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有人不信邪,总是有人想要试探这位新来的左厢兵马使和大同军使的底线,在赵子良的军令下达之后,大同军各营在副都尉的带领下向第一营驻地赶来集结,不过正午过了之后,除了第五营之外还没有赶到之外,其他各营均已赶来。
赵子良也不着急,让人准备饭食送到中军大帐,与副使、行军司马、录事参军和各营都尉们一起食用,这些人一个都不准离开,只能上厕所,上厕所是还有人陪同,尽管这引起了不少将领的不满,但没有一个人敢当着赵子良的面表达不同的意见。
吃完午饭,勃勒罕就走进中军大帐报告:“启禀将军,各营已经按照各自队伍的编制在校场上排成方阵队形,第五营也赶来了,正在整队!”
赵子良站起来挥挥手:“走吧,诸位,去看看”。
众人一起来到校场,除了超过时间赶来的第五营兵士们正在整队之外,其他各营兵将们都已经排成了整齐的方阵,尽管在军姿、站姿和士气上有些差强人意,但是他们好歹也是在规定的时间之前赶来的。
众人来到阅兵台上,此时第五营也整好队形,副都尉崔世杰按着刀柄慢吞吞走过来向阅兵台上的赵子良拱手道:“禀将军,第五营集结完毕!”
赵子良问勃勒罕:“第五营是何时到来的?”
勃勒罕躬身拱手道:“将军,第五营是正午过了二刻赶到的”。
赵子良看向台下高声问道:“第五营各团校尉何在?都过来!”
队伍中几个校尉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忐忑的走到了阅兵台下,赵子良打量着这六个人,挥手道:“来人,把他们六人全部砍了!”
“啊!”台上台下所有人都大惊,当真要杀人啊?
赵子良手下的扈从们可不关台上台下的反应,十几个扈从扑上去把这六个人抓了起来,腰间的兵器也被缴了,很快这六个在哇哇大叫、大声求饶中被押上了阅兵台。
这留人被一字排开跪在了台上面向台下所有兵将,副都尉崔世杰有些害怕了,他脸色苍白、底气不足的叫道:“赵子良,你不能杀我,我是皇帝是外孙,我母亲是晋国公主,你敢杀我?杀了我,我外公和母亲一定会杀了你!”
“又是皇亲国戚,哼!”赵子良铁青着脸,大步走过去来到崔世杰面前道:“你以为自己是皇帝的外孙、晋国公主的儿子,本将军就不敢杀你?无论是谁,在军法面前都得低人一等,知不知道军令如山倒?今日你没有在本将军规定的时间内率军赶到这里就是违令,违令者斩!别人不敢杀你,今日本将军就用你的人头以振军威,来人,砍了脑袋送去晋国公主府!”
身后扈从抽出腰刀毫不犹豫挥刀砍下,只见一颗人头滚落在地,脖子断口处喷出大量鲜血,尸体也随之倒在了地上。
另外五个校尉吓得肝胆俱裂,但他们身后的行刑之人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就砍下了他们的脑袋,又是五具尸体倒下,五颗头颅倒在台上,行刑完毕的扈从们退到了阅兵台的两侧,台上台下无论大小将校兵士都吓得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一口。
“这就是违抗军令的代价和下场!”赵子良指着旁边五具无头尸体大喝,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扫视着台下所有人,很多人都被他杀气凌厉的眼神看得不敢直视。
“皇亲国戚,本将军都敢杀,更不用说其他无靠山无背景之人,从今以后,无视本将军军令、军规和军纪者,这些人就是他们的榜样!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准动,身上痒不准抠,要拉屎撒尿也给本将军憋着,本将军没说话,任何人敢动者,格杀勿论!”
这时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副使裴烈出声道:“赵将军,你初来乍到就连杀数人,是不是做得太过了?而且杀的还是皇帝的外孙、晋国公主的儿子,这事迟早要捅到晋国公主和圣上耳中,届时你死不要紧,还连累了我等?我们可没得罪你!我等为了活命,只能对不起将军了,来人,把他抓起来交给晋国公主!”
“是!”裴烈和其他几个都尉的一些兵士大声答应,纷纷拔出兵器向赵子良冲过来。
赵子良脸色一寒,他没想到这个裴烈竟然有胆子向他这个主将动手,这是反叛!他大喝一声:“好胆!裴烈,你敢以下犯上,带兵反叛?来人,把这些全部杀了”
说话间,赵子良已经动了,几个箭步冲到裴烈面前,腰间斩将刀瞬间拔出劈向裴烈,裴烈哪里想到赵子良如此刚烈,并且直接杀到他面前,他眼神一凝,急忙拔出腰间宝剑格挡。
“咔嚓”一声,裴烈刚拔出宝剑抵挡,赵子良手上的斩将刀就已经砍过来,把宝剑劈断之后连同他一起斩成两段,心肝肺、肠子等内脏流了一地。
裴烈当场被斩杀,这让两个准备跟着裴烈一起反抗赵子良的都尉们当场胆寒,他们拿着横刀心惊胆战地防备着赵子良和其他人,而这时裴烈的手下护卫已经被赵子良手下的旋风十八骑和其他扈从像砍西瓜一样斩杀殆尽。
这个过程很短,这也是赵子良希望见到的,如果再阅兵台上械斗的时间过长,必然会引起台下数千兵将们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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