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切——”赵子良打了一个喷嚏,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还没睁眼,就感觉房间里有人。
他突然睁开眼睛,看见孟夫人坐在凳子上正看着他。
赵子良大惊,立即起身道:“夫人怎的在此处?”
孟莹儿嫣然一笑:“赵郎醒了?”
赵俊生脸色一变:“夫人快快离去吧,若是被人看见,你我十张嘴也说不清!”
孟莹儿皱了皱秀眉,幽幽道:“赵郎真以为奴家是那种不知廉耻的女子么?奴家不求赵郎时刻记挂着奴家,只求奴家在赵郎的心里有一席之地而已······”
孟莹儿说到这里忍不住泪如雨下、小声低泣,那模样、神态着实让人看了觉得心生怜惜,赵子良却也非铁石心肠,见了孟莹儿如此模样,原本准备硬起的心肠马上就软了下来,心中暗道,此女对我乃是一片真心,我却不可辜负了人家姑娘的一番情意。
赵子良想到这里,立即拉过孟莹儿的小手道:“子良何德何能得夫人如此厚爱?”
孟莹儿脸上满是欢喜,“能听到赵郎这番话,奴家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赵子良闻言笑道:“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傍晚时分,马车赶到了疏勒王城,车夫一边赶车一边提醒:“夫人,在走两里就到疏勒王城了!”
“知晓了!”
孟夫人给赵子良穿戴好甲胄、戴上头盔,赵子良将横刀系于腰间,又整了一遍盔甲,对孟夫人道:“夫人,子良还有一点事情要办,进了王城之后只怕要与夫人分别了!”
孟夫人一脸红润,神清气爽,整个人犹如一朵娇嫩的桃花,她一边整理着秀发,一边说道:“赵郎有事就去办吧,你我二人来日方长!边令诚与朝廷方面的联系密切,如奴家得到了消息,当以最快的速度告知赵郎,也好让赵郎有所准备!”
赵子良忍不住道:“夫人,不如你就随我去托云堡吧,只要有我赵子良一口吃的,绝对不会饿着夫人,有我在,就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辱夫人”。
孟夫人听了这话,双眼又忍不住噙了泪水,“有赵郎这番话,奴家心里就已经很满足了,奴家不敢奢求名份,也不敢奢求时刻跟随在赵郎身边,而且赵郎已经与疏勒公主磐珠隽秀定亲,日后定是要与公主成婚的,奴家跟在赵郎身边算什么?磐珠隽秀本就厌恶奴家,如果让她看见奴家在赵郎身边,她岂不又要发飙?赵郎以后就再无安宁之日了。再者,边令诚对奴家有大恩,奴家怎可随便弃他而去?如果奴家在边令诚身边,日后奴家便可以及时派人传递消息给赵郎!”
真是善解人意,句句都为人着想,这样的女人打着灯笼去哪儿找?赵子良叹道:“夫人想得周到,子良不及也!”
孟夫人嫣然一笑,却又道:“赵郎在托云堡,而奴家在疏勒镇,这还不算太远,奴家派人一日便可将消息送到,可如果日后你我二人相距千里、万里,派人传递消息却要耗时日久!”
赵子良听了笑道:“夫人不必担心,子良择日派人给夫人送去一只鸽子,鸽子有天生归巢的本能,夫人可以用鸽子给子良传递消息,子良收到鸽子带回的消息之后又会派人将鸽子送回去,夫人再有消息又可让鸽子带回!”
孟夫人大喜道:“如此甚好!”
马车入城之后,两人从马车上下来,车夫将赵子良的战马黑龙交给他,赵子良接过缰绳不停地抚摸了马鬃,黑龙扬起马头不停地打着响鼻,还伸出舌头舔着赵子良的手背。
孟夫人见了这匹马,惊异道:“赵郎这匹马如此雄健,定是一匹良驹吧?”
赵子良笑道:“它叫黑龙,是从大食国的绝世宝马,是上次突骑施人攻击托云堡时,我从一个突骑施大将手中夺下的,它是宝马中的王者!”
孟夫人皱眉道:“怎么起这样一个名字?赵郎,我看还是给它改一个名字,黑龙中带一个龙字,这是犯忌的,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只怕赵郎平白会多出一些麻烦!”
经过孟夫人这么一提醒,赵子良也觉得黑龙这个名字不妥,现在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昭武校尉,朝中大佬们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但如果有一天他的名字成为朝中大佬耳中常听见的名字,有人利用黑龙的名字向皇帝弹劾,他的麻烦就大了。
赵子良连忙道:“是极是极!幸亏夫人提醒,如果不能叫黑龙,那叫它什么呢?”
孟夫人想了想,一拍手便道:“它浑身黑毛,通体如黑缎子一般,且是公马,不如改名叫乌力”。
“乌力?果然是好名字,好,就叫乌力!”赵子良很是高兴,不停地摸着乌力的鬃毛。
孟夫人道:“既如此,赵郎就去吧,奴家也要去办点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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