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战斗!”居伊看见西秦军的大量奴隶向城墙冲过来,这次明显与以前不同,这些奴隶们结成一伙一伙的,这可不是奴隶自己能够做得到的,此前的攻城中,那些奴隶都是乱糟糟的,要么一窝蜂的冲过来,要么各自为战,这次的奴隶们显然好像已经被组织起来,作为一直从事组织教众参加各种教务活动的长老,居伊当然明白有组织的集体行动绝对不可轻视。
守军兵士们在居伊的吆喝下开始集中精神准备迎接奴隶们的攻击,城墙上的开水已经烧得滚烫滚烫的,士兵们的箭矢也已经拉满弓。
这时基督教的主教佩里奇带着几个教士怒气冲冲的登上城墙大叫:“居伊、居伊、该死的居伊,你在哪儿!”
居伊扭头一看,见是佩里奇,不由眉头一皱,向居伊走过去极为不满道:“佩里奇,你不在城中安抚居民,跑到城墙上来添什么乱?”
佩里奇一副恼火的样子,不耐烦的摆手:“你先别管我来干什么,我问你,我听说西秦王让你出去会面,商量投降的事情,你为何要拒绝?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害死我们所有人,这场仗打到现在,我们原来的人马已经损失了大半,现在补充的都是从来没有拿过兵器的市井之徒,哪里还有什么战斗力可言?耶路撒冷已经是一座孤城,周围全部被西秦攻占了,我们得不到任何增援,西秦人可不会在乎这是哪里,这可不是他们的圣城,他们才不会管什么圣堂、清真寺、教堂,惹怒了他们,他们会把这里夷为平地的,你当真以为他们没有能力攻破这座城吗?你别做梦了,西秦人一直在保持克制,只用奴隶进攻,没有动用他们的精锐本部人马,也没有让投石机对城内纵深方向发射,连我这个不懂军事的人都看得出来,西秦王已经给我们留了余地,你这么做是给脸不要脸,你明白吗?”
居伊脸色难看,“佩里奇,我们早就说好了,你负责民政,我和穆里撒丁负责军务,我们不要随便插手不该自己管的事情,你跑到城墙上来问罪,是不是有些越权了?”
佩里奇怒道:“居伊,这件事情可不仅仅军事方面的事情,而是关系到整个耶路撒冷和城内十几万人的生死,难道你以为你一个人就能决定他们的未来吗?你去问问他们,看他们是不是都愿意跟着你死在这里!”
“佩里奇主教大人,当初我们三教早就说好的,要共同进退,一起守住这座圣城,不管来的是多么强大的敌人,想要从我们手中把圣城夺走就要问问我们手里的刀剑答不答应!怎么,现在你要反悔了吗?你害怕了吗?你这个懦夫!”
佩里奇听了居伊的话气势弱了下来,他叹道:“居伊,我知道你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也是一个不轻易认输的人,但是现在的局势跟当初不同,西秦国跟我们三教之间都没有任何牵连和瓜葛,我们用对付尼塞鲁斯的手段对西秦人不管用,尼塞鲁斯慑于教廷的压力,不强攻耶路撒冷,但是西秦王却不会给教廷面子!一场完全没有任何希望的战争,你真的认为还有必要打下去吗?我希望你理智一些,我们可以投降,只要能保住圣城内的一切,只要西秦人不加害城内的居民,只要他们不破坏城内的建筑,我们投降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你真的要跟这座城一起下地狱吗?”
居伊铁青着脸,对旁边的兵士大吼道:“战事紧急,佩里奇大人在城墙上太危险,来人,把佩里奇大人送回教堂,他要为我们所有人祈祷,祈祷主保佑我们战胜西秦人,保住我们的家园!”
“是,大人!”几个兵士答应,推开旁边几个教士,架起佩里奇就往城墙下走去。
佩里奇手脚乱蹬,大喊大叫:“居伊,你这么做会害死所有人的!居伊疯了,居伊疯了······”
居伊已经没有时间考虑得失了,奴隶大军已经冲到了城墙下,一具具攻城云梯搭在了城墙墙壁上,下面一个个奴隶顺着攻城云梯不断往上爬,但上面守城的兵士们不断往下面泼开水,阻止了奴隶们,一些奴隶躲避不及,被烫得从云梯上跌落下去,摔成重伤或摔死,其他奴隶们不得不用盾牌顶在头顶挡住开水。
经过近一个月的守城作战,守军能够动用的守城物资和器械已经见底,火油、雷木、滚石、箭矢都差不多已经用光,现在守军们只能用往城下泼开水,但开水也有泼完的时候,等到城墙上再也没有开水泼下,城下的奴隶们在十夫长和百夫长的喝令下又继续向云梯上攀爬,城墙上的守军们不得不严阵以待。
远处西秦军的攻城井栏在慢慢推过来向城墙靠近,井栏上的西秦弓箭手不停的向城墙上射箭,守城士兵们被射中者非死即伤,井栏的靠近给守城士兵们带来了极大的伤害和压力,这些弓箭手为用云梯攻城的奴隶们提供了极大的掩护,他们的弓箭甚至射得守军士兵们不敢冒头。
赵子良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会,觉得这次攻城的效果不错,特别是守军的箭矢已经用尽,无法用弓箭对井栏上的西秦弓箭手进行反压制,那些西秦弓箭手在进攻过程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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