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军待金军进入射程了,便一起放箭,呼的一声大响,密集的箭矢如同乌云一般遮蔽了天空。金军将官们眼见这样的景象,不约而同地齐声吼道:“防御!”金军立刻停止前进,盾牌手纷纷举起盾牌,顷刻之间,无数张盾牌便形成了巨大的幕布几乎完全将金军防护住了!只听见噼里啪啦一片大响,箭矢暴雨一般落了下来,几乎都被盾幕给遮蔽住了!
“撤盾!反击!”
盾幕立刻撤开,数以万计的弓弩手同时搭箭弯弓,以四十五度角瞄准前方,一起射击!呜的一声大响,又一片乌云飞上了天空!站在障碍物上的燕云军将士纷纷跳了下去,顷刻之间,飞蝗一般的箭矢便猛扑而至,噼里啪啦打在障碍物上,瞬间便将那些障碍物给钉成了刺猬!
燕云军退回营垒,登上高处,手持盾牌的步兵居前,手持强弓劲弩的步兵居后,各军将士行动十分迅捷。
燕云军刚刚做好准备,金军前锋便如同蚁群一般漫过了障碍物。
“放箭!”
随着花荣一声厉吼,营垒中的燕云步军一起发箭,眼前呼地一暗,那漫过了障碍物的金军便被射倒了无数,不过随即金军便恢复了奔涌的气势,那一波密集的箭雨似乎对金军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似的。
“火箭!”花荣再次厉吼。
这时敌军冲到了营垒前二十来步处了,强弓劲弩近距离猛烈攒射,无数呼啸的箭矢射得敌军满地打滚,凶猛的冲锋势头猛然一顿!与此同时,一排步兵朝营垒外的那一道障碍物上发射了一波火箭,如同星星点点的火雨一般落了下去,消失于无形。突然,障碍物中,冒出了几个火头,随即火焰沿着障碍物迅速蔓延开,转眼之间,一道烈焰之墙竟然沿着障碍物形成了,火魔张牙舞爪,烈焰直冲霄汉,正在翻越障碍物的金军将士浑身被火,被烧的哇哇怪叫!后面的大部队见此情景,惊骇不已,慌忙停止了前进,而已经越过了障碍物的金军将士却感到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营门大开,铁蹄奔涌而出,领军出击的大将不是别人,正是燕云皇帝陈枭。数千战骑龙腾虎跃,凶猛撞入正混乱的敌军之中,铁蹄践踏骨肉,刀枪掀起血水,金军根本无法阻挡,顷刻之间便死伤惨重了!陈枭率领数千骠骑在敌军丛中往来杀戮,许多敌军虽然拼命抵抗,可是根本就无法挽回局面,只片刻功夫,这被孤立起来的数千金军便被屠戮殆尽,随即陈枭率领战骑奔回了营地。
干不离眼见敌军处心积虑准备充分,而己方仓促进攻损失惨重,不由得怒火如狂。不过很快他便冷静了下来,知道对手准备充分,己方虽然兵力雄厚,可是仓促进攻却是难以成功的,只会白白牺牲将士的性命。一念至此,当机立断,下令大军暂停进攻,退回城关。退军的号角声大想起来,二十几万金军有条不萎地退回了城关。
陈枭眼见金军退去,对众将吩咐了一声,便回去休息了。
干不离等人回到大帐中,个个就像是斗败了的公鸡似的。就在这时,一名风尘仆仆的传令官急匆匆地奔了进来,见到干不离,急声道:“大帅,不好了,鲁也干所部全军溃败!”鲁也干,金军防御滦河城方向的金军大将,麾下十五万之众,以五万兵马围攻仅有一万第三军团将士守卫的滦河城,又亲率十万大军驰援北安州,不过由于野不勒已经败墨并且投诚燕云,不得已只能回撤。根据不久前的情报,鲁也干正率领主力与燕云第一军团对峙,而鲁也干麾下另一部五万兵马则在围攻滦河城,据说进展十分顺利,已经联系到了城中的内线,城池旦夕可下,怎的才过没多久,就说他们溃败了?!
众人听到传令官的话,惊异莫名,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干不离没好气地道:“你说什么?鲁也干溃败了?我没听错吧?”
传令官急声道:“是鲁也干溃败了,大帅没有听错!”
干不离霍然而起,喝道:“这不可能!不久前,鲁也干所部的局面还十分有利,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溃败了?一个遭受了不小损失的燕云第一军团不可能打垮他们!”
传令官道:“不是第一军团,是耶律寒雨亲率的二十万军府军!”干不离一愣,随即听传令官道:“不久之前,那耶律寒雨亲率二十万军府军出现在滦河城下,一举打垮了围攻滦河城的五万大军!随即耶律寒雨率领二十万军府军沿滦河而上猛攻鲁也干身后,与此同时,燕云第一军团则正面猛攻,鲁也干猝不及防抵挡不住,大军便溃败了!”
干不离惊疑不定,他没想到事态竟然会这样发展。军府军?他不是没想过,可是他先前根本就没把军府军当回事,只当他们是没用的民军,用来守城或者可堪一拥,可要出击那些军队不仅没有用处,肯定还会阻挠了正轨军队的做战。却没想到,竟然就是这些军府军起到了关键的作用一举打垮了鲁也干所部大军!
部将斜也惊异地道:“燕云的军府军竟然可以打垮我们的主力部队?这这么可能?”众将也都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干不离皱眉道;“看来都小看他们的军府军了!他们的军府军与我们之前想象的肯定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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