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太师所言极是!这一战的结果一定是,燕云军作战不利惨遭败绩,陈枭战败获罪;而王庆贼寇,定然也会元气大伤,大公子挥军剿寇,凯歌高奏!”蔡京哈哈大笑,“哎呀,这样的结果还是让人非常欣慰的!”
陈枭率领大军一路穿州过府,十天之后进入了东京所在的京畿路。东京的百姓们纷纷登上酒楼高阁眺望北方那支正在全速开进的燕云军,只见征尘荡荡,旌旗云涌,刀枪如流水,轰鸣如雷动,有人忍不住感叹道:“行如风急如火,杀气滔天!果然不愧是传说中所向无敌的天下骁锐啊!”不过这话一出,就有人嗤之以鼻:“有什么可夸耀的,不过就是一群匹夫而已!”
燕云军继续往西,经过中牟、郑州、荥阳、巩县、永安,进入了北邙山南缘的偃师县。偃师县县令率领阖衙僚属及守城厢军出城迎接。
陈枭令大军驻扎城外,自己则带着唐斌、关胜、扈三娘三将及数百隐杀跟随县令进入了偃师县城。这偃师县城虽然只是一座县城,不过由于处在东西通衢的要道之上又滨临洛水,因此非常繁荣。偃师县县令孟巩,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衣着朴素,给人非常朴实的感觉。
几个人进入县衙大堂,孟巩恭请陈枭上座,陈枭走到上首坐了下来,问孟巩:“孟县令,朝廷的粮草被服发下来了吗?”
孟巩叹了口气,点头道:“来了。可是那数量……”
陈枭微笑道:“是不是数量严重不足?”
孟巩一愣,“上将军知道了?
陈枭冷笑道:“蔡京高俅之流,要是给我充足的粮草被服,那可真就是怪事了!”问孟巩:“来了多少粮草,多少被服?”“回上将军的话,两天前共送来了一万担粮食,若干草料,被服只有两万套。”
关胜大怒,“这点粮草最多只能支持半个月!还有这被服,明明已经告知了枢密院我们是六万大军,怎么就来了这么一点被服?这不是有意刁难吗?”
孟巩道:“粮草被服运来时,下官也问了那个承运使,他说粮草辎重都运往江南支援讨伐方腊的官军了,就眼下这些粮草被服还是好不容易才调集起来的。”
关胜没好气地道:“分明就是借口!”
唐斌叹了口气,“朝廷如此做法,实在让人心寒啊!”扈三娘也气恼地道:“大哥为朝廷出生入死,朝廷居然连最基本的粮草被服都不给保证,这是朝廷该有的做派吗?”孟巩不禁汗颜,无言以对,只是一个劲地叹气。
陈枭摆了摆手,“好了,都不要说了。这样的情况我早就预料到了,虽然情况对我们不利,但也不是无法解决的。”看向孟巩,“孟县令,西京的情况怎么样了?”
“回上将军的话,昨日刚刚接到西京留守刘忠大人的紧急军报,西京已经快要支撑不住,请朝廷速速调派援兵!”
关胜皱眉道:“我听说西京有八万官军及四十几万百姓,金城汤池,粮草充足,贼寇一伙也不过十万之数,怎么才二十几天就抵挡不住了?”
孟巩摇头道:“这个下官就不知道了。”
陈枭道:“既然军情紧急,我们就不能耽搁了。”
孟巩连忙抱拳道:“上将军所言极是!”
陈枭站了起来,“孟县令,待会儿我会派人来提粮草和被服。”孟巩连忙道:“下官即刻吩咐下去,专候上将军麾下到来。”
陈枭朝孟巩抱拳道:“我就不打扰孟县令了,告辞。”
孟巩连忙问道:“上将军难道不住在城里吗?”
陈枭笑道:“没有那个必要,行军打仗之时我还是和将士们呆在一起比较好。县令不必管我们,如果我须要县令的帮忙,自然会派人通知县令。告辞。”随即便朝外面走去,唐斌、关胜、扈三娘紧随而去,县令赶紧将他们四人送出了县衙,望着他们的背影远去,然后赶紧亲自赶到衙署旁边的库房,交待了一番。
当天晚些时候,陈枭麾下的杨志便领着数千军士来取粮草被服,早已经得到县令吩咐的掌库官立刻指挥手下库丁打开库房,帮助燕云军搬运物资。
城外燕云军大帐内,陈枭正在对众将说话:“根据斥候的侦查,这支王庆军的统帅是王庆册封的宣抚使龚端和大将奚胜,总兵力超过十万。”站了起来,走到大帐一侧的地图架前,众将都围拢上去。陈枭指着地图上西京南边百里处一个叫做龙门镇的地方,“这里是王庆大军囤积粮草的地方。我的策略是……”
就在陈枭和众将商议进军策略之时,西京城下的王庆军大帐内,王庆军的两位统帅及诸位将领则在商议对付燕云军的办法。
“我听说燕云军极为精锐骁勇,当初田虎数十万大军竟然被燕云数万兵马正面破阵杀得几乎片甲不留!如今燕云六万大军到来,不可不慎重啊!”说话的是立在右首处的一个文士模样的家伙,他叫寇炎,是王庆册封的副枢密使,如今是这支大军的军师。
站在对面的奚胜冷笑一声,“军师过虑了!那田虎怎么能和我们相提并论?燕云军打得田虎,却打不得我们!”随即转身朝龚端抱拳道:“大人,我认为应当主动迎击,先消灭这支援军!只要消灭了燕云军,西京军民必然惊恐,那时再攻西京,必然一鼓而下,不费吹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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