如果败露了呢?
你说举报?
那和刚才的担心又是一样的。
坐在办公室里面,余惊鹊没有立马出发去宪兵队,他想要想一个比较合理办法。
举报是一定要举报的,阳奉阴违很可能会弄巧成拙。
怎么举报,才能让羽生次郎不记恨自己,让羽生次郎觉得,不是蔡望津让自己来的,自己不是来给蔡望津洗刷嫌疑的。
而且自己也不是针对剑持拓海来的。
难啊。
你都已经来举报剑持拓海了,你还不是针对剑持拓海,你是什么?
扶着额头,余惊鹊冥思苦想。
这蔡望津,还真的是会给人出难题,他一句话命令余惊鹊去举报,至于余惊鹊要面临什么,他可不管。
甚至是蔡望津这一手,也有想要将余惊鹊拉下水的意思。
都是千年的狐狸。
余惊鹊能想明白,自己不是出头鸟,责任不大,蔡望津就想不明白吗?
他难道就乐意做出头鸟,让余惊鹊藏在背后?
他现在就是将余惊鹊提溜出来。
拖着是不能拖了,不然蔡望津心里要有意见了。
下午的时候,余惊鹊只能硬着头皮去宪兵队,去进行所谓的举报。
迈步走进宪兵队的时候,余惊鹊心里其实是拒绝的。
可是来都来了,能怎么办?
羽生次郎对于余惊鹊一个人的到来,也是充满了疑惑,不知道余惊鹊过来干什么。
“怎么了?”羽生次郎对余惊鹊问道。
怎么开口?
上来就举报?
太生硬啊。
那你怎么铺垫,问你今天吃了吗,然后开始举报?
这不是一个样吗?
余惊鹊故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纠结,好像有话想要说,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就余惊鹊这样的表演,羽生次郎看都懒得看,表示有话就说,没事就走吧。
表情白白浪费了的感觉,余惊鹊尴尬的笑着说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队长您。”
“别给我戴高帽,今天来干什么来的?”羽生次郎对余惊鹊其实还是比较和善的。
因为余惊鹊身份没有问题,之前已经说了,地下党都陷害来着。
而且也发现上了盛会上的炸药,算是挽救了羽生次郎的仕途道路。
不然到时候就算是羽生次郎不用切腹自尽,恐怕也只能离开这个位子。
羽生次郎对自己态度和善,不代表自己可以随意举报剑持拓海。
证据呢?
全靠凭空想象吗?
想象力也能当证据?
余惊鹊讪笑着说道:“队长,关于女学生的死,我有看法。”
“哦?”
“什么看法?”羽生次郎倒是想要听听,余惊鹊能有什么高见。
“在我说之前,队长能不能告诉我,这女学生到底是什么身份?”余惊鹊打算换一种方式来举报。
既然不能举报的太生硬,不如就引导。
不能引导蔡望津怀疑剑持拓海,那是因为蔡望津会自己怀疑,不需要余惊鹊引导,引导反而有问题。
至于羽生次郎,你就可以引导了,因为这是一种比较委婉的举报方式,而且让羽生次郎自己思考,或许他会觉得更加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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