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做祷告的大食军兵丁们手无寸铁,甚至绝大部分兵士都没有穿甲胄,哪怕一件皮甲都无,此时唐军骑兵冲进来,简直是屠杀中的屠杀,唐军没有任何阻碍地冲进了营地内进行大肆地砍杀,一眨眼间,营地内就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有的大食军反应得快跑进了附近的营帐内拿兵器,但是很快就被唐军追上放火,一座座营帐燃烧起来,进营帐拿兵器甲胄的大食兵全身燃烧着大火从营帐内冲出来发出一声声凄厉地惨叫。
短短两分钟,这座大食军大营已经是满地尸体、一片狼藉,燃烧起来的营帐浓烟滚滚,直冲云霄。
五分钟的时间,营地内除了一部分投降的大食军兵丁跪在地上求饶之外,大部分被杀或受伤倒地不起,已经没有任何威胁,这得益于事先赵子良分派了进攻任务,左中右一起进击,大食军没来及抵抗就被屠杀干净。
这座营地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为了不让另外三座营地的大食军反应过来,赵子良立即传令各部按照计划继续进行攻击另外三座敌军答应,至于这里收尾的工作就交给最后的第九营。
大食军中军营地内,正在祷告的大食军中有小兵在鞠躬的时候发现了北方营地上空生气了浓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但是此时正是祷告的关键事件,不能分心,因此没有出声,等到主帅齐亚德、达乌德和赛义德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赵子良亲率的韩海军第五、六、七营已经距离此地不足四里。
事关整个大军的生死存亡,齐亚德顾不得中途停止晨礼,并强制压下内心的疑惑和惊惧,他立即站起来大喝道:“敌军来了,快传令下去,令各部回营帐取兵器战马准备御敌!”
赛义德看对面冲过来的滚滚黑色的钢铁洪流,顿时脸色巨变,他立即对齐亚德道:“将军阁下,战马都在马厩内,此时去取战马列阵迎敌已经来不及了,立即让第二万骑的兵士们拿了兵器抗敌,其他人迅速通过浮桥撤退至河对面再说罢!”
齐亚德听过赛义德这么一提醒,也知道此时组织军队列阵迎敌已经没有时间了,等到去了战马兵器列阵迎敌,只怕这里的人早就被敌军屠戮殆尽,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建制还比较完整、并且靠近营帐的第二万骑的兵士们迅速跑进营地内拿兵器抗敌,为其他人马渡过浮桥侦骑时间。
于是齐亚德立即重新下达命令:“命第二万骑全体兵士回营地拿兵器迎敌,其他人迅速渡过浮桥到对面去,快快快!”
中军营地的大食军不愧是这支军队的精锐,兵士们反应很快,他们迅速各自跑向自己的营帐去拿兵器,不过场面太过混乱,人太多,人挤人、人推人,被挤到踩踏受伤甚至致死者数不胜数。
第二万骑的人马好不容易有一半人拿着兵器在一片狼藉的空地上找各自的百人队、千人队所在位置,而逃命的另外大部分人都挤在浮桥桥头,整个场面太混乱,这也是难免,就算是神仙在此,也无法让所有人都变得谦虚守礼、秩序井然,毕竟这事关所有人的生死,谁都不想留在最后被唐军斩杀。
还乱糟糟挤在一起的第二万骑的一半兵士们各自拿着兵器寻找自己的队伍,此时隆隆马蹄声已经迅速靠近,一条黑线出现在视线的尽头,很快这条黑线就变成了高地起伏、快速飞奔的骑兵,从远处照射过来的闪闪寒光让大食兵丁们知道那是兵器上反射过来的光芒。
“唐人来了,唐人来了,快列阵,快列阵??????”大食军万夫长和千夫长们按着兵器不停地对麾下队伍大吼着,但此时巨大的危险已经临近,兵丁们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自己的队伍,越是混乱不堪。
唐军不足一里之地的时候,依然还混乱不堪的大食军此时已经是人心惶惶,兵士们在这个时候谁都没有勇气迎击唐军的冲锋,如果不是百夫长、千夫长和万夫长们强行弹压,只怕这支混乱不堪的队伍早就崩溃了。
前几排的大食军终于在军官们的指挥下排成了队列,兵士们少部分拿着长枪,大部分拿着弯刀聚在胸前一个个惊恐地看着唐军骑兵冲过来,而中部和后部的大食军兵丁却更加混乱,甚至有人已经偷偷丢下兵器向后跑去。
就在唐军距离大食军前排兵丁不足两百米的时候,唐军前排轻骑突然一分为二,分别向左向右包抄大食军两翼,而中间露出来的则是战马和骑士全部穿着黑黝黝的钢铁甲胄的重甲铁骑。
“啊——那是重骑兵,真主啊,他们怎么会有重骑兵?”前排有一个百夫长看见唐军中部出现的重骑兵顿时骇然。
唐军还没有冲到近前,大食军兵丁们已经彻底胆寒,他们一无战马,二没有来得及穿盔甲,三没有克制骑兵的长兵器,就穿着白内衣拿着弯刀能扛得住重甲铁骑的冲击?就算是再强大的信仰此时也无法抵挡他们内心的恐惧。
唐军前排重骑兵距离大食军前排兵丁们只有不足一百里的时候,大食军兵丁们终于扛不住内心的恐惧了,纷纷丢下兵器转身就跑,军官们不停地斩杀逃兵,但无论如何也无法扭转崩溃的败局,军官和将领们也在惊惧和愤怒之中不是被乱兵砍死、踩死就是被裹挟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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