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此!赵侯爷,接旨吧!陛下的意思是让您跟随咱家一起回京,咱家可以在此等候侯爷两日,所以侯爷有两日的时间处理私事!”鱼朝恩收起圣旨笑眯眯说着把圣旨递过去。
跪在赵子良身后的漠北军将校们听了鱼朝恩宣读圣旨后大急,纷纷大骂:“放屁、放屁,侯爷功高盖世,哪里有罪??????”。
曾经被赵子良看中,火线提拔、并且如今已经为漠北军副将的刘正臣更是劝道:“侯爷,这定然是朝中奸逆蒙蔽了圣上,侯爷万万不可回京,皇甫将军之事犹在眼前啊,侯爷此去说不好就会重蹈皇甫将军覆辙!”
这话说出来,赵子良身后的几十位将校们更是愤怒难耐,一个个拔出腰间兵器,一个将军更是用宝剑指着鱼朝恩大喝:“都是你等奸臣祸乱朝纲!侯爷,待我斩了这狗太监,我等全体漠北军将士给陛下上书,请陛下清君侧,以振朝纲!”
赵子良早有预料他设计铲除了回纥人和东部葛逻禄人之后,朝中肯定有人以此大做文章,毕竟他在这件事情上做得很不合规矩,回纥和东部葛逻禄本来与大唐关系良好,而且一直臣服于大唐,现在他不声不响地把这两个大部族给灭了,一定会给朝廷和皇帝带来不小的麻烦,起码在外交上就会陷入困顿,而且这让唐朝对外的信誉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朝中没有人以此事做文章才是怪事,再说这事做得也让皇帝的面子很不好看,皇帝要治他的罪也是情理之中,只是这些将校们都不懂政治和外交,他们不明白这其中的关节,他们只认为赵子良在漠北镇守,大唐北部边疆再也没有受到游牧部族的侵扰,灭掉了以后可能对大唐产生巨大威胁的回纥人和东部葛逻禄人,这是天大的功劳,怎么反而要被治罪呢?因此这些部将们不明白,他们接受不了,皇甫惟明被冤死的事情才过去了几个月的时间,现在赵子良也有可能重蹈覆辙,所以他们在这个时候全部抱成了一团,想要以整个漠北军的力量逼迫朝廷收回成命,但恰恰是这种不理智的行为却又会给赵子良带来更大的麻烦。
赵子良麾下将校们的反应让鱼朝恩吓得屁股尿流,脸色煞白,手脚一软,圣旨掉在了地上,整个人连退几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这些将校们几乎都是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一个个杀气冲天,鱼朝恩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
赵子良听了部将们的话大怒,“住嘴,好大的胆子!你们到底是为我好还是想害死我?你们想要干什么?集体上书胁迫皇帝和朝廷吗?要造反吗?”
被赵子良这么一喝,众将当即下拜:“侯爷息怒,末将等不敢!”
赵子良冷笑一声:“哼,不敢?你们都是军人,军人的兵器是用来对付敌人的,不是对准自己人!都给我把兵器收起来,再若有人胡乱拔刀对准自己人,一律严惩不殆!”
众将犹豫了一下,这才纷纷收刀入鞘。
赵子良捡起地上的圣旨看了一遍,眼神暗淡下来,心灰意冷浮现于脸上,他收起圣旨闭上眼睛叹息一声,喊道:“张守瑜!”
张守瑜上前一步拱手道:“侯爷!”
“漠北之事就交给你了!我这一去,只怕再也回不来,但将士们的操练、巡防、漠北各部族领地的巡查万不可荒废懈怠;这天下没有我赵子良不要紧,大唐北部边疆却不能有失,尔等肩上担负的责任重大!眼下马上就要入冬了,将士们和牲畜的粮草要备足,御寒衣物不可短缺!城主府府库留下的军饷钱粮足够你们用几年了,但你们不能坐吃山空,漠北距离我大唐本土太过遥远,不要总是指望朝廷送来粮草军械,所以你们要想办法自给自足!”
张守瑜含泪道:“末将谨记!”
赵子良犹豫了一阵,还是交代一句:“我走之后,你给转告我军中其他好友,如果真为了我好,就不要上书向朝廷为我求情,要相信皇帝、相信朝廷会给我一个公正的待遇,我赵某行得端,坐得正,有些人就算想要害我也得要证据才行,我这次做下的事情有违朝廷规制,让朝廷和陛下脸上难堪了,理应受到惩处,但我赵子良所做一些都是为了大唐天下,并非犯了不可饶恕的死罪,至多这身官皮不要了,卸甲归田算了!”
张守瑜泣声道:“侯爷,就算你想要卸甲归田,就怕有些人连这个愿望都不会满足你啊!”
“没那么严重,我赵子良一不结党,二不营私,对大唐和陛下忠心耿耿,唯一的小毛病就是爱钱、爱女人,陛下不会看不到这一点!”
“都起来吧!”赵子良说着将还跪在地上的一些将校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同他们一一话别,勉励他们上交,不可一日懈怠防务。
赵子良最后走到赵虎面前拍了拍的脑袋,笑道:“赵虎啊,你已经长大了,不能总是跟在二叔身边,如今你已经有军职在身,就留在这里好好磨练,二叔走后,除了军中事务之外,武艺不可落下,要每日勤练不缀!”
赵虎的眼泪涌出,说不出话来。
次日,赵子良带扈从随宣旨太监鱼朝恩从漠北启程向长安进发,漠北军将士数千人自发含泪送出二百里,在得知他被革职调回长安之后,漠北诸部首领们纷纷松了一口气,只因在漠北带给诸部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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