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吐蕃军骑兵能够逃回江对岸的曲桑达,但是曲桑达的吐蕃人显然已经发现了江边营地的异常,他们已经猜到了那五千吐蕃骑兵已经全军覆没,因此天黑之后的江边出现了不少吐蕃军巡逻,趁夜渡河的西秦军斥候营承担了不小的风险才冒险摸到河对岸潜入曲桑达进行探查。
吃过晚饭之后,玄四和郑三分别向赵子良汇报战果、战损和缴获的情况。
玄四报告:“大王,今日一战,我军斩杀三千三百与人,俘虏一千五百余人,只有一百多吐蕃骑兵趁乱向不同的方向逃走了!我军损失重骑兵九十二骑,轻骑兵损失了十二人,吐蕃仆从军损失了四百二十余人,吐蕃雇佣兵损失了一百八十一人!”
郑三报告:“大王,我军缴获长矛四千八百余杆、弯刀两百多柄、破损的羊皮袄子五千多件、粮食一百石、营帐五百顶、牛羊两千多头!”
赵子良闻言不由摇了摇头笑道:“这伙吐蕃军也太穷了一些,兵器甲胄没有一件像样的,都是一些破烂货,也就两千多头牛羊还能让将士们能够饱餐几顿!算了,今日就到这里吧,安排警戒、岗哨、巡逻的值守人员之后大家都去休息吧,明日一早过来点卯!”
“是!”
一夜无话!次日,九月十三,清早,斥候营派去潜到江对岸曲桑达的探子回来了,立即来到中军大帐向赵子良禀报探查到的情况。
“禀报大王,我们一共过去了十二个兄弟,却只回来六人,剩下六人全部死在了对案的曲桑达!我们已经把曲桑达的情况摸得差不多了,正准备悄悄撤回来,却遭到了莫名的攻击,先是两个兄弟无故倒地抽搐、口吐泡沫,很快就死去;紧接着又是两个兄弟先后被自己人的匕首杀死,匕首都是自动出鞘。这让兄弟们亡魂大冒,胆气尽失,纷纷快速后撤,却不想在撤退的过程中又有殿后的两个兄弟被箭矢射杀,以兄弟们身经百战的身手,一般的箭矢根本伤不到他们,而且他们负责断后,本身警惕性就极高,除非箭矢是以极为刁钻古怪的方向射中了他们!”
赵子良皱了眉头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们遭到的攻击已经超出了你们能够理解的范畴?”
斥候队长点头道:“是的,大王!”
赵子良沉默了片刻说道:“这件事情暂时先放在一边,你说说你们探查的情况,曲桑达现在还有多少兵力,有多少人口?”
斥候队长回答道:“回大王,曲桑达是一大片吐蕃人居住地,那儿有人口三万,先在还剩下步兵四千人,骑兵一千,其他皆为老弱妇孺,这是曲桑达的大致地形图!”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卷纸张递过来。
赵子良接过打开详细看了一遍,然后放在桌上对帐外喊道:“来人,去吧商羯罗大师请来!”
“是,大王!”
不一会儿工夫,商羯罗就穿着一件僧袍、留着短发走了进来,向赵子良行礼:“贫僧拜见大王!”
“大师免礼!”赵子良抬了抬手,又对左右吩咐道:“来人,给大师赐坐!”
“谢大王礼遇!”商羯罗双手合十后坐在了侍卫拿来的马扎上。
赵子良对斥候队长吩咐道:“你把你们所遭遇的经过跟商羯罗大师详细说一遍,越详细越好!”
“是,大王!”斥候队长答应,当即口若悬河的把自己等人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这斥候队长的口才显然还是不错的,说得绘声绘色,让人听了仿佛身临其境、毛骨悚然。
斥候队长说完后退到了一边,赵子良挥手让他出去休息,然后对商羯罗说道:“大师,你对此事怎么看?曲桑达是否存在着与大师一样的修行者?”
商羯罗双手合十道:“大王,如果刚才这斥候队长没有故意说谎或者夸大其词,曲桑达显然有一个、甚至多个在精神方面有修为的异人,不过很显然,他或者他们在这方面的修为还有限,用精神力量直接进行精神攻击或者操控兵器攻击的距离有着很大限制,否则的话,这一队斥候一个都逃不回来!”
赵子良一拍桌子怒道:“哼,这些异人真是无法无天,他们修行谁也没拦着他们,出家人就要有出家人的自律和觉悟,不要管太多凡俗之事,如今他们竟然利用此等异术杀伤本王的勇士,实在该死!大师,这件事情只怕还要请大师出手!”
商羯罗连忙躬身道:“贫僧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大王护法而来,若没有异人利用此等异术伤害大王或军中勇士们,贫僧自然不会出面或多管闲事,但是此人显然破坏了修行界的规矩,这是贫僧绝不能容许的!大王放心,此事就交给贫僧了,不过如今曲桑达的吐蕃兵已经封锁了江面,贫僧身体羸弱,无法强行渡江,且不通隐藏潜行之术,无法过河,还请大王派兵协助!”
赵子良抬手道:“大师无需担心,此事本王只有安排!”
这时陈青走进来禀报道:“大王,斥候营已经派人探查清楚了,在距离此地的四十五里处还有一处浅谈可以渡河,下游则需要到七八十里外才有渡河地点!”
赵子良想了想对陈青吩咐道:“下令攻城营砍伐树木,准备打造船只,声势要闹得大一些!另外让赵北和扎木率军前往四十五里之外渡江,然后沿江而下攻击曲桑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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