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之后,城墙上的尸体已经全部抬走,赵子良安排好布防就握着刀柄靠在墙垛下休息,不知不觉睡到了入夜时分。
感觉有人在自己身上动手脚,赵子良惊醒,当即睁眼,手中握着的斩将刀正要挥出,却看见站在面前时聂三娘,努尔拿着巨型狼牙棒跟在身后不远处,他便松了一口气,握着刀柄的手也松弛下来,聂三娘刚才感觉到赵子良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不由嗔怪道:“怎么,你连奴家也要杀?”
赵子良不好意思笑道:“某这不是不知道是你么?也怪我这几日没睡觉,可能是太疲倦了,警惕性大减,要不然早就感觉有人靠近了!对了,你怎么来了?这城墙上杀气重,你又怀了孩儿,长时间待在这里不好,还是赶紧回去吧”。
聂三娘叹道:“夫君都好几天没回家了,奴家来看看你,今夜寒气重,奴家给你拿来了一件斗篷,你穿上,这儿还有一桶饭菜,是火头军送来的,刚才见你睡得沉,就没有让他们叫醒你,你快吃吧”。
赵子良问道:“你们都吃了吗?”
“我们是吃了过来的,你吃吧!”
赵子良点点头,站起来拿过装满饭菜的小木桶,打开盖子,小木桶内放着一小桶饭菜,还有一根木勺子,便坐在箭垛上提着小木桶用木勺子开始吃饭。
聂三娘摸着日益隆起的小肚子,一脸幸福的模样,看着正狼吞虎咽的赵子良,想起自己肚里的孩儿和远在长安的陈清莹怀的孩儿都还没有起名字,便说道:“夫君,奴家和姐姐肚里的孩儿都还没有起名字,夫君准备给他们起何名?”
听聂三娘问起,赵子良停下,放下饭勺一拍脑袋道:“你不说某还真给忘了,嗯,让我想想,如果你和清莹怀的孩儿都是女孩,大的叫赵雨、小的叫赵雪,如果都是男孩,大的就叫赵风、小的叫赵霆!”
聂三娘想了想问道:“叫赵雨、赵雪、赵风都很好,只是叫赵霆是不是不太好?这个名字起得太高了,只怕孩子将来承受不起”。
赵子良嚼着饭菜,摆手道:“没关系,我赵子良的儿子就是要有气吞万里的气魄,发起怒来要有雷霆万钧之势!起名字也是有讲究的,你给他起个阿猫阿狗的名字是好养活,可咱们家不缺吃穿,难道还养不活孩儿?你不知道给他起一个平庸的名字本身就是对他的要求放得很低,将来的成就是有限的,给他们起一个响亮的名字不仅是我们为人父母对他们的期望,也是对他们从小就开始的一种鞭策!”
聂三娘想了想也觉得赵子良说的不无道理,于是道:“既如此,此事就这这么定了吧,夫君慢慢吃,奴家先回去了!”
赵子良摆摆手,“去吧!努尔,路上担心一些”。
“知道了,主人!”
入夜后不久,县城内富商周著臣家中陆续来了几个官吏和富商,周著臣把他们一一迎进大门,等邀请的人都进去之后,他站在门口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就转身走进门内吩咐家丁迅速把门关上。
当周著臣家的大门关上后,从斜对面的小巷子内拐角处伸出几个脑袋,随后几人从拐角处闪身出来,其中一人头也不回对另外三人道:“周著臣把这些官吏和富商约来,肯定是谋划着什么,这里面一定有问题,狗蛋和三娃去向马校尉报告,柱子留下和我在这里盯着”。
“好,你们小心一些!”狗蛋和三娃点点头,转身离去。
两人加快脚步,不久就来到了马璘的住所,赵子良给马璘的主要任务就是巡视城内各处,负责战争期间城内治安问题、严查奸细,防止有人通敌卖国,与城外的吐蕃军里应外合,马璘这些日子在负责治安和严查奸细的同时,有时候城墙上吃紧的时候还赶过去增援,不过他对城内治安和查办奸细的事情一直没有放松,一直派人盯着那些经常与吐蕃人做生意的富商和官吏,现在竟然真的查到了一丝蛛丝马迹。
马璘听了狗蛋和三娃的报告之后大为吃紧,“什么?有人鬼鬼祟祟秘密集会?可能是要与城外吐蕃军勾结?都是一些什么人?”
狗蛋道:“县丞马玉昆、县尉李天成、富商周著臣、刘重阳、何大有,他们此时在周著臣家中”。
马璘皱眉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有何迹象表明他们正在谋划与城外吐蕃军勾结的事情?”
狗蛋道:“校尉大人,这几****等一直在盯着周著臣,此人以前经常与吐蕃人有生意往来,他是本地最大的马贩,不仅从吐蕃人手里收购马匹,还收购牛羊,大多运往长安和江南一带贩卖,因此我等首先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这几****等发现经常有鸟儿在他家院子里飞进飞出,这很奇怪,我等就用弓箭射下来一只,却发现一只白鸟的腿上竟然绑着一根小管,小管内有一张白布条,布条上竟然写着我军在城防的部署,您看,就是这个”。
马璘从狗蛋手上接过一片布条,打开一看,果然是城防布防情况,他脸色大变,怒道:“好胆,我说怎么这些日子吐蕃人每次都在我军布防薄弱处发动猛攻,害我军损失惨重,原来我军布防情况早就被泄露出去了,真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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