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白茯苓把他送的“礼物”当宝贝一样,他那位亲大哥的脸色会相当好看吧。
杨珩心里转着破坏人家夫妻和睦的主意,笑得越发温和,摸了摸膝上那个金黄色的大毛团,心道:朕给你找个漂亮的伴儿,你要争气啊。
离京城不算太远的汨安城外,白家庄园里,小狸花正摇晃着尾巴伏在软榻上,看女主人欺负小主人。
白茯苓手里举着一小块甜糕,笑眯眯对床尾正在玩耍的小娃娃引诱道:“又香又甜的红豆糕,小弥,你要不要吃?”
小弥是她与甘遂所生的第一个儿子,之所以还叫小弥,白茯苓开始的解释是纪念她与甘遂的情缘,后来大家都明白了,原来她是想父债子还……
小娃娃尚未满周岁,漂亮的五官完全是甘遂的缩小幼稚版,听见娘亲的声音,闻到自己最喜欢的香甜味道,马上手脚并用口水滴滴地爬了过来。
白茯苓等他爬到面前,张开只有几颗小米牙的嘴巴就要一口咬上甜糕的那一刻,忽然一缩手,在儿子无辜渴盼的眼神下把甜糕塞到自己嘴巴里,嚼了两下飞快吞下去,得意道:“爬得慢,没得吃!”
就算成年人被这么耍了也要气愤跳脚,何况是个刚断奶的小娃娃?小弥当场嘴巴一张,哇哇大哭起来。
白茯苓一点儿不内疚,笑得十分开怀,还拿指头去刮小弥的鼻子,落井下石道:“羞羞脸,爱哭鬼!”
静夜里小孩子的哭声传得格外远,很快就哭来了救兵,先是甘遂赶来把儿子抱起身摸了摸他的脑袋,无奈道:“你又欺负儿子?就不怕他以后长大了记恨?”
白茯苓戳戳儿子哭得通红的小脸蛋,哼道:“他敢?!”
她辛辛苦苦生下这家伙,欺负一下又怎么了?
随后赶到的两个粉雕玉砌的小男孩,一进门正好听见两人的对话,当下便扭头叫道:“爹爹娘亲快来!姐姐又欺负小弥!”
白茯苓伸手就捏他们的鼻子,笑骂道:“姐姐对你们这么好,你们两只小猪就知道告刁状!”
两个小男孩一闪身避过她的魔爪,跑到甘遂身后躲起来,瞪大眼睛异口同声道:“爹爹娘亲说,小弥最小,我们要好好保护他!”
“苓儿,你怎么还不如两个弟弟懂事……”木佩兰心疼外孙,进门便数落白茯苓。
小弥年纪虽然小,但也很懂得察言观色,一见救兵到,马上依依呀呀蹬踢四肢往木佩兰那边要抱抱。
木佩兰将他抱过来温柔抚拍一阵,小弥扁着嘴巴抽抽噎噎止住了哭声,白茯苓偷偷向他做个鬼脸,这小家伙特别懂得在外公外婆面前卖乖讨好,跟他老爹一般的会做戏。
白丑过来不轻不重把欺凌弱小的女儿数落了几句,便带了妻儿回房休息,木佩兰见外孙可怜巴巴的模样,决定将他带回去好生安抚。
白茯苓道:“他半夜肚子饿了会闹的,还是留在这儿吧。”
木佩兰扫了眼默不作声的女婿,笑道:“小弥比你还有你两个弟弟乖多了,留在这儿还不晓得被你怎么欺负呢。”说着不容反驳抱起小娃娃就走。
甘遂亲自将他们送到院子门外,恭敬道:“辛苦岳母了。”
白丑这时也会过意来,与妻子相视一笑,点点头离开。
甘遂回到房间,慢条斯理把窗子关好,房门闩上,随手放倒了看戏看得很开心的小狸花。
白茯苓要还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就是个傻瓜了!
怪不得他晚饭后就不见踪影,原来是故意给她机会欺负儿子,好让自己爹娘看不过眼把孩子接过去照顾,方便他今晚肆无忌惮干坏事!
“你这个狡猾的家伙!故意给我们设套子!”白茯苓嗔道。
“你爹娘心里有数,有心配合,我们不能辜负他们一番好意。”甘遂说得义正词严,一双手已经飞快扯开了她的衣带,开始攻城略地。
白氏夫妇也不是蠢人,刚才看女婿的态度就知道他的盘算,不过他们也希望白茯苓能多生几个孩儿,让这个家更热闹一些,尤其是甘遂已经答应只要长子姓甘,其他儿女都可以姓白,这样的优惠条件下,两夫妻当然愿意配合了。
帐子里暧昧的声音渐渐平息,甘遂抱着昏昏欲睡的白茯苓道:“这次回京,你不可以单独见陆英!”
“嗯?他是我义兄,为什么不可以见,大醋桶……”白茯苓浑身酸软,有气无力地抗议道。不过心里有些奇怪,她以为甘遂的假想敌是杨珩,怎么会变成了她的义兄?
甘遂哼声道:“一把年纪不成亲,不知存的什么心!”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情敌终于一个个“清白不保”,现在就剩一个陆英。一想到马上就要见面,甘遂心里便止不住的泛酸。
白茯苓虽然已经跟他成亲又生了一个儿子,不过以陆英对白茯苓的感情,这些全都不是问题。而且陆英现在就是一个出了名洁身自好的单身汉,他很难不担心。
“那你要让紫草加把劲了。”白茯苓打个呵欠道,紫草前些日子不知为何忽然对陆英产生了兴趣,还信誓旦旦要做陆夫人。
据说数年前紫草与陆英合作诱捕毛氏余党的时候就已经动了心,不过那时候陆英还是有妇之夫,之后陆英的妻子崔珍怡虽然被休弃,但是紫草又忙于武林盟以及魔教的事,眨眼蹉跎了几年,紫草终于决定发起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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