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哥,你想想办法,帮帮爱哭鬼吧……”在李贤被抓到大狱寺监牢中的两个时辰后,长孙湘雨私下里对谢安说道。
“怎么了?”一脸难色地望着长孙湘雨,谢安摇头说道,“罗四哥带人找到李贤时,文栋将军府上仅他一人,满身血污,手握血剑,昏睡在厅堂之内,墙上的字,文钦那小侄儿的证词,还有李贤那吞吞吐吐、充满疑点的口供,铮铮铁证啊……”
长孙湘雨闻言脸上露出几分忧色,犹豫说道,“可是,爱哭鬼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这个我知道,”谢安点点头,宽慰道,“虽说李贤与我有些误会,但我不得不承认,李贤殿下确实乃君子人,可问题是,证据确凿啊……”
默默听着谢安与长孙湘雨的对话,梁丘舞犹豫着插嘴道,“安,连我都看得出来,这件事必定乃太子李炜主使,你就不能想想办法么?”
谢安闻言哭笑不得,望了望左右,压低声音对二女说道,“李贤殿下是被冤枉的,这件事你知我知,在此众人,人人皆知,就算他日朝堂对峙,恐怕陛下也是心知独明,但关键在于,没有证据……我们没有任何替李贤洗刷罪名的证据,眼下的一切,对于李贤殿下相当不利!”
说到这里,谢安暗自在心中叹了口气。
确实,谢安丝毫不怀疑,这件事乃太子李炜所指使,甚至于,他还知晓设计陷害李贤与季竑的人名叫金铃儿,可那又如何?
金铃儿此番做地干净利索,毫无蛛丝马迹可循,根本没有留下什么决定性的证据让谢安替李贤与季竑二人洗刷罪名。
说白了一句话,要知道李贤清白与否这并不难,难就难在,如何替他洗刷罪名,而且,还要在不涉及到金铃儿的前提下做到这一点,毕竟在谢安看来,金铃儿也是她内定的女人人选,他怎么可能会供出自己的女人呢?
更何况金铃儿还对他颇有几分情意……
“这样的话,安,你不是就有麻烦了么?”梁丘舞皱了皱眉,忧心忡忡地说道。
“啊?”谢安愣住了,不解地望着梁丘舞,疑惑问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没有吗?”梁丘舞诧异地望着谢安,缓缓说道,“李贤殿下此番获罪,那不是就没有人替安证明,昨日在长孙侍郎府上安与李贤殿下的赌约,究竟谁输谁赢了么?”
“诶?”谢安傻眼了,心中咯噔一下,惊愕莫名地转头望向长孙湘雨。
而长孙湘雨似乎也想到了此事轻重,吃错般低了低脑袋,讪讪说道,“好似……爱哭鬼是打算在今日向昨日赴宴的众宾客解释,替安哥哥证明,是安哥哥赢了那次赌约……”
谢安闻言倒抽一口冷气,瞪大了眼睛,没好气说道,“可……可他眼下被关到大狱寺重牢内了,而且还真获重罪,他的话还有什么可信度啊?!”
“好像……是这个道理……安哥哥不要这么瞪着奴家嘛,奴家与爱哭鬼那日设计此事时,又哪里晓得会出这种事……”长孙湘雨可怜兮兮地望着谢安,忽然心下一动,讪讪说道,“要怪就去怪爱哭鬼,是他那日多此一举,不管奴家的事……”
怪李贤?
这家伙这回自身难保,活不活得下来都是问题!
谢安气恼地瞪了一眼长孙湘雨,细细一想间,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眼下的情况是……要是李贤获罪,他就没办法替我证明那日的赌约胜负究竟如何了?换句话说,我尽管赢了,能娶你为妻,还是得信守承诺,辞去官职?而且,终生不得踏足仕途?”
“好像是这样……”长孙湘雨一脸心虚地撇开了目光,不敢与谢安对视。
尽管长孙湘雨此时的模样相当可爱,可谢安却顾不上欣赏这份景致,气呼呼地瞪着她,心中暗骂李贤。
你说你李贤好端端泄什么的愤?
还出什么十道题……
你不是君子人么?输就要输地光明磊落啊!那日我应下赌约后,你李贤光棍地向众宾客表示是你输不就完了么!
非要多此一举,狠狠耍我一回泄愤?
现在倒好,你李贤深陷牢狱,还把我给搭了进去,这算什么?
想到这里,谢安心中气急,不过他也知道,倘若将他与李贤调个位置,多半他要比李贤做得过分的多,毕竟李贤在失去长孙湘雨之后,也仅仅只是打算落落谢安颜面发泄一下心中的不甘罢了,再说了,人家李贤又不是自己愿意被人诬陷,深陷牢狱之灾的。
可明白归明白,谢安心中这口气却是没地方撒,事到如今,为了日后他自己的仕途考虑,他不得不替李贤洗刷污名,毕竟只有李贤脱去了脑袋上所顶着的人命官司,他才有资格、有能力替谢安证明,反过来说,一旦李贤获罪,那他谢安下半辈子,恐怕也只能在自家府上逗逗妻儿了。
可恶,这算什么事?!
或许是猜到了谢安心中的郁闷,自知理亏的长孙湘雨这会儿显得相当乖巧,端茶倒水,小心伺候在旁,左一声安哥哥,右一声好夫君,倒是叫本来就对自己女人心软的谢安不忍心再责怪她什么。
罢了罢了,总归,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吧,好歹,这个疯女人有把柄落在自己手里,日后不怕这小妮子不听话……算是聊以胜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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