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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话说,巴西竟然惨败?连我这等伪球迷都瞧得大惊失色呐!
——梁丘舞脱困后次日,博陵东南四十里地,西军“解烦军”军营帅帐——
“这么说,梁丘舞那头猛虎,已然脱困了么,还带着一万四千左右的小狼崽子……”
在西军的帅帐内,西公府韩宏品着香茶,慢条斯理地说道。
“确实如此!”在刘晴手中折了一阵的北疆军偏师主帅杨凌捋着胡须颔首道,“眼下梁丘舞手中,确实还有大概一万四千左右的东军!”
“这可不好办呐!”把玩着手中的茶碗,西国公韩宏打着官腔慢悠悠地说道,“燕王眼下命老将军在博陵了解了那梁丘舞,老将军却叫她跑了,如今却又牵连到我西军,这未免有些……”
韩宏的话尚未说完,杨凌身旁部将田凯怒声骂道,“还不都是因为你等?!说什么已堵死博陵至冀京的道路,万无一失,既然如此,那支冀州兵是如何到的博陵?难不成是从天上飞过去的?!我军本来死死压制住了东军,皆因你等一时疏忽,叫敌军从眼皮底下安然过关,才致使我军陷入不利!”
听闻此言,韩公的脸顿时便沉了下来,从旁,他的儿子西乡侯韩裎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位将军说得好笑!总归是你等败于东军之手,要将此罪过强行扣在我父子头上,这恐怕有些不合适吧?至于那支冀州兵援军……啊,事实上我军其实有得到报讯,只不过我父子觉得,既然博陵有老将军以及六万北疆雄师在,应当是万无一失才对,却没想到……”说着,他摸了摸下巴,故作喃喃自语其实却是满带嘲讽地说道,“如此看来,我父子俩似乎是太高估老将军以及老将军的部下了呢!”
“你说什么?!”原本就恼怒非常的田凯闻言更是怒发冲冠。
而就在这时,老将杨凌抬手将他拦了下来,在深深打量着了一眼西乡侯韩裎后,用带着几分歉意的口吻笑眯眯地说道,“小辈不懂事,韩公与西乡侯莫要与他一般见识!至于此战罪过,你我说了皆不作数,不如暂时搁起,日后请燕王殿下亲自定夺,如何?到时候老夫便如西乡侯方才所言那般告诉燕王殿下,此战过失并非西军袖手旁观,而是老夫本领不足,这样可好?”
“……”韩宏、韩裎父子对视了一眼,哑口无言。
要请燕王李茂去定这杨凌的罪?
开什么玩笑!
暂且不说这老匹夫杨凌乃是李茂麾下心腹老将,在这十年来为北疆势力呕心沥血、竭尽全力,单说北疆军队,有多少是由杨凌训练出来的?别看北疆五虎好似颇看不起老迈的杨凌似的,那只不过因为杨凌年事已高却不放权于他们的关系而已,若韩家父子当真敢在李茂面前说什么杨凌的不是,不等燕王李茂呵斥,恐怕其余北疆兵将也会给韩家父子好看。
一方是十年来为北疆呕心沥血、训练出许许多多精锐兵将的老将,一方是背叛了大周朝廷、前来投靠李茂的国之叛徒,你道那些北疆兵将会偏向何人?
想通了这一点,韩家父子倒也不敢再奚落杨凌了。
“老将军言重了,”笑着摆了摆手,韩公一改方才的慵懒,笑呵呵地说道,“老夫亦知这位小将军依旧纠结于战场失利的事上,即便言语冲撞,又岂会怪罪于他?似这位小将军这等热血的年轻人,老夫可是颇为喜欢的。”
“那就好,那就好。”杨凌笑眯眯地说道,竟也矢口不提让田凯道歉的事,转而以一副忧容的表情皱眉说道,“话说回来,梁丘舞脱困,老夫当真是始料未及……不知事已至此,相信就算是刮了老夫,恐怕也无济于事了,不知韩公如何看待?”
[话全叫你这老匹夫说完了,我还能怎么看待?]
韩公眯着眼睛望了几眼杨凌,心下不觉有些郁闷,毕竟他不可能、也没有这个权利活活刮了对方。
吐了口气,韩公点头附和说道,“老将军所言极是,当务之急,我等应当想个法子来弥补不利战事才对!”
“韩公此言深得老夫之心呐!”杨凌闻言哈哈大笑,旋即眨眨眼说道,“韩公,您看这样可好?既然得燕王殿下召唤,老夫自然不好继续再此耽搁,否则若是延误了战况激怒了殿下,你我都讨不到好果子吃……不如这样,老夫呢,就率军前往冀京,韩公留守在此,替老夫把把关,将梁丘舞一军阻挡在此……”
韩宏闻言面色微微一变,虽心中大骂杨凌这老匹夫盘算地巧妙,脸上却丝毫不留痕迹,一脸为难地说道,“这恐怕……东军的勇武,天下传名,其主帅梁丘舞,又是武艺比肩燕王殿下的绝世猛将,单单留我西军在此,恐怕有些……”
“有些什么?”杨凌凑了凑身子,眯了眯眼睛低声说道,“东军亦乃四镇之一,西军亦乃四镇之一,西军又岂有不敌东军之说?再者,老夫并非要求韩公斩杀那梁丘舞,只要拖住她便可,免得此女到冀京坏事……”
“到冀京坏事?”韩公眼珠一转,似乎听出了什么,试探性地问道,“其实自打方才起,老夫便觉得诧异,殿下何以会招老将军前往冀京呢?莫非……燕王殿下冀京之行并不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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