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如其来的意外,大家并没有惊慌,立刻摆出战斗队形应对,因为见到对方赤手而来,所以,也没有动用任何武器,只是静观其变。
对方的车里又走下来三个人,前面是两个戴着墨镜,面容冷峻、身材高大魁梧的青年,后面是个中年男人,身材敦实,皮肤黝黑,一张四方大脸引人注目。
大汉们马上让开道路,两个墨镜男分立两边,中年人离我们几米远站定,抑扬顿挫的说了一段话。
乌兰告诉我们:“他说,他们是“达亚尔蒙古”的人,现在有两条路让我们选择:第一、立刻打道回府,从哪来回哪去;第二、给家里打电话,让家人每年来肯特山给我们扫墓。”
一番话气得我顿时七窍生烟,反常的是,大奎却依旧不动声色。平时的话他早就该冲上去了,今天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仔细一看,他正紧握着腰间的刀把,死死的盯着中年人,看这架势是要准备玩命了。
见到我们愤恨的表情,那人又比划了一个割喉的动作,然后大笑一声,摆摆手,带着手下走进了旁边的楼房。
见他们走后,我说:“这伙人虽然嚣张,倒也没有上来就动手,还知道先礼后兵。”
张野撇嘴说道:“他们这是故意挑衅,就象猫抓耗子,咬死之前都要先玩弄一番的。”
老潘似乎一点都没当回事,拍了拍大奎的肩膀,对大家说:“我们出发!”
其他人虽然也很气愤,可大家都不想在这里就动手,那样会带来很多麻烦,或者对方也是这样想的吧。
安萨黎说道:“潘爷,我建议先回蒙古包,等天黑再出发。这里山势平缓,很少有遮蔽物,容易造成伤亡。但是,如果到了晚上,那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我有些不明所以,但老潘很快说道:“非常好,就这么办,我们先回蒙古包。”
安萨黎看我有些迷茫,对我比划了一个望远镜的手势。我忽然明白过来,他刚才指的是,我们包里的热像仪。
在等待的时间里,我觉得有气闷,就在门口透透气,发现对面几栋楼房里,总有人在注视着我们这边,看来打我们注意的人还真不少,我越发觉得,安萨黎的建议是多么正确。
快到晚上的时候,这几栋楼内又陆续的来了几波人,其中一伙人比较显眼,全部都是昂藏大汉,清一色的黑衣光头。
晚饭后,老潘站到了门口,抬头看着夜空说道:“真是好天气,我们走吧。”
我一看,外面已经开始起风,呼啦啦的吹的衣襟飘扬,天上漆黑一片,连星星都没几颗,果然是夜黑风高的好天气。
要说前些天最忙的人,就要算是阿生了,他从早到晚的查资料,几乎没有一刻闲着的时候。其他又帮不上忙,只能劝他注意休息,这阵子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这次行动,唯一与大家装备不同的就是阿生,老潘去京城的时候,专门给他搞了一套野外作业设备。从钢笔型数码显微镜,到一根超级实用的磁性硬度笔,从野外六大功能手环,到夜间荧光标识绳,共计十六种的勘查工具和野外用品,全部装载在一个多功能,马甲肩式地质包中。
就在刚才休息的时候,他用取土器分析了一下这里的土质。
按他说的,此处的地层没有矿藏,土质比较松软,也不适合建造地下掩体,所以,这一类也不会有地宫。起码在山脚下不会有,我们需要向着既定方位行进,走出十几公里以后再探测。
走出蒙古包的时候,老潘让我们都打开强光手电,当我们走过广场进入山路后,我远远的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口哨声。
看来那些人也没想到,我们会在天黑后出发,这一下可能会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当我们快要翻过一道山梁的时候,山脚下才闪出点点亮光,大奎还故意用手电向后照了几下。
嘴里还轻声说着:“王八蛋,等一会有你们好看的。”
我不由得一咧嘴,心说,他这是不想善了啊。老潘几人都无动于衷,估计也是想一次解决了。
老潘忽然对我说:“一会如果有状况,你和阿生藏好,不要冲动开枪,一定要保护好那些勘探设备。”
我自嘲道:“我就是上去,也是当靶子的料啊。”
说话间,我又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到山脚下的亮光,虽然中间断断续续,但却连成了一条长龙,随着山势蜿蜒而上,差不多有几十人的样子。这样看来,应该是几伙人同时追了上来。
我正担心对方人数太多,我们不好应付,却见张野几人在山路转弯处停下,蹲在地上用工兵铲在挖坑,走了一段路,又跑到路边的一块山石前挖了起来。
张野他们准备完毕,老潘让大家全都戴上夜视仪,找到前面一处山石较多的山洼,所有人分开,隐藏到路两边的石头后。
我和阿生则躲到更远处的石头后,由于没有多余的热像仪,阿生就把他的热像仪给乌兰用了。
这一路来我一直都在想问题,忽略了身边这个美女向导,现在马上就要开战,才发现这女孩一点惧怕的意思都没有。
而且,这种事跟她完全没关系啊,她为什么明知有危险,还要一直跟着我们?难道是监视我们?还是要通过我们得知地宫入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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