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炅看赵子良那神情是准备把云中守捉一锅端掉啊,如果真让赵子良把这案子查到底,他萧炅也会被张瑜林那些人招供出来,到时候就算他萧炅有李林甫罩着只怕也难保身家性命。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上面那位“侯爷”,一旦他被招供出来,有田仁琬的支持,赵子良必定会把他抓起来,而他被抓起来之后,以那位“侯爷”的狠辣,为了自保必然会在被审问之前就暗中派人对他下毒手让他永远闭嘴,或者以他的全家老小几十口人命作为威胁,让他紧紧闭嘴。
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萧炅决定向赵子良低头,他下马走向阅兵台,却被赵子良的扈从拦住,萧炅一急,脱口而出:“赵将军,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赵子良听了马上明白萧炅这老东西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当即眉头一挑大声道:“萧大人有什么话就当着全云中七千多将士的面说,在本将军这里,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这番含沙射影的话让萧炅的脸色涨得通红,此时他已经乱了方寸,顾不得那么多了,“这么说赵将军是不准备给萧某这个面子喽?日后大家还要同朝为官,赵将军不觉得这么做在树立一个强敌吗?”
赵子良义正言辞道:“赵某在朝中的政敌多了,但凡作奸犯科、欺压百姓、尸位素餐、贪污受贿、买官卖官、蛊惑君王、祸乱朝纲者等等都是赵某的敌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赵子良声音落下,台下校场上七千多云中军将士轰然大声叫好:“好,将军威武!”
萧炅见状,一张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气得浑身颤抖,手指着赵子良怒道:“好好好,姓赵的,算你狠,本官誓不与你干休!哼,告辞!”
说罢,萧炅转身就走。
赵子良这时叫道:“且慢!萧大人,你不声不响跑到赵某的辖地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来了也就来了,走的时候还拂袖而去,怎么都说不过去吧?还有,萧大人带着扈从擅闯我云中军大营,就这么走了?如果赵某今日就这么轻易放尔等离去,别人还以为我赵某人和云中军全体将士软弱可欺!”
台下七千多云中军将士听了赵子良这一话,一个个身体站得更加笔挺,个个身上杀气腾腾
萧炅脸色一变,转过神来指着赵子良:“你······赵子良,你想干什么?本官可是河东都知兵马使、右厢兵马使,位在你之上,你敢对本官动手?”
赵子良冷笑道:“萧大人确实位在赵某之上,赵某现在也不能把萧大人怎么样,但是萧大人擅闯云中军大营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赵某一定向田大人和朝廷参你一本!还有,萧大人可以离开,但是这些受你指使殴打我云中军大营岗哨兵士、擅闯大营的扈从全部都得留下!”
萧炅勃然大怒,再次指着赵子良喝道:“你敢?”
随着萧炅发飙,他手下几十个扈从纷纷抽出兵器准备保护萧炅和自卫,全都警惕地盯着阅兵台周围的赵子良扈从们。
“理在赵某这一边,赵某有何不敢?官司就算打到圣驾面前,赵某也不惧!今日定要给自己和全体云中军将士讨个公道!”赵子良好不示弱,当即大喝:“云中军第一营第一团听令,把这些人全部围起来,不许放走一个,缴了他们兵器,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领命!”刚刚从副尉晋升为第一营第一团校尉的周冲抽出横刀指着萧炅手下的几十个扈从大喝道:“弟兄们,跟我上!”
一阵喊杀声响起,数百将士纷纷举着兵器冲过去很快便把这几十人包括萧炅在内都围在中间,寒光闪闪、刀枪林立,一时间杀气沸腾。
萧炅乃是文官出身,就算做过河西节度使,可也只是匆匆干了两年,根本就没有见过这等阵仗,哪里经受得住,一时间吓得浑身颤抖、脸色发白,如同风雪中冻得发抖的小鹌鹑。
“放下兵器!”
“放下,饶你等不死!”
将士们纷纷大喝,巨大的声势让被围住的萧炅手下几十个额头上直冒冷汗,在这种实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下,反抗是徒劳的,但这些人依然没有放下兵器,不得不说萧炅这些扈从还是很尽职尽责的,在如此情形之下都没有丢下兵器束手就擒。
赵子良这时说道:“萧大人,他们的生死只在你一念之间,本将数三声,如果他们还不丢下兵器束手就擒,到时候刀枪无眼,万一伤到了大人,本将可不负这个责任!”
萧炅乃怕死之人,当然不愿意自己受到半点伤害,他咬了咬牙,对手下扈从们摆了摆手:“放下兵器投降,本官会想办法救你们!”
萧炅的扈从么听了这话,一个个丢下了兵器,云中将士们一拥而上,把这些人全部抓了起来。
这些扈从被抓走之后,赵子良对萧炅道:“萧大人,你可以走了,不过今日这事没完!”
萧炅瞪了赵子良一眼:“哼,咱们走着瞧!”
萧炅走后不久,赵子良也没有久留,他让新上任的云中军各营都尉、副都尉留下统带兵马,自己则带着新的云中守捉府班子成员们返回守捉府正式处理军务。
回到守捉府,长史高尚就向赵子良建议道:“将军,虽然这帮人已经全部被拿下了,但是这般人背后一定另有主谋,就凭他们这些人绝对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和手笔,现在这帮人被将军一网打尽,我等要防备这背后的主谋为了自保而在我们还没有审问之前率先向他们下毒手让他们永远不能开口说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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