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军棍打下去,外面的惨叫声越来越大,王兆伦脸上的肌肉跳动的频率也越来越高,当打到二十多军棍的时候,惨叫声又开始慢慢变弱,等到打了三十多军棍,被打的二人惨叫声停了,王兆伦的脸色也变得发白,他知道王家的那两个校尉没救了,他是带过兵的人,当然很清楚这一点。
果然,打军棍的一个扈从走进来向赵子良禀报都:“启禀将军,那二人经不住打,四十军棍打完时,他们已经没气了!”
赵子良冷哼一声:“哼,没用的货色,四十军棍都挺不过来,活该被打死!这种目无尊长的混账,打死了不可惜,来人,把尸体扔进乱葬岗喂狗!”
“诺!”
王兆伦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但他还是强忍着,不忍也没办法,赵子良根本就不买他的面子,他太原王家的面子在赵子良面前不好使!别说王家,就是皇亲国戚犯在赵子良手里,一样没辙!
赵子良看了看左右两侧文官武将们,对崔锦荣说道:“崔太守,本官和王大人以及在座其他大人已经听了你的案情分析,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凶器被我们掌握,而且凶器是来自郡兵之中,本将军把破案的任务交给你们朔州府,再侦破的方向上,你们可以查一查王将军生前是否有仇人,是否得罪过什么人,他的家庭和社会关系如何,这些都要搞清楚,希望你们能尽快破案!王将军是朔州郡兵都尉,是朔州将领,也是本将军手下的将军,无论如何,我等都要替他抓住凶手,让他可以瞑目,现在王将军的父亲王大人在这里,他是受害者的直系亲属,我等于情于理也要尽快给他一个交代,你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破案?”
这话说得好听,可王兆伦听在耳中总感觉不是味儿。
崔锦荣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将军,这破案的事情真说不好,下官又不善长此道,只能把案件安排给下面的捕头去侦破,在时间上真不敢打包票在何时可以破案”。
赵子良一拍桌子大怒:“混账,此案事关重大,堂堂一个郡兵都尉在大白天里被人刺杀,刺客猖狂到了何等程度?如不尽快破案,百姓如何看待你朔州府?说不定刺客躲在一旁嘲笑你朔州府无人呢!难道你朔州府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吗?”
这几句话骂得崔锦荣和一干朔州府的官吏们脸色涨得通红,崔锦荣已经被逼得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许下一个期限:“半个月,下官许诺在半个月之内一定破案!”
赵子良点头道:“好,就给你半个月时间,如果半个月之内破不了此案,本将一定向朝廷上奏,免了你这太守之职!”
这等于是让崔锦荣立下了军令状,惩罚不可谓不重,但是没办法,赵子良必须要给王兆伦一个交代,尽管只是做一做样子,但这个样子也还得做足了才行。
朔州官员将校们都离去之后,大堂里只剩下赵子良的随行官员和王兆伦了,王兆伦见赵子良已经把侦破他儿子的案子交到了朔州府,并且做好了安排,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感谢的话、场面话也还是要说一说的。
赵子良对王兆伦道:“王大人,本将如此处置可好?”
王兆伦起身拱手道:“多谢赵将军,此案如果能破,我太原王家必定有重谢!如今小儿惨遭横祸,王某心如刀割,只想看了小儿尸身之后就带着他回太原安葬,还请将军准许王某把小儿尸身带走!”
赵子良说道:“本将军这里自然是没问题的,不过一切应该以侦破此案为主,如果朔州府那边不需要再进行验尸之类的,想必王大人应该是可以把令郎的尸身带走的,只是此事王大人还需要去与崔太守交涉一下”。
“既然如此,王某这就去与崔太守交涉,日后赵将军去太原,有空一定要去敝府做客,让王某尽地主之谊!那王某就告辞了!王兆伦说完供了拱手。
赵子良起身相送:“王大人客气了,赵某有空一定去贵府叨扰一番,来人,替本将送王大人!”
送走王兆伦之后,赵子良开始思索如何整顿朔州郡兵之事,朔州郡兵已经烂了,之前已经完全被王升道控制,想要整顿郡兵,必须要空降一个郡兵都尉,不能从原来的郡兵军官中提拔,副都尉的人选提名倒是可以留给太守崔锦荣,想要马儿跑,就不能不让马儿吃草,这个道理赵子良还是懂的,至于郡兵各营的几个校尉人选,就交给新任都尉去挑吧,越级任免总归不好,这会给新都尉整顿郡兵的工作带来很大的阻碍。
赵子良看了看随行的将校当中,大同军行军副司马耿千秋进入了他的视线,耿千秋这个人一直处于闲置状态,行军副司马根本就没有权利,也没有什么事做,真正有权的是行军司马,因此耿千秋在大同军中一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耿千秋的能力不是很强,十足的莽夫一个,不过此人也有几个有点,性子很犟、重感情、懂得感恩,这是赵子良看重他的地方。
“耿千秋留下,其他人都各忙各的去吧!”赵子良挥了挥手说道。
随行官吏将校们听了这个站了起来,一个个的心里都说这耿千秋只怕要窜起来了,赵将军把他留下来,摆明了是想让他做朔州郡兵都尉一职,郡兵都尉可是实权职位,手下管着一郡郡兵和下面好几个县的县兵呢,零零总总加起来也有小二千人马,比一个大同军行军副司马简直强得不要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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