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铁链拖地声从外面穿来,脖子上套着木枷、脚上拴着铁链的李诵被两个兵士抓着胳膊走进大堂。
赵子良坐在对面的御案后面看着李诵,还没有说话,李诵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手脚并用爬向大堂中间,一边爬一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求饶:“摄政王饶命、饶命啊,小子都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下这等错事,其实这都不是小子的主意,都是那些王爷国公们不停的蛊惑,小子年纪轻轻,如何有这等魄力和胆量?小子是被他们强拉着坐上龙头之位的,实际上小子就是一个只能点头和应声的傀儡而已啊!摄政王明鉴,小子都是被逼的,小子也是受害者,小子若不从他,他们就要杀了小子全家老小,小子是在迫于无奈啊!”
咦?赵子良看这小子的模样不像是在假装演戏,难道这小子真的只是傀儡、是被逼迫的?想一想也觉得是在情理之中,试想一个只有二十岁的小子,怎么能可能有如此心机和谋略创建一个秘密结社进行造反的活动?
赵子良看了看左右两侧站立的王府大臣和武将,再将目光又转回到李诵身上,问道:“你说是他们逼迫你做龙头、借着你的名义行事,实际上你只是他们控制的傀儡?”
李诵点头如磕头一样:“是是是,是他们逼迫小子的,小子真的没有想要反叛,也没有这个胆子啊,谋逆反叛是要杀头诛灭九族的啊,小子只是一个吃喝等死的纨绔废物,哪有这个本事?”
赵子良问道:“你说的他们,是指哪些人?”
李诵道:“就是睦王、郴王、恩王、简王、延王这些人啊!”
赵子良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他们为何要让你做龙头?这些人当中以谁为主?”
“这个小子真不知道啊,小子也纳闷呢,小子就是一个废物,让我玩女人、斗鸡遛狗的话,小子敢拍着胸脯说在整个长安城之中也是一号人物,可这掉脑袋的事情小子真干不来,也不敢啊!不过他们之中以谁为主的话,小子认为肯定是李玢!”
“为何?”
李诵道:“这还不简单?也就这个老家伙最是老谋深算,鸡贼得要命,每次都是他威胁小子,让小子乖乖听话的!”
赵子良道:“他们不找别人,却偏偏找上你做龙头,孤搞不懂他们为何要在自己的头顶上安排一个废物,就算是一个傀儡,也是需要精力看管的,他们似乎没有多此一举的必要;如果说他们要找一个在皇室当中找一个有威信的人,似乎你并不合乎要求,而且单以血缘而论,睦王、郴王、恩王和简王这些人之中任何一个与皇帝的血缘都要比你亲!”
说到这里,赵子良猛的一拍御案,大怒道:“李诵,你当孤是三岁小孩吗?竟然敢在孤面前耍小聪明,孤要让你知道戏耍孤的后果!来人,把他拖出去!”
几个壮硕的甲士大步而来架住李诵就往外拖,李诵大叫:“小子冤枉啊,冤枉啊······”
李诵被绑在了院子内一颗大树上,一口大锅吊在木架上,满锅的油已经被熊熊大火烧得冒出滚滚浓烟,在旁边一个火堆上,一把火钳夹着一块铁块放在火堆上已经烧得通红,另外一边,一个极大的竹笼内装着几十条毒蛇,这些毒蛇不停的吐着信子,发出嘶嘶嘶的声音;还有一口缸内,装着许多不知道从哪儿抓来的蚂蚁,密密麻麻装满了半缸。
西厂千户陶金水看见家伙什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当即喝道:“罪臣李诵竟然戏耍大王,大王有令,不能让他舒舒服服的死,要让他尝遍诸般酷刑,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来啊,把他扒光了丢进蛇笼,让他跟毒蛇兄弟们亲近亲近!”
“是!”四个大汉答应一声,来到大树旁给李诵松绑,把他架到蛇笼边上,蛇笼内的毒蛇们看见头顶上出现一个人,顿时都摆着脑袋呈现攻击状态,信子不停地吐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啊······不要、不要啊······我怕蛇、放开我、放开我啊······”李诵惊恐的大叫、手脚不停的挣扎,但在四个大汉的控制下,他毫无悬念的被丢进了蛇笼之中。
“啊······啊······”李诵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这声音让院内所有兵士和官吏们都只感觉汗毛直立、鸡皮疙瘩全都出来了。
没过多久,光着身子的李诵惊惧的惨叫着摇摇晃晃从蛇笼中爬起来,身上吊着许多条毒蛇,这些毒蛇都咬着他的皮肤不放,他吓得不停的尖叫,把身上一条条毒蛇拔下来丢到远处,但蛇笼内不停有毒蛇咬上他,他终于吓得昏死过去,倒在了蛇笼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李诵被一盆凉水给泼醒了,他打了一个激灵,感觉只是自己身上凉飕飕的,却疼痛难忍,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还光着身子被绑在院子内的大树上,油锅内的滚油还在翻滚、火堆中的铁块依然是通红的。
李诵低头一看,当即发出一声长长的大叫:“啊·······”
只见他身上有无数个被毒蛇咬的齿痕,这些齿痕之中多则四五个,少则两三个牙齿洞,全身上下到处都是,现在这些被咬的部位已经全部肿起来,并且开始发黑,这是已经中毒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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